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先前萧景越带兵闯入朝堂之时,父皇问,有谁愿意站在他这边之时,苏丞相是如何选择的?”
“他冷眼旁观,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朝堂有难,他贵为百官之首,不设法帮父皇解决难题,却从旁看戏,试问,这是一国丞相该有的态度吗?”
“如此行径,如何配得上做我大昭的丞相?”
“再者,他可是反贼萧景越的岳丈,萧景越造反之事,若说苏丞相完全没有参与,你们信吗?”
“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苏丞相没有参与,但他也在萧景越的九族之内,便是株连他,又如何?”
苏丞相此人,从开始就在云夕的必杀名单之上!
不论原发展还是这一世,萧景越都是明着造反,而苏丞相,却是背地里支持着萧景越所有的行动。
原发展中,萧景越登上高位,册封苏雨瑶为一国之后,而苏丞相,也是水涨船高。
他不但依旧担任新朝的丞相一职,更是新朝尊贵无上的国丈,一时之间,苏家风头无二!
可这风光,都是建立在云氏一族的鲜血之上的!
况且,苏丞相此人,在朝野中玩弄权术,这些年前,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不知道排除了多少异己……
他的手上,染了不少无辜的鲜血!
如今,朝堂之中,至少有一半大臣都是他的心腹,若是让他继续活着,皇帝,很难真正有话语权。
毕竟,皇上可不是云彻,没有那种掌控全局的能力。
所以,她打算趁着今日的宫变,将所有的毒瘤,给一起清除掉,还朝堂一个清明。
云夕这一番犀利的控诉,堵的所有大臣哑口无言。
大臣们心中也是隐隐明白,先前,萧景越带兵闯入朝堂,皇帝让大臣们做选择,如今,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国舅和太傅等向皇上表明忠心的大臣,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可剩下的大臣,无一不惶恐难安!
自古朝堂便是如此,不论是做了选择,还是保持中立,都会有很大的风险。
朝堂可以让你享尽荣华,也能让你,一朝脑袋搬家……
那些之前中立的大臣,虽然心知他们可能难逃一死了,但还是纷纷全身发软的跪在皇帝面前求饶,乞求寻得一丝生机。
死虽然不可怕,可是,谁又能真正的不怕死呢?
人这种东西,从来就是个矛盾体!
“皇上,冤枉啊,臣等为官二十年,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求皇上大发慈悲,救臣等一命,别让圣公主杀掉臣等……”
“自古就是女子不能干政,如今,圣公主竟要在朝中为所欲为,这要是传出去了,恐会给皇上招来骂名,会引起朝廷动荡啊……”
一干大臣,求饶的同时,还不忘给皇帝施压。
曾经,朝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重要的国事,而大臣们也会产生意见分歧。
这时候,丞相一派的大臣,便会如同现在这般施压一番,最终,皇帝即便心有不满,也会妥协丞相一派的决定!
他不是昏愦,只是生性软弱罢了,因此,被丞相拿捏了几十年,若非有强势的皇后和北冥大将军支持,也许,他都坐不稳这么久皇位。
可,自从北冥大将军死后,丞相一派,便越发嚣张了,这四年间,朝堂之中,几乎是他们说了算。
若是换作曾经,面对这干大臣的如此哭诉,皇帝必定会妥协,可今天,他被来势汹汹的叛军,给彻底的激发了血性。
呵,朝廷动荡吗?
朝廷难道不是刚刚已经动荡过了吗?
若非他的夕儿精心布置,也许今日,他真的要从一国帝王,沦为阶下囚,成为亡国之君了!
救了他江山的,是夕儿,而那些食他俸禄的大臣,在关键时期,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只会在太平之时,给他添堵罢了,留着,又有何用?
皇帝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你们,说完了没有?”
忽然,朝堂之中,响起了云夕那冰冷又压迫的声音,哭诉的大臣们,瞬间好像被堵住了嘴巴一般,齐齐闭上了嘴,抬起头看向她。
云夕手中拿着剑,一步一步朝着苏丞相身边走去。
察觉到她的靠近,苏丞相的额头上,不受控制的开始渗汗。
“朝廷日后如何,跟你们,不会再有关系了!”
云夕把剑架在苏丞相脖子上,缓缓说道,“因为,你们没有机会看到了!”
“苏丞相,黄泉路上,记得走慢些,因为,本宫很快便会,送你的女儿,下去跟你团聚!”
说完话,云夕手腕一挥,于是,所有人便看到,一股鲜血飞了出去,苏丞相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脑袋便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大臣们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有不少人,用手捂住嘴巴。
“动手!”
云夕松开手中的剑,声音冰冷的下令,随后,十来个禁卫军手起刀落,十来颗人头,滚落了一地……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之中,眼前的场景,如同地狱一般!
国舅和太傅,紧紧的闭上眼睛,面容上浮现起淡淡的不忍,就连皇帝,心中也有几分难受。
这么多人中,唯有云夕,最为平静。
她双眸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心中毫无波澜,这样的场景,才是正常的啊,一朝宫变,朝堂之上,怎能没有鲜血和尸骨呢?
……
将军府中。
苏雨瑶还幻想着萧景越造反成功后,将云彻和段菱纱那对狗男女交给她,然后,她就将他们一点一点的做成人彘……
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对狗男女,前世将她害的那么惨,这一世,她要百倍偿还回去!
“都过去这么久了,阿越怎么还没有派人回来向我汇报好消息?”
苏雨瑶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萧景越大清早率兵入宫,时至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时辰了!
忽然,将军府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闯了进来。
院中的仆人看着闯进来的官兵,先是呆了呆,随后,便怒斥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