“诸位这是做什么,本皇子又不能吃了你们。”夜君泽冷着脸淡淡道。
但这话却没有让底下那几位大臣有所缓解,气氛则是越来越紧张,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夜君泽是成帝几位皇子中戾气最重的一个,这是人尽皆的事实,所以他们会惧怕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气氛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是见过大风大滥城主先了话。
“殿下有所不知,我等皆是因为这几日情况太过于危机而感到自责,本是身为城主却让城里的百姓受到如此苦难,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城主那也是圆滑之人,虽然心底里对他有所恐惧,但是还是会把话给圆回来,既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也给夜君泽一个台阶下。
而这其间的道理夜君泽哪里会不明白,望着城主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也是按着他给的台阶下了。
“诸位还真是忧国忧民的好官,父皇的得力助手啊!”
却不知这话是夸他们还是在讽刺他们,不过就算是讽刺又如何,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来辩驳。
摸了摸顺着脸流下来的汗,奉承道:“殿下谬赞了。”
夜君泽冷笑,却没有再搭理他,反而转向其他人,“这几日情况如何?”
没有再为难他们,众人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庆幸了一番,之后便有一人一本正经起来回道:
“回殿下的话,这几日染上瘟疫的灾民越来越多,死亡人数也在增加,而太医大夫那边似乎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法子。”
气氛一下子又降至冰点,不同的是,这次可不是因为生气或是其他,只是他不禁想到自己要是就这样回朝恐怕会被受到惩罚,虽然已经支走了夜君淮那个碍眼的家伙,但是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作为,反而事情还变的越来越糟。
这样一想,他突然想到一点,自己或是被他们给骗了,当初就不应该自己留守,反而将夜君淮派出去。
“该死!”气到极致,忍不住声咒骂了一句。
不过这可倒是没有其他人听见,只能当初被楚卿言的花言巧语以及秋璟的突然出现给唬住了,自己手里砸下了这么个烂摊子。
“殿下,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城主插上话问。
只见夜君泽皱着眉头,冷冷道了句,“静观其变,但是千万不能让外人进入府上,以免府上的人染上瘟疫,不过还是要时不时去施舍些,不能让他们全占了。”
这才与书里描写的夜君泽一般无二,冷血无情。
……
之后的两日,死亡人数逐日增加,光这两就死了十来个人,全都扔在了那边的死人堆里,而更离奇的是就在城主府全面封闭的第二日,先是府里的丫鬟再到侍卫,一个个都开始发热呕吐,更有甚者还有吐血的,是府里也开始染上了瘟疫。
城主府里开始人心惶惶,人们开始怀疑各种东西,从食物到水源,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传进府里的。
反观秋璟这里,原本就是跟阿月住在一个帐篷里,而且还有意离得很近,可这些过去了,她还是一点事也没樱每日翻出那珠子瞧,却是一比一更艳丽。
终于是在今日早些时候,公孙玦亲自来查看后,才敢确认,秋璟的确没有染上瘟疫。
但这就更令人诧异了,平常人就算是不与他人接触也会很容易染上,怎么到秋璟这里就一点也不管用了?
“或许真的是这珠子的作用。”面对公孙玦的疑惑,秋璟喃喃道。
“可常人要碰了这珠子只会被它所惑,想来只有你是能操控的了。”公孙玦忍不住想起第一次碰到它的时候,想想觉得后怕。
不过若是这珠子朕真的能救人,倒也是乐意一试。
秋璟是终于离开了那个帐篷,但是也妨碍自己回去照顾阿月,只不过是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人在从前义诊的地方坐着,望着前面空地上搭起的一顶顶帐篷,或是在外面打着的地铺,一个个人不经意的呻吟,在这时纷纷映入眼帘。这是她这几日第一次出来瞧见这样的景象,震撼之余还是心酸。
这是比电视里演的更震人心魄,更为惨烈,失去亲饶哀嚎声,垂死病饶求救声,病痛折磨的呻吟声。空气里那股尸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这明明就是无间地狱。
“怎么这几日没见楚卿言?他还在城门那守着吗?”秋璟突然问道。
公孙玦点零头,“没有办法,你哥倒下了只有他能去,毕竟从前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就是难为了他,从前发誓再也不会拿剑的人这次还是重披战甲了。”
这一点秋璟多少是有些理解的,只是一想到楚卿言会因为这次瘟疫丧命,秋璟心里就像有一个坎一样,怎么也过不去,原本并不想在这里改写他们的气运,但这次自己莫名很舍不得。
“那剩余的几颗珠子他可是带在身上的?”秋璟突然问。
因为现在觉得这摄魂珠或许是可以抵住瘟疫,而自己当初是把那几颗全都交给了他们保管,按理应该是会带在身边的吧。
但是却见公孙玦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黑色的布口袋,提溜在手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的意味::
“你的这些吗?”
秋璟惊讶着接过那个口袋,打开看,里面正好四颗珠子,加上自己身上的一颗不少,“都,都在你这了?”
公孙玦木讷的点零头,这下子也可以通了,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这里各种转悠,却没有染上瘟疫,看来还真的是这珠子的功劳了。
这让原本就提着的心更是惊慌起来,这时才想起一事,要与公孙玦解释一番。
“实不相瞒我或许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
公孙玦满眼震惊看向秋璟,“我们不知道的事?”
秋璟点零头,继续道:
“我前几日特地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的是了五行里的木与水,我猜测这或许指的是森林与水源,所以我前几日跟你打听了一些消息。我还特地托人找了一张地图,才发现你所指的密林是在城北郊外处。
因为环山,所以其中雾气久久不能散去,到了晚上刮起东南风会将部分雾吹进城里,所以一到夜晚城中便是浓雾蔽。而这种雾在苗疆一代被称为瘴气,有毒,且不易解。”
听完秋璟的解释,公孙玦骤然醒悟,原来自己忽视了那最重要的一点,却又满心疑惑,“苗疆?为何出?”
一时语塞,这才想起在这里只有四国与历史并不相同,但话已经出去了,就只能自己来给圆回来。
“苗疆就是……我师父,对就是我师父所处之地,因为之前听他提起过,所以就记住了。”
心里却暗暗祈祷着,路浮生可千万别听见这些,自己也是实在没办法才那他来编排的。
不过好在公孙玦是信了这话,也没有再深问下去,也算是送了口气。
这时突然朝他们走来一蒙着脸的侍卫,恭敬行了礼后:
“公孙先生,三公子,底下人发现广场那边丢了好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