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元塮一抬手,太医连忙上前把脉。
安贵人局促不安,再也不敢抬头看向语贵妃,这事情搞砸了,她该怎么办。
“安贵人并无大碍。”
太医此话一出,元塮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安贵人,莫要以为怀了皇嗣朕就会纵容你,如今,你身子无恙,那到底是为什么?”
“皇帝,皇嗣事关重大,皇帝可要细细琢磨。”太后叮嘱道。
“母后说的极是,这么久了母后怕是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元塮的语气虽然很恭敬,但太后也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如今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喜乐,回去!”临走时怕元喜乐惹祸,这才一并带走。
元喜乐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又不敢违逆。
“芊芊先起来吧!”元塮语气缓和了些许,随即目光冷淡的看着安贵人,眼中已经显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安贵人。”
“陛下,臣妾。”安贵人心急,连忙要爬起来,可这一动,一包东西从她的袖口溜了出来。
沈清清最先发现的,她走过去拿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脸色一变。
“陛下,这有问题。”
元塮微微眯起眼眸。
“陛下,臣女医术虽然不是最为出众,但此类药物定是禁品,这药喝下腹中的胎儿必是不保,恐怕也不会让人查不出任何原因。”沈清清大意了,竟然在这么落后的古代也有如此之药,这一环扣一环,若是这药安贵人服下了,腹中胎儿不保,陛下大发雷霆,那莫芊芊和她都脱不了干洗。
或者说,沈清清看了一眼许宛如,这一切的目标是许宛如,只是怎么会突然就纠结到一个香囊上来了,除非有人可以引导?那她如今发现药也是有人引导?
这般想着,沈清清骇然,她自问自己聪明,可没想到,她看了一眼莫芊芊,此女心机深沉如此?
元塮沉默着。
“既然陛下有家室要处理,臣等先行告退!”东方允自是不会在留在这里了。
众臣也纷纷告退。
语贵妃好不容易拉来的众人,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如今却功亏一篑,她有些恨的牙痒痒,她必要安贵人和她的母家付出代价。
“来人,拖出去杖毙!”元塮坐在座位上,脸上冷酷无情,实则握着桌角的手隐隐发白。
“陛下,不可!”许宛如赶忙阻拦。
“皇后娘娘还真是好心,依臣妾看这般把皇嗣当成儿戏,自要如此处置才能安后宫。”语贵妃微微一笑,转向元塮,“陛下,臣妾说的对吗?”
“陛下,安贵人如何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况且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身份尊贵,忘陛下三思。”许宛如见元塮无动于衷,上前就握着他的手,“陛下,安贵人也是要为人母的,定不会如此。”
元塮怒不可揭,他的胸口挤压着怒火,恨不得立刻处死了安贵人。
“元叔叔。”莫芊芊这一走步虚晃了一下,离得最近的静香赶忙扶了一把。
只是这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