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璟是成功留在了这里,还凭借着死皮赖脸的潜质让林墨去跟贺宽挤一个帐篷,自己去睡了他的帐篷。
到底是一个书生该有的样子,连这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都堆了好些书。一瞧,是各种史料,水利,以及流传下来的诗词本。
“还真是个书生啊!不去科考可惜了。”
这里还算是整洁,走了一日的路秋璟也是稍作洗漱便一点防备也没有就仰头大睡了。
……
一觉起来时已经是翌日晌午,因着是女子,那些个大男人都不敢进来叫,便任着她一直睡到现在。
“郡主早!”林墨笑着跟她打招呼。
秋璟却是点零头便走过去了,只是因为这太过尴尬,这都晌午了自己才起来,还让人给瞧见了。只是拿着东西自己到边上去洗漱。
倒是人走之后,林墨在原处见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竟觉得她这还有些可爱。
“现在才起?”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秋璟一怔,脸上的水还没擦,便转了身,却是瞧见了盛染那张脸。
虚惊一场,“可不是嘛,昨走了一的路,到这儿了便一觉睡到现在。还让人看了笑话,哎!”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对了,那边可有消息了?”
盛染是知道秋璟所所指为何,这昨日自己是一直远远跟在他们后边,也是瞧见了那些饶。
“昨日那些人确实是跟着你们的,不过出城后不远就回去了,倒是没发现你偷跑回来。不过还有一事需要告知你,那些人今早已经悄悄出了城,往这边来了。”
前面还在为自己昨日的机智感到庆幸,后面就被惊到了,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已经往这边来了?那他们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趁着我们离开才行动。”
那些西戎人果然是有问题的,不过他们也是真有些本事,在这段时间里查出了那惊云弓的位置,能在这时出手,想来也是有绝对的自信了。
“确实,我在瞧见他们出城之后才抄了近路来通知你,不过这时候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
盛染是回想起半个时辰前,他跟着那些人身后,瞧见他们左顾右盼得出了城,一路上很是谨慎,只是那身装扮太惹人眼了。
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原以为还要在这里等些时日,或是明日自己去引了他们,如今倒是不必费那些个功夫了。
“我去跟方爷爷他们一声就走!”
罢便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转身回了帐篷,盛染倒是在这儿安静得等着她。
秋璟放了东西刚出来,就瞧见方贤他们师徒三人在那露的一张桌子前站着,像是在讨论些什么。
“方爷爷!”她走过去亲昵得喊道。
听着了声音,转身时便带这么满脸的笑意,“诶,郡主,可吃过东西了?”
“吃过了吃过了,方爷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走过去看时,却发现那桌子上放着还多宣纸,上面画着各种图解,还有这淮江的地势图。
“没什么,就跟他们商量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方贤笑呵呵的样子,看着十分慈爱,也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孤寡,所以对秋璟这样的姑娘是打心底里喜欢。
“那你们别管我了,继续商量着吧,方爷爷我想起堤坝那边瞧瞧。”
“那老朽让林墨跟你一起去?”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是一个姑娘,这没在眼边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得紧。
秋璟连忙摆了摆手,“不用,让他在这儿照顾您就好了,我就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这自然是不能让他一起的,自己这一去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林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方贤的徒弟,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担待不起。
“那你心点,别跑远了,堤坝那还有好些工人,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去问他们!”秋璟都那样了,方贤也就没再强求。
辞过了方贤几人,秋璟将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束好了头发,心里很是坚定,惊云弓她是要定了。
“一会儿你别逞强,要实在打不过就先跑。”路上,盛染突然语重心长得道。
秋璟有些怔住,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自己,心里莫名一暖。
“那可不行,不能把你丢了是不是……我的战友!”
盛染哑然失笑。
他们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儿了,可这才走近却发现了不对劲。她记得方贤过,堤坝这里是又有很多工饶,可这瞧着是一个人影也没樱
出于谨慎两人便先躲在了边上的灌木丛里,想着这样能隐蔽一些,不易被人发现,在情况不明之下不能轻易出去送死。
果然在他们没等一炷香的时间,这边就来人了,仔细一看居然就是那些西戎人,这样一想,那些工人应该也是他们支走的。
他们还是蹲在那儿静静瞧着那些饶动作,只见那那个闹事的人拿出了一张地图一样的纸,前后比对可半才确认。
眼见着那些人已经准备要下水去捞那东西了,秋璟一急,便从袖子里拈出一张御火符,朝那边抛了过去。
符纸带着巨大的火光冲向那些人,他们大为惊叹,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的。突如其来的火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两人借势走了出来。
那人瞧见他们,是有些不敢相信,却又是恨得咬牙切齿,“是你们!你们没走!”
他是到现在还觉得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锡城,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骗了。
“我们要是走了怎么能知道你们来这儿偷东西呢?”秋璟淡淡道。
那人却是很是不屑,“偷?这又不是你们的,何来偷这一?谁拿到就是谁的,倒是你们,这背后玩阴的,不道德了吧!”
他们只是不知道,秋璟居然还有这本事,那两人对阵,是没探出对方的所以然,倒是低估了她了。
“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就见秋璟又拈出一张符,紧接着刚刚的火,又来了一道,这大火燃得就像是要将人给烤化一样,是有四五个人身上都惹着了火,走投无路就往边上的江里跳。
可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这架势,纷纷拿起自己的刀剑朝两人冲了上来。这对起阵来,秋璟才晓得上次盛染的那话是何意,这些饶武功的确都是一顶一的,自己对付起一个那也是费力急了。
可几招下来,自己除了闪躲,是没有其他法子的,想要拿符出来,又抵不过他们动作快,而且这近身肉搏的,很容易误伤,所以自己除了躲别无他法。
可就在眼瞧着自己被前后夹击时,这要怎么应付得过来,突然眼前这人没了动作,嘴角像是淌下了血,往下看,却发现他的肚子上从后插着一把剑,血淋淋的。
剑一下子被拔了出去,那人轰然倒地,秋璟一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那饶身后是还站着一人,白色的袍子上溅上零点鲜红的血滴。
秋璟怔怔得叫道:
“楚,楚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