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珠不明所以，点头道：“是啊。”

十二月二十八日！周围那些夫人们的眼神都变了。

“那日，永福寺不是封路吗？”

“宁王每年这个时候去永福寺，为先皇后祈福。”

“啊？”原来那么多人都知道这事。姚宝珠为了打探出这个消息，却花了五十两银子，她先是心疼了自己的银子。而后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看向张梅姑。

张梅姑在京城长大，她会不知道宁王去永福寺吗？会不知道那日封路吗？可她偏偏装模作样地要跟自己去散步，偏偏要在被拦下时陪着一起等……

姚宝珠眼中所透出的怨气，就算隔了许多人，张梅姑也感受到了。

她冲姚宝珠笑了一下。

姚宝珠的脸差点被气扭曲。

这时，赵敏柔急着抓住姚宝珠的手问：“姜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宝珠这才回了神，看见一圈贵妇人贵小姐们难以置信的眼神、竖起的耳朵，故作轻松地一笑：“我们上山的时候，碰到了封路的王府侍卫，然后等了一会儿，就有个侍卫过来请我们上山。”后面半句“不许靠近寺庙后院”被她自动去掉了。

“之后，我们特意去谢了宁王。宁王就将这个手炉送我家书影了。”

天哪天哪！

在场的难道没人尝试过那日去永福寺巧遇宁王吗？

可是，她们统统被王府的侍卫拦下了。而且，那些侍卫还特别凶，不讲道理，直接拔剑对着人。

“梅姑，你们都见到宁王了？”

张梅姑摆摆手，见状，姚宝珠吓了一跳。

她说谎说得那么顺畅，竟然忘了张梅姑也在场。那日她们找不到姜雪，匆匆下山，姜书影手上可没拿什么宁王送的手炉。而且，张梅姑知道那东西是姜雪的……

就在姚宝珠、姜书影母女俩以为自己要被戳穿时，张梅姑淡淡地说：“我没见到，不过在山上时我和嫂子分开了一段时间。”

“哎，你要是跟着她，也能见到宁王了。”闺蜜叹息。

张梅姑平静地说：“真是可惜呢。”

脸上丝毫看不出可惜的表情。

“姜姐姐，那个暖手炉，能让我摸摸吗？”祁子衿期待地问。

“行啊。”

“哇——我也要，我也要。”

姜书影的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以往她参加诗文聚会、赏花聚会，都是她讨好祁子衿，讨好其他贵族小姐，而今日众人簇拥着她，毫不犹豫地夸赞着她，曾经的上位者变成了讨好的。

她笑得灿烂，自信地与她们交谈着，眼角余光瞥到祁浩麟原本站着的位置。

却见祁浩麟已经不在。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走了。

……

祁府的前后院之间，往右直走两百米，假山后有一个凉亭。

姜雪坐在凉亭中，趴着石桌玩上面摆着的黑白棋子，一边抱怨：“秋玉，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东西？”

“这个要等祁府开膳。”

“那我们去找祁奶奶吧？”姜雪又提。

“小姐，我们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乱走。”

“哎——”

就在这时，凉亭外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雪儿，你若是想见奶奶，我带你过去。”

秋玉循声转头，便见祁浩麟微微笑着走了过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