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盛怒之下,韩继洲一掌便是拍碎了椅子上面的扶手。
“所以,我们韩家就只是时代洪流的牺牲品吗?”
极怒之下,也是带着一丝悲凉。韩家覆灭已是过往,即便自己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
副将低沉着头,不敢多话。
“少爷。”
在韩家几十年,周老早就将自己视为其中的一份子。韩家灭门的时候,自己也是想过各种理由,可是真是情况却是如此荒诞。盛极一时的韩家,在那些人面前,也就只是一块儿踏脚石而已。
“那你们镇龙军在这件事情中,做了什么。”
韩继洲缓缓起身,逐步走向副将。
“我们……我们……”
话到嘴边,却是看见韩继洲越来越靠近自己,而有些磨磨蹭蹭。
“颜良。”
韩继洲一个眼神,颜良便是已经明了。一股滔天气势,瞬间而发,直击副将。
又是一大口血,副将此时已经是垂危之态,若是再有举动,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求你们了,绕副将一命吧!副将若是有意外,我们这些人就永远回不去了。”
此时,站在队伍前排,一人突然是下跪求饶道。他在前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副将现在的身体就是风中残烛,再也是受不了折磨了。但小将一声令下,他们也是不敢造次。只能如此,来表达自己的请求。
其实镇龙军人家乡并不是在天狼郡,为了方便管辖,都是朝廷在其他郡县召集,然后安排转移到这里。
并且,指挥官和士卒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通常是由朝廷直接任命,然后再安排给已经到地方的军队。
为了防止士卒不同从将军的命令,又是加一条,若是指挥人员全部牺牲,那整个部队,就算列入叛军之列。
这是一种非常行之有效的办法,华夏封建时期,也是使用过这种办法,来防止军阀的产生。
“给我站起来,你这个懦夫,你这样还算是我镇龙军人吗?你还有脸回家乡吗?”
小将言辞喝厉,那跪地之人,浑身颤抖着站了起来。
这小将看来就是士卒的头儿,与将军来进行直接沟通的。所以真正来算的话,这个不起眼的小将,才是那群士卒的主心骨儿。
“你们的家乡,不早就被灭了吗?”
周老本来是在韩继洲身后默默看着,但那小将说了这么一句,便是上前问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什……什么……意思。”
小将一众人等,等到周老的话,不由得目光凝重。
“你个死老头儿,就像凭着这样的手段,就想让我们屈服吗?”
即便身体现在被桎梏着,但也阻挡不了小将浓浓的杀意。
啪!!!
一个巴掌,小将的脸上留下了烫手的红印。
“再说一句,把你舌头割下来。”
动手的却不是韩继洲,虽然他刚才也是想这么做。但还没来得及,王文便是赶在他的前头,现在他已经是完全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作为周老的接班人,侮辱他,就是侮辱自己。
韩继洲看着王文的举动,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是有一些小聪明,但总的来说,却是让自己省心不少。
“你接着说。”
虽然被打断了,但副将的话,韩继洲还是要听完的。
“我们将军也是想要自立为王,所以几天之前,派人邀请您的父亲过来一叙,然后两方一起各自暗中动手。”
还没说完,一颗斗大的汗,便是流了下来。
“但是那天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你的父亲。”
副将害怕韩继洲怒极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是将其诛杀,便是立即是补充了这一句。
看这副将的样子,应该不是撒谎,至少现在还没办法证明父亲已经身死。
“老爹,我一定会把你给找回来的。”
韩继洲在心里暗暗发誓,在这个世界十五年,虽然父亲很少回来,但每次回来都是宠爱有加。而且为人之子,连父亲最终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也是不配当人了。
“那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军营内,浓浓的血腥味儿,还没有散去,甚至因为韩继洲的这一搅和儿,更是严重了。
“我兄弟二人,不愿参与造反,我们的家人都还在帝都,不像将军孤身一人。所以……”
“所以,你们就联手将你们将军给诛杀了?”
后面的剧情,也是想的出来,两位副将率领镇龙军,将他们的主将不管何种方法,给原地诛杀了。
韩继洲了然,心中也是没那么愤懑了,毕竟韩家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他们家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韩继洲相信周老不会无的放矢,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他们的家乡处在大夏与大周的边境,前段时间,大周突然来犯,虽然经过一番血战,赶走了他们,但其家乡已经是屠戮殆尽,所剩无几。”
“不可能,将军,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小将原本都周老怨愤之色,转而变成对副将的不可置信。
“对不起,小王,这是这是真的。当初将军为了稳定军心,才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们。”
副将此时也是埋下了头,没办法直视小将的眼睛。
“娘啊!孩儿不孝啊!”
“夫人,为夫对不起你啊!”
“我的孩子,才五岁啊!这是为什么啊!”
“我的家没了……”
消息传开,就在军中炸裂开来,万人的哭喊,即便是心如铁石的颜良文丑,也是动容不已。
当然,也有自欺欺人的。
“不可能,他们一定是骗我们的。”
“我家人一定不会出事儿的。”
“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的,冲杀了他们,竟敢如此诅咒我们的家人。”
一句话,也是带动了不少人。
但有颜良文丑在此,有谁能近的了韩继洲的身。
彭!!!彭!!!彭!!!
他们几乎是一巴掌一个,不一会儿,就将那些胆敢造次的士卒,给治的服服帖帖,但也未曾伤其性命,只是让他们冷静冷静。
其实那些士卒也只是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情绪而已,他们为兵,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可是现在他们连家都没有了,谈这些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