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云总裁曾经在工作上的那种雷厉风行,所有看到消息的员工,全部都连忙丢下手机,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云总裁突然来公司,大概是来视察了,若是被她抓到他们在上班时间偷玩手机,那可就惨了。
……
叮咚……
电梯门打开,云静雅踩着高跟鞋,朝着她的办公室走去,她的步伐又快又稳,走路带着风,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云夕和媒体,则跟在她身后。
顶楼是所有高层的办公室,突然来了这么一大片人,很多高层都被惊动了,纷纷跑出来。
看到云静雅之后,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云总裁突然来公司也就罢了,可是他们怎么好像察觉到,她身上带着一股冰冷又强烈的……杀气???
是错觉吧?
砰……
云静雅伸脚,用力的踹向她之前的办公室的门,所有人被她的动作惊得颤抖了几下。
看来,他们先前的感觉,不是错觉啊,好大的杀气……
唯有云夕,眸光默默的看向云静雅的脚。
不疼吗?
其实,这种事,她可以代劳的啊。
房门忽然被踹开,苏子安瞬间怒容满面的转头,该死的,谁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敢踹他的办公室,他、要、开、除、这、个、人……
然而,下一秒,他便惊恐的瞪大眼睛,膛目结舌的看着门口处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裙,站在逆光之中,又高贵又美艳,却带着一身杀气。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此时,一片冰冷。
云,云静雅……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死了吗?
诈尸?
还是他眼花了?
一瞬间,苏子安脑海中浮现起无数念头,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如同风暴一般,疯狂的向他压来。
不,不能慌……
冷静,他要冷静下来。
苏子安用力捏住拳头,短短几秒钟,他全身便被冷汗打湿,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感觉快要虚脱了一般。
“老婆,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他吸了口气,脸上瞬间浮现起温柔的浅笑,从椅子上起身,深情款款的朝着云静雅走去。
他专注的看着她,眼中的爱意是那样的炙热又浓烈,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不远处的女人。
这样的眼神,相信换做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
云静雅眼中,浮现起阵阵嘲讽,曾经,她就是被这样的眼神给骗了,才会误以为,他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爱她。
可是,现实却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将她彻底打清醒了过来。
只是可惜,她一时犯蠢的代价,太沉重啊。
把她捧在掌心宠了整整四十年的爸爸,就因为她的眼瞎,惨遭横死,不得善终……
云静雅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了爸爸苍老的身体,倒在血泊中,欣慰的看着她的画面。读书楼ushulu
她没有当场死亡,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的幸运。
天底下哪有那么的幸运,不过是因为,有人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挡下了所有厄运而已。
在车祸降临的那一瞬间,年迈的爸爸以一种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反应,将她护在了身躯之下。
所以,他当场死了,而她,在他的庇护下活了下来,重伤被人送进医院。
云静雅的双眼仿佛充血了一般,猩红猩红的,她满是恨意的看着苏子安,忽然朝着苏子安扑去,疯狂的抽打他。
“畜生,你还我爸爸,还我爸爸……”
云静雅全身都被一股绝望笼罩,她的眼前,全部都是爸爸临死之时的画面,这一瞬间,她恨不得将苏子安剥皮拆骨。
“老婆,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老公啊,你快冷静一下……”
苏子安抱着头躲避,嘴里不停的大喊。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云静雅是真的活过来了,不是诈尸,也不是他看花了眼。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啊?
……
办公室内,正上演着极为荒唐的一幕。
门外,高层们目瞪口呆,全部石化,而媒体们,则速度极快的按下快门,将办公室的画面拍了下来。
云夕没有阻止他们,亦没有阻止暴走的云静雅。
云静雅心里太苦了,也太恨了,该让她好好发泄一番。
于是,不久后,整个总裁办公室乱作一团,地上乱扔着雪白的大片文件和纸张。
宿主,你不阻止一下吗?再闹下去,怕是会难以收场。
“无妨,”云夕声音毫无情绪道,“有我在,事情怎会闹到收不了场?”
……
苏子安一直抱着头上跳下窜的,所以云静雅追着揍他,也很费力气。
云静雅大病初愈,不久后,就累的虚脱了,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她的发型和衣服全乱了,如同疯妇一般,但是,在场的却没有人觉得她是疯子。
她太美了……
此时,她扭头看着苏子安,微微喘息着,冰冷如雪的眸中,染着令人心疼的哀伤和悲痛,惨白的面容,带着几分病态,美得让人心悸,又有说不出的心疼。
就好像,即将枯萎的花朵一般。
“老婆,我想跟你单独谈谈,求你了……”
忽然,苏子安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他微微抬着头,悔恨又哀求的看着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必,云静雅早就醒来了,而且,知道了车祸是他所为,所以,就韬光养晦,联合医院欺骗他。
在他继续有所行动之后,便彻底的开始了反扑。
今天,他的处境,很危急啊,只希望,她对他还能够一丝的心软和不舍。
“呵,单独啊,”云静雅哽咽着,悲伤又憎恨道,“我可不敢,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再跟你单独谈,恐怕,我爸爸拼死才救下的这条命,就真的要没了呢。”
“老婆,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求求你了,给我单独谈谈的机会。”
苏子安摇着头痛哭流涕,不停的否认云静雅的话。
心中,却控制不住的浮现起了一种我命休矣的感觉,而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垂死挣扎。
可垂死挣扎又如何,又有谁会真的坐着等死呢?
苏子安向前扑去,抱住云静雅的大腿,“老婆,我可是女儿的爸爸啊,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你就给我个单独谈谈的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