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走前居然告诉她,盛染没有打算放她离开,甚至是想把她留在这里一辈子。
到那时她才知道盛染对自己是不是有其他的心思。
就算是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甚至怀了孩子,也不想放自己离开。
本来说好的,只要助他成功,就会放秋璟离开,楚卿言也是信了他的话,结果现在人是没放,还差点被他给关押住。
楚卿言一行人先行离开了南岳都城,在一个小镇上落了脚,也是在这时,公孙玦才无意间说溜了嘴,把秋璟怀孕的消息说了出来。
楚卿言立马联系了南岳暗卫,这边王后也向秋璟表示,能帮她离开南岳。
毕竟她只要在南岳一天,她就一天不会安心,倒不如直接送她离开好了。
秋璟这些天还时不时会想起自己跟盛染经历过得事,以至于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得心思。
秋璟就端坐在屋里,桌上燃着一盏蜡烛,勉强能照亮屋子。
原本想要催动那契约铃铛的,但突然就感受到了与上次那差不多的伤痛,浑身就像是被人拿针扎一样的疼。
她知道,这是盛染正在承受的,所以她就更不能催动那铃铛,如果两人正在打斗,自己这样做怕是会害了他。
左等右等,终于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步子有些拖,还伴有一阵阵滴答声。
秋璟很快吹灭了蜡烛,心里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这来的是什么人。
随后,门被大力得踹开了,扑鼻而来的是一阵血腥味,十分浓郁。
那男人轻咳了一声,秋璟一惊,这是盛染无疑了。
而盛染也像是感受到了这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所以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秋璟心急,赶忙又点燃了蜡烛,屋子在这一刻亮了起来。
但也是在这时,秋璟看到了,站在面前,满身是血的盛染。
“你,你这是……”秋璟已经有些惊到说不出话了。
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是盛染无疑了,原本清秀的脸上也多了好几道血痕,都淌着血。
盛染本来已经有些警惕的样子,在看到秋璟的时候是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惨白还带血污,嘴角却扬起一丝淡淡的笑。
“出去杀了个人……不过没杀到……”
秋璟闻言,更是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样杀人的话他都能说得这么轻松。
“这是谁得罪你了,这么不要命的去杀他?”秋璟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会些什么了。
盛染没说话,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阴狠,拖着血淋淋的身体走到了凳子边上坐下。
面对这样一个人,秋璟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要不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盛染有些尴尬的说。
“没事,我又不是没见过什么,而且你身上这么多伤一个人怎么处理得来。”秋璟虽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打算留在这儿给他包扎好再走。
“无妨,我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盛染多少是有些不习惯的,还是拒绝道。
见他这么坚持,秋璟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疗伤符,自顾自得给他用了起来。
在金色的光撒下的地方,伤口是开始慢慢愈合了,等那金光消失之后,盛染已经感觉好多了,不过身上的伤还是有的。
随后又拿出一张符放到桌子上。一吧1pinshu
“这张疗伤符你先用着,化水内就行,会比普通的伤药好上许多。”秋璟嘱咐说。
盛染看了看桌上的疗伤符,又抬头看了看秋璟,随后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场面莫名有些尴尬,秋璟戳了戳手指,淡淡的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我明日再来瞧你。”
说罢,就转身出了屋,还顺道把门给带上了。
秋璟倒是没那么及时的回棠梨院,反而转了一大圈去往盛染的屋子,她这是要去瞧瞧,也想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子是敞开的,秋璟走进些才能嗅到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走进去瞧时,屋里依旧如往常那般规整,桌子上的茶壶里正泡着一壶茶,还冒着点点热气,左看右看却是没看到盛染的踪迹。
不过看到床边放着的剑还在,想来是有事出去了。
这提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还好不是跟昨天那样。
“你怎么来了?”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秋璟蓦然回首,才发现是盛染手里拿着一个盆回来了,脸上还布满了水珠。
“我这刚想回去来着,想起你来,就过来看看。”秋璟解释道。
随后很自然的坐到了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你这不也是料到了我要来,所以还提前泡好了茶。”秋璟看着手中的茶杯,好笑道。
盛染像是被说中了一样,脸上浮上一层红晕,匆匆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盆放到架子上。
“谁说那是给你的,你何时也这样自信了?”说着还不忘损她一下。
这人嘴巴还是不一般的毒。
“你还真是……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好。”秋璟无奈的摇了摇头,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盛染没说话,自然而然就坐到了秋璟的对面,只见他脸上的伤已经变成了褐色。
“你……昨夜是找谁寻仇去了?”秋璟试探性的问说。
只见盛染顿了顿,手里的茶壶停在了原处几秒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眼神中像是蕴含着一丝戾气,但很快又消失了。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自然,甚至还带着一丝自嘲意味的笑。
“没什么,就是之前的一位故人……”
盛染的遮遮掩掩更是让秋璟心存疑惑了,从前他只是明府的暗卫,那故人又从何说起?难不成是找明府算账了?
秋璟心里疑惑,但是也没再说什么,她也知道,盛染不想将这些事说出来,他的秘密自己也不必逼着他说。
……
从前,秋璟只觉得盛染是一个有心事的人,所以自己不回去问他关于从前的事。
而那次也是她唯一一次怀疑他的时候,寻一位故人的仇,第二日就听说程脩遇刺,但刺客没有得逞。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所以啊,盛染,你到底是不了解女人的,从前不了解她,如今不了解自己的王后。
女人的心思,你也是永远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