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季楚获救,破玉碎簪(1 / 1)一鹄淮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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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环顾了四周,这是在树林的深处了,一会要是那四个人寻来的话,该怎么脱身呀……

“抓不到小的,抓媳妇也行!”方脸男直冲向季楚。

季楚险险躲过,就这一斧头,她就感觉这个人不像以前在万鹤楼那样的护院那么容易对付了。

这个人的身形和步伐,很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季楚虽然会些功夫,可那对付些市井无赖可以,可是要说对付像这种专门以绑票杀人为生的人,她心里没底。

在几次过招中,季楚只是勉强避开,她心中烦乱,这些人是早早地等在这了吗?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出城接秦起的?出城来来往往的马车那么多,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侯府的人?

十几招下来,季楚已经感到应付不来了,一想到一会那四个人可能很快就会找到这,她越发焦躁。

与其一味躲避,不如放手一搏!季楚凌身一踏,借着树干绕到了这男人身后,右腿膝下夹住了他的脖子,左腿放到了脖子的另一侧,想旋身将他掀倒再扭断他的脖子。

可是当季楚的左腿才搭上去时,就被对方看穿了想法,两手握着季楚的脚踝借力打力地解开了夹着他的双腿……

雨有些大了,春雨让人感到阵阵寒颤……

贺川的东门,官道上的泥土已被打湿,路上的行人匆匆地赶着路,都想要在下大之前找个避雨的地方。

而玉愿还在马车旁焦急地望向那片山丘,身上已经全被淋湿了。

此时官路上忽然出现了一匹嘶鸣的马,玉愿望去,只见刚才还没有多少人的官路上忽然拥挤了起来,远远看去,好几匹马并驾齐驱着,远处还有几匹马车。

是不是侯爷回来了!

待那匹马奔回来时,玉愿惊呆了,急忙上去,帮秦欢解掉麻绳,“五小姐,到底怎么了?”

秦欢淋得浑身发抖,她急得跺脚,指着那片小丘,“那里面有坏人!”

“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两人身前停下。

玉愿抬头一看,竟然是侯爷!

“侯爷!”

“这是怎么了?我刚刚远远看到一匹马上绑着一个小孩才赶过来的,怎么是欢儿?”

秦欢见到了靠山,委屈地扑到了秦起的怀里,抬眼时已经委屈得鼻子都红了,“哥哥,那片树林里有……有坏人!他们套住了我的脖子,嫂嫂为了救我还没出来,里面有一大群坏人!”

秦欢的脖子上有一道赫然的红红的勒痕。

秦起的脸色越发沉重,他将秦欢抱给了玉愿,“你将她带回府,在这不安全,我去找季楚。”

“是!”

转身,秦起跨上了马,直奔那座小丘。

正当玉愿将秦欢抱上马车时,一辆马车在他们车旁停了下来,对方的车帘掀起,车内传来声音,“玉愿,这是怎么了?”

“曾公子?!”玉愿又惊又喜。

玉愿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但想了想刚才秦欢说里面有很多人,那多一个人去,小姐就多了一份保障!

“什么?!阿楚遇到歹人了?”曾邺成急得下了车,卸掉了一匹马,“我这就去!”

望着曾邺成的背影,玉愿心中闪过了一丝怅然,小姐和他确实是造化弄人……

“彭!”树林深处传来了一声闷响。

季楚重重地被踢到了树干上,沉沉地砸到了树根的杂草上,她不自觉地抽搐着,捂着肚子。

发髻全都散乱了,黏在了地上的泥水里,一身红色广袖棉裙也都惹上了泥泞。

方脸男人捂着自己的耳朵,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性子挺烈!你起来接着和我打呀!不愧是重安侯的娇妻,性子一样的阴狠……”

说到这,男人停了下来,他蹲到了季楚面前,漏出的右耳有一排明显的牙印,“听说你们是新婚?”

他的眼睛在季楚身上四处打量着,又看了看四周,笑容渐渐猖狂,“想来滋味不错……”

季楚此时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根本没有力气还手,垂在泥水里的手缓缓收紧。

此时,树林外围,正在寻找同伴踪迹的四个男子正巧碰上了飞奔入林的秦起。

秦起急急勒马,这四人皆一脸警惕。

“你们刚才截住的那名女子呢?”

四人对视了一眼,想来这是重安侯的人,一定要留住他,为同伴争取时间。

于是五人就纠缠到了一起,若说不知道刚才那个方脸男子到底有什么实力,这四个男人竟然有和秦起大战三百回合的身手!

虽说秦起略占上风,可是这些人就像是打不死的一样,倒了接着起来打。

此时曾邺成骑马赶到了……

四人见又来了一人,便想分出一人去拦,却被秦起一脚揣倒了,“曾邺成,你快去里面找她!”

曾邺成皱着眉,重重地点了点头,“保重!”

看着曾邺成深入林中,秦起的心里微微安宁了一些,这些人像臭虫一般,若不是自己没带兵器,这些人早就长眠于此了。

不等他多想,又有一人执剑向他袭去。

曾邺成顺着林中的泥印往前走着,在一个路口发现了一堆杂乱的脚印,这三条路都有蹄印,该往哪去呢?

“啊!!”季楚的声音忽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曾邺成急忙驾马赶去。

待见到人影时,只见季楚躺在地上,一个男子跨坐在她身上,正撕扯着她的衣衫,外面厚厚的冬衣皆被剥去……

听到声音,那男人警惕回头,拾起了斧头。

此时的秦起也隐隐听到了那一声尖叫,心下不耐,被其中一人抓住了破绽,旋身一踢,踢到了他的胸口。

倒下的同时,他感到了胸前的一丝异样,他摸了摸胸前,断了……

他摸出了胸前揣着的玉簪,玉簪已然断成了两半,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看着好看,给季楚买下的。

此时那四人不愿错过这个机会,齐齐刺向他,可秦起却如鬼魅一般,一下起身,绕到了一人身后,右手覆上他的天灵盖,左手掐着脖子,电光火石之间,那人便直直地倒下,脖子像死去的鸭子一样,无力地耷拉着……

他顺势夺过了这人的长剑,接下来不过十招,剩下的人便纷纷倒地。

秦起不愿耽误,急忙奔向树林的深处……

曾邺成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两手紧紧地握着剑柄,与那人对峙着。

季楚呆呆地看着曾邺成,她这是快死了吗?怎么看到仲奚哥哥了?

曾邺成心里是十分惧怕的,不禁咽了咽吐沫,握剑柄的两手紧绷。

“哈哈哈哈,书生?一看你就是没用过剑的,你还不如这个娘子呢!”方脸男人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挥起了斧头,狠狠地砍向曾邺成。

“仲奚!”季楚大喊。

曾邺成闭上了眼,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

“彭!”曾邺成再睁眼时,只见那男人被一把长剑穿心而过,直直倒在了地上。

他还没缓过神来,呆呆地看着还在手中的剑。

看到了一旁的季楚,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扔掉了剑,急忙扶起了季楚,为她拢好衣服。

“仲奚哥哥!”一直以来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季楚猛地扑到了曾邺成的怀里,这些日子里的压抑、陌生和刚刚遭受的绝望,在遇到日思夜想的曾邺成时,便如洪水决堤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这样,一白一红紧紧相拥,曾邺成的白衣溅上了点点污渍,格外显眼……

“啊……啊啊啊!仲奚……”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曾邺成身后不过十五步的地方,静静地立着一身黑衣的少年,身上的衣袍像是没有在泥泞中走过一般,溅到上面的污渍一点也不明显,他紧紧地握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玉簪,隆起的青筋皆是不甘。

一身白衣但凡做出一点牺牲,沾到一点泥渍便会让人觉得惊讶,感到惋惜;可黑衣呢,无论沾上多上污渍,沾上多少血水,别人都察觉不出,也不觉的有什么可怜惜的,你本身就和那些肮脏相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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