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云萱慵懒的翻转着身子,一条腿啪的一下扔在了被子外面。
呃?这床怎么这么硬。
云萱不舒服的皱了邹眉,还有这枕头,哎哟,这一动,脖子都快断了,肯定是自家那个白痴偷偷换了枕头故意整自己!云萱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生气的睁眼起身就想骂,可眼前的诡异,让她的大脑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的嘴。
我的天呐,这眼前雕花刻镂的床尾和自棚上垂下越过床尾的黄色纱帐是什么鬼……
尤其是这被子,金灿灿的丝线勾勒出各种花纹,摸起来虽然很滑很爽,可她不记得买过这样的被子啊。难道是自家那个白痴趁自己睡着了弄的?
习惯性的挠挠头,咦?
握草!什么时候头发长了这么长!
云萱惊恐的看着手里的长发,她一直都是齐肩短发,什么时候齐肩短发没了,变成了披肩长发??虽然手感还不错……但这不是重点!
而这骨节分明,纤细白嫩的手,压根跟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嘛!自己的手虽然白,可是没有这双手白的那么过分啊,这手分明比自己的大了一圈。还有右手大拇指上那透绿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环,无名指上金黄色镂空花纹的戒指,这两种东西哪里是自己可以有的?
天啊,不会是……
云萱眼皮控制不住跳了跳,摸了摸身上,心里顿时握草握草的。
她的胸呢?胸呢!这一马平川的是什么鬼!
颤抖着手往下慢慢摸去……
还好还好,还有个配件是自己的……
摸了摸脖子,那凸起的喉结在开玩笑吗??云萱凌乱了,眼睛快速扫过屋里的摆设,掀开被子就往梳妆台前一扑,那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人让她一怔,这不还是自己的那张脸?看着身上微微敞开的白色亵衣,云萱连忙扯开,不止她原先的胸没有,就连九尾狐纹身都没有了。
浑浑噩噩的走到桌子边,下意识拿起水杯倒水喝了一口放在桌子边上,然后走向床的那边,她想再睡一会,醒了,这一切可能就完事了。没有注意脚边的凳子和落地的桌布,一绊一勾,桌子边的那个杯子啪的一下掉地上碎了,云萱也摔倒在地,混乱中腿撞在碎裂的杯子上,顿时出了血珠。
“嘶……”
疼的云萱呲牙咧嘴的,连忙起身掀开裤腿,一道口子赫然在目。看着冒血珠的伤口,云萱手立马捂了上去。
吸吸鼻子,好想哭啊,莫名其妙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摔了一跤把腿割坏了,这么疼绝对不是做梦啊!难道是真的?手突然感觉湿润,拿开一看,血居然流了一手心。
可怜兮兮的看着手里的血,摸了摸,也不管那翡翠上被自己这一摸弄上血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犹记睡着之前,她在浴室里就不小心滑倒磕了腰,热杯牛奶,牛奶居然能在微波炉里炸了,坐个凳子,凳子腿断了,睡个觉,忒么的还能睡到古代来,真是日了个汪汪啊。
还有这声音,虽然温柔有磁性,但是不及她自己那萌萌哒的嗓音啊!一听就是男的!虽然她总YY自己穿古代变男生,可真的这样了,她就不想了啊,而且她可能穿成了个……太监?
好想念以前的自己啊!内心真的是握草握草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太子殿下!”门突然被人咣咣的敲着,把正在自怜自艾的云萱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这这这!!不会是自己吧。。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进来了!”
啊啊啊,她要进来了,不行不行,吓得云萱大喊:“你先别进来!”
喊完立马捂嘴,完了完了,她不是什么太子啊,这下好了……
“是。您没事吗?奴婢听见太子殿下屋内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没事,你先别进来就是了。”
虽然奇怪太子跟往日不同,但还是听话的站在门口不动了。
惊慌过后,云萱也不是傻的,看来她自己就是这丫鬟口中的太子了,不然她出声为什么那丫鬟没有觉得不同。
余光发现手中的翡翠戒指在闪着光芒,没等她拿到眼前细看,就被一种力量拉了进去。
慢慢睁开眼,呆呆的看着眼前。
这一马平川的地面是什么鬼!!
望眼看去,全是整齐的地面,什么都没有。这是跟一马平川过不去了还是怎么的!这老天爷又把她拉去了哪里!搞笑来的啊??
“云舒……”
声音刚落,一双手自云萱背后伸出抱住了她,然后一脑袋靠在了她的后背,娇媚软嫩的声音自那人口中响起:“云舒,梦歌等了您三万年了,您终于回来了,梦歌好想您啊。”
云萱的身体早就僵住了,她这是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绝对不会认为背后之人是开玩笑,毕竟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那么无聊的来等着她开玩笑?
缓和了一会,感觉背后的那个女生没有动,想了想,还是开口:“姑娘,咳,我不是你说的什么云舒,我叫云萱,而且我不认识你啊。”
看着面前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云萱要崩溃了,这突然出现的速度是要吓死谁吗?
“不,你就是云舒,我不会认错。”
梦歌眼神坚定的看着云萱,人会变,名字会变,可那灵魂的气息,却是不会变的。
云萱无奈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云舒。
梦歌手隔空指向云萱的额头:“云舒,你就是云舒,您不记得梦歌,是因为现在的您,是以前的您的转世。梦歌这就给您把封印解开,这样您什么都想起来了。”
开玩笑呢?
晕晕乎乎的听着这些,等她回过神,发现梦歌的脸开始苍白,嘴角隐约开始见血,自己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不行!梦歌!你快住手!”
“放心,”梦歌惨白的脸上绽放出诱人的笑容,身后忽然出现了九条白色蓬松的尾巴,“云舒,梦歌没有以前那么没用了,梦歌现在可以给您解封印了,不用求他们了!”
“不!”
说不上为什么,云萱的心好痛,好难过,看着梦歌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云萱忽然就哭了。
“不可以,求你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