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华绣算是寄养在了蔡邕的府邸之中,华雄因此跟蔡邕也是有了点情分,加上印刷之事二人平时多有交集,相处的还算舒恰,在蔡邕的美言下,天下大儒对他华雄也有了一个印象!
如今大汉隐逸成风,以拒朝廷征辟为荣,所以华雄的那个锦衣卫大都督在这些人眼里还不够看!
就连何进征辟名士大儒都需要考虑到人家会不会接受,有些三从四请都不得而之,名望太高,比如当年郑玄途中遇到黄巾贼寇,闻他郑玄之名后,悉数跪拜在马车周边,无有逾越之举,更不敢伤他分毫!
所以诸位混迹文学圈的大佬们来到洛阳,自然无人敢轻易得罪,这些人齐聚一堂谈古论今,吟诗作对,方能不负当前盛景!
钻研经学,互相请教,多年难得一聚自然少不了寒暄吹捧,大儒们需提携后辈,年轻学者也需要请教扬名,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由蔡伯喈牵头的洛阳文会,华雄自然也在其中!
看着手里的请帖,华雄无喜无悲,如今整个天下的名士都齐聚洛阳文会,又怎么少的了他华雄这个印刷术的创始之人?
将请帖收好喃喃道了一句:
“这洛阳文会怕是个扬名立万的好地方啊!”
当然前提是你得技惊四座,冠绝群雄,否则不过是别人的一块踏脚石罢了,徒增笑料!
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硬往上凑,始终是进不去的,尽管看在印刷之上,留给三分薄面,但是别人给的情分总有用完的一天!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别人研经究史你不懂,谈古论今你不懂,诗词歌赋你不懂,策论韬略你还是不懂,风流雅趣你也不合拍,又怎么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华雄只好继续在脑海里搜寻记忆,不然凭借他这么一个西凉蛮子,去了文会,还不得是沐猴而冠,让人贻笑大方了!
“你让一个整天打打杀杀的小混混去参加国际学术会议,那能成不?”
“那必须得成啊!”
谁让华雄脑海里有着那些千奇百怪的记忆?
将请帖放在一旁,半个月之后皇家别苑赴会!
年节已经接近尾声,锦衣卫所有机构都开始有序不乱的进行着,镇抚司各将领悉数带着本部人马开始操练,天机阁的铁匠都在日夜不停的打造铠甲兵刃!
次日,蔡邕亲自上镇抚司问道:
“云卿,最近老夫听说你麾下神医令在洛阳开办医学?可有此事啊?”
华雄一愣,将案牍之上的公文拿出来一看道:
“确有此事,不仅洛阳开设了医学堂,整个周边都已经开设了,由我锦衣卫出资,神医令张仲景负责,有什么问题?”
蔡邕道:
“前两日老夫慕名前往一观,觉得甚是可行,心中有了点想法,往后书籍普及百姓后,朝廷是否也开设一些学堂,着一名师坐镇,广纳弟子贤良,教书育人,桃李天下?”
华雄笑了笑道:
“蔡公心怀天下,所言自然不差,不过朝廷如今也拿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用于学堂之事,别看我锦衣卫医学堂开设的如火如荼,其实一共只开设了三家而已,学徒来学医,学堂还得管饭才有人来,这些人不是为求学的一门手艺,而是求那一碗饱饭!”
蔡邕叹息道:
“是老夫考虑不周,可惜了!”
华雄笑了笑道:
“蔡公无需忧虑,此事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哦?云卿可有良策?”
华雄将案牍上的一些公文拿出来道:
“如今我麾下悬镜司查到不少贪赃枉法之事,只待铁证如山,便可将这些胆大妄为之徒一网打尽!”
蔡邕疑惑道:
“这跟学堂之事有何关联?”
华雄道:
“这些人哪个不是家财万贯,良田数倾?用之于学堂岂不美哉?”
“不过此事还需蔡公禀明陛下,陛下应允方可!”
蔡邕眉间舒展,摸了摸胡须道:
“如此也好!”
等蔡邕走后,华雄将悬镜司递上来的情报一一翻阅,没想到洛阳城中,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不少帮派恶霸!
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拐卖人口,偷运盐铁,强占民宅,无恶不作,这些年对官府也是上下打点,毫无作为!
官吏散漫无为,冗官无数,华雄将文书放下,对着一旁的典韦道:
“镇狱营训练的如何了?”
“回主公,镇狱营三百勇士可堪一战,年节这些日子,末将带着他们行军打猎,与野兽厮杀博命,各个都得见血,奔从林之中如履平地,洛阳周围大大小小的贼寇也已经悉数被剿灭!”
“加上锦衣卫伙食管够,又有肉食滋补气血,不管是镇狱营也好,还是龙象营,憾山营,都要比常人威猛许多!”
华雄笑了笑,颇为自傲道:
“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了,如今龙象营,憾山营都已经被黄忠太史慈带出了洛阳,自行训练军阵,憾山营去南方剿蛮,龙象营去北地除虏,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想必最少也要半年之久,只好让他们一路上自行招募士卒,扩充军备!”
典韦有些疑惑道:
“汉升他们何时走的?俺怎么不知道?”
华雄回道:
“前几天走的,说是在校场练不出精兵,手上不沾血再怎么练也没用,拉出去见见世面,几番厮杀下来能活着的都是百战悍卒,这以战养战之法最容易成军,也能节约不少粮食金银!”
“也是,上惯了战场也就不怕死了!”
华雄将案牍上的酒壶扔给典韦道:
“等它们养成一身杀气,回归洛阳之时,刚好天机阁的军备也快打造完成了,到时候悍卒们配上重甲强弓,才不负亲军之名!
“天子的亲军自然得是天下第一精锐!到时候你的镇狱营可别被人比下去了!”
典韦一听,那还了得,急忙道:
“看来是时候驱赶些大虫,关入笼中,让营中士卒与之对战,胜者生,败者死!”
“俺就不信有人不怕死,只要怕死就得拿出血勇来跟我杀!”
华雄笑骂道:“少给我胡来,最基础的令行禁止给我练好了,省的让人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到时候换上飞鱼服,给我带人去护卫宫中去!”
典韦迷惑道:
“咋还要去皇宫站岗啊,那多没劲!”
看着有些耍赖的典韦,华雄哭笑不得道: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尔等天子亲卫,不驻守皇宫,谁驻守?把皇城宫门给我守好了,万一出了差池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还有,不许在宫内饮酒!”
典韦一阵苦色道:
“唉,俺老典就是命苦啊!”
“行了,别哼唧了,一个月了后带人将城中大大小小帮派势力悉数给我拿下,关入诏狱候审,到时候悬镜司会给你名单,你负责拿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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