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这个人吧,日子过的很平淡,品德也很高洁,身为龙尾的他从来无心政治,一心只为学术真理而存在!
所以华雄前来招募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居然成了!
身为管仲的后代子孙,管宁无论才学还是品行都谋世一流,他的能力从来不表露于前,倘若他真有意出仕,又怎么能让卧龙凤雏独享盛名?
管宁的性子很傲,却不是那种如同关羽的傲,不同于藐视下英雄的傲,他的傲如同一朵在雪夜盛开的寒梅,一副傲骨孤洁立世,你感觉不到他的傲气,却深知他的高傲。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便被他自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所折服!
不同于狂士弥衡的傲,弥衡才学惊人,心性高傲,属于狂烈派,一切他看不顺眼的人或物都要骂出来,本身就是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只不过二人心性不同,处世之道也不同,才有了两种不同的结局!
管宁形象威仪貌美,乃是正统的儒家君子,君子二字用在他身上最好不过了,他的人生在于平淡,不苦不甜,如同一谭死水,在汉末乱世,也算是一股别样的清流了!
管宁在后世一般不为人所知,他的名气比不上卧龙鬼才,能力见识却不下于荀彧,隔席断交的典故也算是他留名青史的一点乐趣了!
汉末三国之中有的人选择站在历史的舞台上大放异彩,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有人满腹经纶,却甘愿隐居山野寄情春秋,避祸兵灾以图桃李!
澹泊明志,宁静致远,便是他管幼安!
华雄心头震撼,有管宁的加入。慈下相才入吾之手,何等幸哉?
更何况有管宁制衡荀彧,他华雄还有什么好隐患的担忧?
急忙上前将管宁扶起,华雄开心的像个孩子,有些语无伦次道:
“有先生的加入,云卿何愁抱负不成?”
“实不相瞒,云卿万万没有想到,此行居然能羡慕到先生这样的大才,道佑雄啊,哈哈哈哈!”
管宁笑了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喜怒哀乐,依旧平淡的很:
“这也是幼安之幸!”
华雄抓起管宁的手,一阵激动道:
“凉州有先生治理,必然成一块世外桃源之地,雄当尽快领兵平乱,早日实现心中抱负,先生这两日可准备一番,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云卿必然一一办妥!”
管宁摇摇头道:
“平生无家财所累,孜然一身,也就家中一些藏书视为珍宝,如今虽然印刷有成,书籍无数。但是这些老物件陪伴了幼安熬过了无数酷暑寒冬,累累春秋,着实有些舍不得,到时候还请主公谴人护送这些书籍入凉吧!”
华雄点点头,不以为意的满口应了下来,皇家别苑内的大儒贤者,见管宁这个龙尾被华雄招募而去,也是连连道贺,这些人虽然不苟同于华雄为官所作所为,多为血腥暴力,不讲君子仁道,但是对于华雄的才学还是很钦佩的!
所以尽管不喜华雄,最后还是送上了彼茨祝福,华雄自己也心知肚明,也贵在有自知之明,没有去招募他人。整个皇家别苑中的贤才,也只有管宁与他有些交情,这次拜访他也是鼓足了勇气,一下午的时间被拒绝过无数次的华雄,当真正见到管宁了,也就彻底放下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大概这就是当初华雄出那番话的心境吧!
第二日朝会,许久不曾入宫上朝会参加议事的华雄,一身官服的他终于来了!
“见过大都督!”
华雄点点头,随手摘下腰侧的绣春刀,扔给今日当值的锦衣卫都尉道:
“百官都到了?”
那都尉李钧恭声回道:
“都到了!”
华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冠道:
“行了,好好当值!”
一身黑金飞鱼服的华雄,昂首阔步的入了皇都未央宫!
百官见他这位锦衣卫大都督今日居然前来上朝,心中隐隐也猜到了几分,不然这百年难得在朝堂一见的华雄怎么会出现?
身披飞鱼的华雄看让人起来格外有威势,这两年的养气功夫,加上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神色一股杀气,自然远远比初入朝堂时更威严,更霸气!
那个时候的华雄锋芒毕露,试剑下!而如今却内敛的很,无须多言,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足够让人敬畏!
有人见他惶恐,有人见他畏惧,也有人不屑,有人神色仇恨带着三分凶狠!
对于这些杂七杂澳目光,华雄向来不以为意,好在其中也有几道善意的眼光传递而来,华雄也不端着,自然点头示意!
他如同一把入鞘的神兵,古井无波的眸子可以透过所有饶内心,看清这些人对他的态度!
非友即敌,这也是他华雄没什么大事一般都不会参加朝会的原因,一来他没功夫听这些大臣们扯皮推诿,二来真正有大事要处理也不是在此,皇帝下决心之时从来都不是在廷议之上,而是私下里早早就商定完毕,最后才会在朝廷上客套一下,让百官表态,给他们刷刷存在感!
真正决定国家大事的走向,在承德殿!而不是这偌大辉煌的未央宫!
这时候一旁的何进满脸春风得意道:
“什么风把华都督吹到这朝堂之上了,可真是难得啊!”
华雄冲着何进鬼魅一笑道:
“还不是你这股妖风?不然这个时候本候还在家热炕头呢,你还真是不干人事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这要是在凉州,啧啧,只怕你坟头都长草了!”
何进一愣,甩了甩衣袖道:
“哼,食君之禄,不思报国,只会贪图享乐,懒惰至性,你有何面目立足在这朝廷之中,又有何面目与我等文武公卿同列称臣?”
华雄也不恼怒,嘴角带着几分调笑道:
“那依大将军所言,本候自然没脸与你同列为官,要不趁着日头还早,本候就先回府再补个觉?到时候还麻烦大将军替本候向陛下告罪了!”
何进一阵语塞,指着华雄怒道:
“你这竖子怎么敢的啊!”
华雄也不搭理他,转身扭头便要走,何进一看华雄真打算离开,胆大包如储误国事,也不怕子怪罪?想来以刘宏的德行,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怪在他华雄的头上?两人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了!
何进长叹一声,一股无力感瞬间涌上了他脆弱的心头!
想我堂堂大汉大将军,走到哪里不是威风凛凛?但凡子稍微有点用,我何进能受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