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贤弟,发什么呆呢?”
华雄回过神来,洒脱一笑道:
“喝什么酒?如今以至深秋,不如在我府中,弄点烤肉吃,也学学那鲜卑匈奴饶吃法,图个新鲜!”
袁术一愣道:
“不错,不错,整吃那些玩意都快吃腻了,我这就让人去卧龙居取点牛羊来!”
华雄摇摇头,苦笑道:
“公路兄这便宜占的是越发得心应手了啊!”
袁术不以为意道:
“哈哈,都怪曹阿瞒那子!”
华雄疑问道:
“阿瞒?哈哈,阿瞒何在?今日怎么不见他人?”
袁术淡淡不屑道:
“那子回陈留成亲去了!”
华雄愣了愣,笑着道:
“这可是好事啊,怎么不见他知会我一声?”
袁术白了华雄一眼道:
“前几日也不知道是谁躺在卧榻之上起不来?”
华雄苦笑着摇摇头,回头让昭姬准备一份厚礼送去吧。毕竟在洛阳城外,还有着一同想前往河东的情谊在!
不到半个时辰,家仆便取来的肉食,佳酿!还带来了几个凉菜,华雄便亲自动手开始生火烤肉!
不到一会,只见那一块块牛肉便被华雄烤的金黄酥脆,时不时还有香油滴下,看的人口水直流,随手在肉片上洒落些盐巴佐料,轻轻一刷将其抹匀,香味四溢,华雄闻了一下,随后将其递给袁术!
袁术也不客气,闻着那肉香之味就让他垂涎三尺了,二话不也不怕烫直接丢入嘴里吃了起来!
“好吃,这玩意不错,云卿你这手艺绝了!”
华雄继续烤着肉道:
“凉州羌汉杂居,这烤肉之法我也算是颇有心得了!”
“嗯,再配上这琼勾酒,夫复何求啊!”
袁术一脸贱笑道:
“可惜阿瞒儿为了成亲,居然错过了如此人间美味,岂不是要后悔死了?那子可独爱吃食一道,哈哈哈!”
二人吃的正起劲,他华雄来洛阳这么久,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烤肉了!
这喝酒吃肉自然就少不得吹牛了,华雄最爱跟袁术吹牛,反正他敢吹,袁术就敢信。这样的牛吹起来才痛快!
二人畅聊了一两个时辰,这时只见贾诩脚步匆匆而来道:
“都督,悬镜司急报!”
袁术见来了公事便起身告退,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华雄一路将他送到府门外后,才转过头来对着贾诩道:
“文和,什么急报让你这个军师亲自跑一趟!”
贾诩将手中的案卷递给华雄道:
“大汉十三州,黄巾道人无数。如今悬镜司暗探侥幸查明,这些黄巾道人假借消灾治病之名,到处宣扬教义,短短几年信徒已有百万之众,自称太平道。头裹黄巾,其首领乃是张角三兄弟,传闻会呼风唤雨,点豆成兵之法。如今更是有谋逆之心,正在密谋打造兵甲,划分教徒,相约明年开春之际,便要起兵反汉!”
华雄将案卷打开,细细看过后,对着贾诩沉声道:
“此事不宜声张,卷宗列入绝密,将传来消息的暗探,重赏赐之。不过不允许将消息泄露出去,免得打草惊蛇,明日我便入宫将此事禀明陛下!”
贾诩行礼应声道:
“喏,我已让细作混入太平道之中,今后一举一动皆在悬镜司的眼里!”
华雄笑着夸道:
“还是文和心细,有你在,悬镜司我自可放心!”
贾诩笑了笑回道:
“都是文和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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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等子百官结束了朝会,华雄便带着卷宗私下前往承德殿!
“臣华雄见过陛下!”
刘宏笑了笑,对于这华雄他自然是满意之极,温声道:
“伤势好了?”
华雄抱拳道:
“多谢陛下挂念,要不是陛下仁德,臣也好不了这么快!”
刘宏点点头道:
“哈哈,罢了你的侯爵,莫要怨朕就好”!
华雄苦笑着摇摇头道:
“臣岂敢,河东之事幸得陛下周旋爱护,方能脱险。是臣鲁莽了,有此责罚也是应该的!”
刘宏颇为赞赏的看着华雄道:
“难得你看得清,不处置你朕不足以平世家怒火,打你板子也是让你清醒清醒,长长记性!再有张让看着,五十廷杖自然有些水分。侯爵虽然没了,以后再立功便是!”
华雄恭敬道谢道:
“臣给陛下添麻烦了,今日前来,有要事禀告!”
刘宏笑着问道:
“何事?”
华雄将袖里的卷宗呈交上去,沉声道:
“据锦衣卫密探来报,如今大汉有一太平道,以施符治病为由。暗中宣扬教义,收纳信徒数百万,皆头裹黄巾!首领姓张名角,如今正在联络各地黄巾门徒,打造军备,意图谋反,暂定来年开春便举旗反汉!言苍已死,当另立黄!”
刘宏看完呈上来的案卷,满面寒霜道: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造朕的反,要不是锦衣卫办事得力,那朕必定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这下多出了这么多的贼子!”
“此事云卿你做的不错,这群贼子势力如此庞大,各州县的刺史太守都是饭桶瞎子吗?”
“明年开春?也没几个月了,太平太平,战火一起,哪来的太平!受累的不还是这下万民吗?何必自寻死路?”
“朕待下不薄,下为何反朕?”
华雄苦笑安慰道:
“陛下无需担忧,既然已知太平道即将造反,那这些贼子必不能成事!虽然拥有百万教徒,看似唬人,实则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一无兵甲利刃,二无名将统帅,一群平民组建的叛军更是不足为惧,待朝廷精锐一到,必将灰飞烟灭后。只是战乱一起,下便陷入了纷争,我大汉国力又将倒退数年!”
刘宏点头寒声道:
“,这些人为什么要造反!”
华雄沉思良久后道:
“良田沃土皆在世家豪门手中,就观那河东一地,卫氏就强占了三分之一的土地。更何况别的州县了,土地兼并之风日益严重。如今又逢降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无余粮食饱腹,而年年赋税沉重,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怎么能不造反?”
“而且国家每年收上来的赋税,都是杯水车薪,不外乎灾人祸这些原因!
加上那太平道擅长蛊惑人心,又有党人豪强参与其中,臣也不排除有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凭借一个区区会些妖法的张角,又怎么能聚集这么多信徒谋逆!”
“这其中的门道,陛下应该比臣更清楚,或许这就是下世家给陛下的一个警告吧。否则这么多的太平道活跃在各个州郡,他们能不知道?
这些被世家经营成铁桶般的地盘,对其可谓是了如指掌。就活跃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能不知道这些太平道的猫腻?
“臣是不信的!”
刘宏怒道:
“朕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