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不出手诛杀宦官的借口很多,常常以东厂人多势众,又皆是在宫内,不能轻动!
尚且不说还有那上军校尉的兵马,想要入宫诛杀宦官就必须带刀入宫!
何进以天子年幼,登基不久不宜大开杀戒,免得惊扰到了刘辩!
世家们也算是看透了何进的嘴脸,最后的袁绍奉命劝谏,让何进调遣边军入京,弥补兵马不足的缺陷,也可以壮壮声势!
何进现在还并不想跟这些世家撕破脸皮,反正调遣边军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调遣过来,他何进也是用来收拢兵权的,西园八校尉还有几营不在他麾下,寻常去收编只怕会引起宦官的反弹,要是有边军震慑,收编之事就容易许多!
谅这些宦官也不敢反扑!
兵马,终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横的东西,刚好董卓与他交情深厚,让他带兵马入洛阳,一来是叙叙旧,二来嘛,他何进想让董卓当个京官,而不是雄踞一方的地方官,何进能不懂董卓是什么人?
借助这调遣兵马入关的借口,顺带将董卓的兵马给收编了,划到自己军中!
以诛杀宦官为理由,董卓想来也不会怀疑,所以何进接受了袁绍的建议,诓骗董卓大军入洛阳!
董卓的兵马受到调令后,也没有多想,从河东带着五千骑兵就往洛阳赶来,行军到一半时,他就受到了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董卓的脸上阴沉的很!
何进想收编董卓的兵马,然后给他一个富贵官职,至于诛杀宦官那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何进要做的就是掌握天下兵马,他这个大将军才名副其实,西园八校尉的兵马也在他计划收编之中!
所以调遣边军震慑西园,等西园兵马彻底掌握后,再将董卓的兵马给瓦解了,不得不说何进这一手玩的挺漂亮!
至于宦官在何进眼里,早就是投靠在他门下的一条狗了,只不过现在这条狗还有牙齿,容易咬伤主人,只要他将牙齿拔了,东厂跟西园上军给收编了,那么这条狗也算不上是恶犬了!
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是任他拿捏?
只可惜何进算计的都挺好,要是按照他的剧本走下去,说不定还真能一统全国大半的兵马,只可惜他万万没有算到的是,宦官皆是假意投降,随时都能趁他不备之时给他致命一击!
而这个致命一击就是在何进调边军入京的时候,军令已经下达,董卓也已经启程,只不过要到达洛阳还需要一些时间!
何进调遣兵马是为了诛杀宦官,这个消息突然在坊间盛传,说的有鼻子有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宦官们收到这个消息,那还了得,瞬间便是慌了手脚,一边急急忙忙去跟何太后求情,一边在朝廷的文书里取证!
手眼通天的十常侍很快就找到了何进调兵马入洛阳休整的命令!
张让拿起文书,仔细看了很久,咬牙道:
“何屠夫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身后的左丰问道:
“那如今该怎么办,一旦兵马来了洛阳,只怕我等小命不保啊!”
张让阴测测的说了句
“去召集其他常侍,如此危亡之际,让他们放下内斗,谁要是不识大体,咱家亲手摘了他的脑袋!”
很快,十常侍就汇聚在一起,各自看完朝廷的调令后,加上坊间的风言风语,这些常侍各个神态不一,有人阴沉,有人暴怒,有人胆怯!
张让看着吵吵闹闹的常侍们,怒拍了一下桌子,淡淡道:
“别在哪里争论了,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应对此事,不然等兵马来了洛阳,大家都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不仅仅西园上军保不住,我东厂也是如此,边军的战斗力可比宫内禁军强多了,也就仅剩的羽林军能与之一战!”
左丰在旁边补充道:
“虎贲中郎将乃是袁术!”
张让点点头道:
“对,还有一个虎贲营,就凭借我们手上的兵马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蹇硕虽然是上军校尉,可以节制八大西园校尉,总管各路兵马,就连何进也要收到节制,蹇硕当时成一介小黄门直接坐上了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可谓是一步登天!
因此蹇硕在宦官中的人缘不是很好,凭什么你一出道就是巅峰?宦官是一群很容易嫉妒,心里扭曲的人!
只可惜上军校尉的风光那是在刘宏没死之前,刘宏死了,这种威慑力跟统治力就少了许多,除了蹇硕自己的亲信,他现在根本指挥不动别的校尉,比如曹操,袁绍!
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会在何进调遣兵马入关时就乱成一团!
在大敌当前之际,跟蹇硕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下来!
蹇硕面露狠色道:
“既然他何屠夫召边军入京,我等已经不是对手,不如我们也召边军如何?”
“到时候大家做过一场便是,不管谁输谁赢,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众人沉思片刻,最后张让叹息一口气,点头示意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眼下也只能如此行事了,要是两军交战,我等能取得胜利,还能趁机将陈留王拥为皇帝,到时候我等这一辈子就不愁荣华富贵了!”
“要是输了,大不了一死,总好过任人宰割的好,就算要死,说什么咱家也要在何屠夫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蹇硕有些钦佩的看着张让,是个干大事的,便主动道:
“没错,我等可不能白白死了,只是董卓的兵马向来勇猛善战,一般人怕不是其对手啊!”
这时候角落里的左丰轻声问道:
“诸公忘记锦侯了吗?那位才是战功赫赫的主吧,董卓跟他比起来,还是差不少的!”
十常侍默然,显然左丰的话很有道理!
张让这个时候出声道:
“只要锦侯愿意出兵,我等胜算便多了五成,到时候我再召并州刺史丁原入京,区区一个董卓算什么?”
蹇硕有些疑惑道:
“你跟丁原也有联系?”
张让笑了笑:
“这些年他可没少往我府中送礼,一纸调令过去,再以官职诱之,他岂能不从?”
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