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宁王是京城的第一美男子，今年才二十六岁。

姜书影计算着，宁王与自己不过相差了八岁。虽然宁王病弱，不过他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甚至太子比之也不及。要是自己能当上宁王妃……

“女儿啊，”姚宝珠看她眼中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娘听传闻说，宁王活不过三十。”

不过，之前的传闻也有说，宁王活不过二十，眼看着人家已经二十出头了，只能改话。

姜书影心事被看穿，略一恼怒：“娘，女儿知道分寸，如今走祁家的路是最牢靠的，宁王嘛，只能当个备选了。”

“你知道就好。”

……

落雪居。

姜雪的暖手炉被砸掉了左边的一个凸角，她伤心地看着它，摸了又摸。

秋玉放好药膏，抱着那身黄色衣裙出来，便看见姜雪闷闷不乐的模样：“小姐，您仔细着手，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别再被划伤了。”

说也奇怪，大夫人不是小姐的亲娘，不喜欢小姐便也罢了，为什么大老爷对小姐不闻不问的，就连小姐的手伤了，都没发现？

姜雪没回应，仍呆呆地盯着暖手炉。秋玉不意外，紧接着说：“您看着就行，别乱动。等我洗好衣服，给摔破角包层布。”

“好。”

秋玉放心地出了房门。春玉死了，落雪居里就没人再欺负小姐了，从这一方面来说，春玉的死反倒成了好事。

冬天的井水特别冷，秋玉往水盆里打了井水，将衣服放进去浸湿。在等着水慢慢变常温的时间，先在院子里跑圈，让自己先热起来，免得手放冷水里冻着。

她跑了三圈，喘着气刚坐到水盆前。

“吱呀”一声，院门忽然开了。

李嬷嬷怒气腾腾地领着三个丫环走进来。

“李嬷嬷……啊！”秋玉急忙恭敬起身，李嬷嬷冲过来，不等她说完话，一脚踹翻了水盆。

哗啦啦的冷水浇在秋玉的身上，秋玉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那个小傻子呢？”

“李嬷嬷，小姐可认识宁王府的人。”

李嬷嬷一声冷哼：“宁王府？这里是姜府的地盘，宁王府算什么！”

她推开秋玉，后面两个丫环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了秋玉的胳膊。李嬷嬷带着剩下一个丫环闯进屋里。

屋里，姜雪似听见外面的响动，懵懂地抱着暖手炉往外走。还没出门便碰上了李嬷嬷。

李嬷嬷一巴掌甩过去：“你个贱人！”

姜雪身体灵活，后退一步赶紧闪开了。

她看见秋玉被人抓着，着急地大叫：“秋玉。”

秋玉回头：“小姐，你快跑！”

“她跑得了吗？”李嬷嬷示意门口的丫环关上门，狞笑着一步步走过去。

姜雪绕着桌子跑，李嬷嬷一时抓不住，又叫丫环来堵住她。见跑的方向有人，姜雪立刻往回撤，就那转身的一瞬间，她被李嬷嬷抓住了头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大小姐，大小姐？”

李嬷嬷失神，姜雪回首抓着暖手炉砸了她一下。

趁着她呼痛的间隙，扭身撞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