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辰感应到周围只有宸皇能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才好好的坐起身喝了口茶:“父皇看了儿臣的折子吧,儿臣还有没写的,疆域遇到的不止是水妖,还有一群可能是冥族和魔族的人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宸皇万分震惊,辰儿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魔族和冥族,这是个沉睡了几千年已经陌生的词汇,怎么会突然出现了?
白星辰凝重的点点头:“没听错,我也不是在开玩笑,本来我身边有一只守护兽,结果被他们抓起来了,而且滇西县的旱灾是人为,抚州有人趁黑夜追杀,甚至蔺州城到京城的路上还有人埋伏,我的一个人还有父皇的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宸皇知晓还有一队人没回来,白星辰回来的事是跟紫瑶和银子一起回来的侍卫禀报的。
看着白星辰脸色严肃,宸皇就知道这一定是真的,暗暗思索到底是谁做的:“如果真有冥族和魔族,怎么没直接杀了我们?”
“这一点我也想过,想来是这皇城有什么东西能够护住我们,所以他们进不来,”白星辰知道宸皇是在想哪位追杀的,“父皇不用猜了,是俞闵洪。”
宸皇目光骤利,他想起两个月前俞闵洪联合一大半的朝中大臣给他施压,要他废太子立长子,而他因为念着清灵的情,顶着压力没有狠心下旨。
看来俞闵洪是不满他没有废太子,所以才派人打算让太子命丧他乡?
宸皇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俞家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无力抗衡,都快要变成一个傀儡皇帝了,所有奏折都是经过俞闵洪的手才能传到御书房,所有奏折皆是风平浪静天下无贼的感觉。
白星辰又扔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据我所知,这冥族和魔族能来,恐怕是俞闵洪搞的鬼。”
“怎么回事!”宸皇回过神威严的看着白星辰。
白星辰把张家暗室的事和封印告诉了宸皇。
宸皇听罢,有些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合着他刚登基的时候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白星辰站起身,葡萄一般透亮水灵的双眸发出自信的光:“父皇放心,儿臣定能守护整个宸国!”
看着白星辰自信的表情,宸皇不由自主的想信任她:“好,好,好。”
“接下来,我们先按兵不动,儿臣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抗衡,这期间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了。”白星辰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整个宸国,她必须不断的修炼,最起码再来十个八个的藏青袍不至于落荒而逃了。
宸皇欣慰又失落,欣慰儿子终于长进了,再也不胡闹了,失落未来的一段时间,因为宸国除了他没人是修炼者,没办法抗击妖物,大概要死很多百姓了。
白星辰回到了宸星殿,四仰八叉的躺在锦被上,到处都是明晃晃的金黄色,刺的她眼疼,要是穿成个正常的姑娘该多好,她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屋里装的都是暖色系了。
虽然金黄色也暖……
俞府递了折子,一顶蓝色轿子抬着俞母进了宫。
见过礼后,俞贵妃摒退左右,红着眼圈拉起俞母的手:“娘,女儿命苦啊。”
眼泪顿时就掉在了俞母的手背上,俞母慌了神,忙去用帕子拭去俞贵妃脸上的泪水:“怎么了,在这宫里还有人敢欺负老身的女儿?说,娘给你做主!”
俞贵妃咬牙切齿的说:“就是那个太子,跟他那个溅人娘一样,占着本该属于延儿的位置!甚至皇上因为太子拒绝到女儿的宫中来。”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俞母也跟着愤恨起来,如果白星延当了太子,她就是太子的亲外祖母,荣耀那可是无人能比的,一个被母抛弃的孽账,也敢跟延儿抢位置?
本来想着让白星辰给白星延铺路,挡去所有荆棘,没想到占着不还了,真是岂有此理:“娘娘莫怕,你父亲让娘托咐你一句,稍安勿躁,想办法拿到太子贴身的信物,助你父亲一臂之力。”
白星辰知道俞府有人进宫了,她才懒得管,一群跳梁的小丑罢了。
不管白星辰怎么觉得,反正俞家兴致高扬的准备着陷害白星辰的一应事物。
第二天上朝,白星辰站在午门外靠着城墙轻佻的问:“俞大人,何时把你的宝贝孙女送过来啊?本王可是信守承诺捉住了水妖。”
俞闵洪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像个调色盘,愣是忍着一声也没吭。
白星辰又道:“俞大人,你这愿赌不服输的性格,确定能让其他人信服?本王怎么觉得,一个失德之人,不配管理他人事呢?不如,本王奏请皇上,请个德高的人来做吧。”
俞闵洪还是不准备理她。
白星辰没意思的摸摸鼻子,忽然想起李总管说的一句话:“其实本王挺喜欢去桃花亭的,毕竟那里是京城所有小姐们修习的地方,本王也该选选太子妃了。”
最后一句话终于惹怒俞闵洪,这废太子居然还敢宵想他的宝贝孙女?也不看看自己配吗:“臣同意送莹儿给殿下当侍女!”
白星辰假装没看到俞闵洪像是要吃掉她的眼神,一拍巴掌开心的赞扬道:“哎,这就对了嘛,本王又不是那种喜欢苛待女人的,俞大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本王会‘好好’对待莹儿的。”
“哦对了,记得回去了马上送过来,不然等本王去了桃花亭,那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临走前白星辰也不忘记威胁一翻。
看着白星辰远去的背影,一旁俞党忧愁的贴向俞闵洪:“大人,这可怎生是好,太子万一兴起冲撞了小小姐…”
俞闵洪冷哼,只能委屈莹儿在废物太子那里呆两天了,等东瀛使者一来,看他还怎么嚣张。
在朝堂上宸皇重点夸奖白星辰,隐晦的批评了俞闵洪,让俞闵洪甚是憋屈,回府召来才十二岁的俞莹儿,细细的嘱咐:“你的姑姑这两天会派人去太子那里拿信物,你只要帮着把那人放进就好,其余的不要插手,以免太子怀疑到你的头上。”
俞莹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单纯的问:“为什么要帮着姑姑的人拿太子哥哥的东西呀,我娘说,不问自取视为偷。”
俞闵洪有些尴尬,慈爱的摸摸俞莹儿的头发:“莹儿还小不明白,长大以后你就懂了,我们这是为了整个宸国着想,为了国家大事牺牲个人声誉也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