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得知云氏的孩子生病,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是关心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孩子是没有错的。
她是亲自引着秋璟去了云氏的院儿里。
自从那日云氏去秋府找秋璟之后,虽说她已经承诺了会过几日就来晋王府拜访,但这之间有些事耽误了,不过云氏也没有再次上门催促,就说明她孩儿的病没有很严重。
云氏那院儿门口就守着两个侍卫,这安保可比其他院里好太多了。
晋王今日并没有在府上,据说是受邀去了别个府上赴宴去了。
一进门,云氏的贴身丫鬟就迎了上来,但在第一眼瞧见她们时,那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不知王妃与郡主来我们院里有何贵干?”
云氏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深受她的影响,所谓思想渗入就是这样了,跟云氏起初的表现是一模一样。
秋璟倒是没那个时间跟她磨叽,于是直接说道:
“你家云侍妾他让我来给你加小公子看病,如若是不需要了,那我们这就离开,不过下次可就别再去寻我了。”
那丫鬟一听,便知这事情有些不对劲,脸色一边,不过还是有些怀疑的。
“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问一声。”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子。
没过一会儿,就瞧见那云氏自己急急忙忙出来了,脸上满是急切的表情。
“王妃,郡主,下人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王妃有些愣住,她是从来没瞧见过云氏这般有礼的,还对自己也行礼问安,这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无妨,云侍妾还是让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王妃坦坦道。
“是。”云氏颇为恭敬的应了声。
随后就亲自引着两人进了屋。
云氏住的屋子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这哪里是一个侍妾该有的排场,这里面的装扮就是搁在皇宫内院,也应该是一个嫔妃的待遇了。
这书案是顶好的小叶紫檀,是极其珍贵的木材了,挂的帷幔都是最新最贵的云烟纱,听说这是寻常人家想买都买不到的,更别说那些珍贵的玉器摆件,还有那珍贵的盆景花束了。
从未来过这里的晋王妃也是吓了一跳,不由的感叹起来。
这晋王对云氏的宠爱还真不是一点点啊。
“绿袖!看茶!”云氏对外吩咐说。
这绿袖,就是方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个云氏的贴身丫鬟。
“郡主,还请您移步里屋,看看我的孩儿。”云氏很是恭敬的说道。
秋璟点了点头,就跟着她进了里屋,王妃则留在这边休息。
进了里屋秋璟突然问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这屋里燃的是什么香?”
只见云氏脸色不是很好,只是勉强扯出一丝笑。
“郡主,我屋里并没有燃香,这香气是从皓儿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见那孩子安安静静躺在里屋的床上,脸色有些苍白,那眼窝深深陷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受了什么虐待呢。
秋璟连忙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她不会医术,因此并不能瞧出这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明眼一瞧就知道这其中定有奇怪之处。
半晌,秋璟心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于是她便试探性的问说:好吧hxs8
“他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云氏神色一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这样的症状并没有多长时间。”她没敢看秋璟,只是低着头自己说道。
秋璟不相信她这话,又接着问道:
“你最好跟我说实情,不然你儿子这命就不保了。”
当然,秋璟这话是恐吓她的,她不熟大夫,看不出人能活多长时间,这只不过是是哄骗她说出实情的一种办法罢了。
果然,那云氏一脸紧张,脸色也更难看了,些,甚至可以说是面如死灰,他她害怕了。
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请郡主大发慈悲救救我的皓儿,他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没了性命啊!”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这一点让秋璟有些受不了,自己又不是男子,哪会吃她这一套。
便有些不耐烦道:
“那你便早早将实情说出来,我才能想法子,不然我要如何救你儿子?”
云氏有些愣住,想了片刻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这才说道:
“皓儿,其实从出生时便是这样了。”
秋璟大惊。
“什么?从出生时便是这样?那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医治?”
云氏痛不欲生,哭诉道:
“我何尝不想早些给皓儿医治,在皓儿一出生时我便寻了大夫来瞧,那么多大夫,竟没有一个能治的,从小皓儿就如此,不哭不闹,连话也不说,就如同……如同一个木偶一般!”
云氏说着,情到深处还哭了起来,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从出生就是这样了,那他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
秋璟又想起前不久那次宴会,她记得那天这孩子是有哭过的呀,就是不曾说话,自己当时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因为那日事情复杂,就没有再注意。
“但我记得,我瞧见过他哭,还瞧见过他跑,那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氏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心底一狠,这些事总归是要说出来的。
于是变解释道:
“想来郡主也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所修行的是迷惑之术,因此在皓儿小时候就在她他身上下了咒,郡主那日瞧见时,便是我提前做好的准备,不管是皓儿的苦闹还是奔跑都是我提前设定好的。”
听到这儿,秋璟心里大怒。
“哪有你这样做娘亲的?就为了这个,你便让你儿子去跳那荷花池?你怎么这么狠心!”
秋璟是想到那云氏居然明知自己儿子得了这种怪病,还指示他去跳湖,这哪里是一个娘亲能做出来的事?
云氏对此像是有了悔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我能有什么办法?皓儿得了这样的怪病,是瞒不了多久的,他小时候还好瞒一些,那长大之后就要上私塾,也可能要入朝为官,这怎么能瞒得住?怪就怪王妃也有了儿子,我难道不要为自己打算吗?”
云氏的话其实是在理的,这样的病哪里能瞒得住,一时间连带她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秋璟想起了一人,便唤了一句在屋外的青衣。
她将自己时刻带在身上的那枚摄魂珠交给了她,并嘱咐道:
“青衣,你现在就带着这个去公孙府把公孙玦给请来,她若不来,你就说我答应她的灵草没了。还有,切记不要用手直接碰这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