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当备胎的心理阴影(1 / 1)山河游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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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暧昧是一个人想用微妙的占便宜心理,获得感情上的优势或者获得某些利益,那么备胎则是暧昧付诸实施后,最佳的产品。古时候,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但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夫一妻制,帝王也不例外。帝王只有一个皇后,也只有那么一个位置,不管换了多少人,只有那么一个属于妻的位置。其他的女人,都是备胎,不管那些备胎愿不愿意,这是一种强权下的备胎,而且她们还做得心甘情愿。

如今社会,备胎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成为的。因为现实中,我们不能享受齐人之福,当然这么做的人也不少,要不然就不会有“二奶”到“小三”的进化,更不会有穿得少不如穿得露点,一脱为了成名,不会有人明明是一个爷们,非要把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像个女人。都说自古以来,人的审美都没有变过,那就是中庸之道,可是现在人则是会错意,变成了中性。女人像男孩子那样,男孩子像女人那样,才成了追捧的对象。一种价值观的扭曲,遮蔽了多少人的眼,也让很多人变得把多备几个备胎当成了理所当然。

“儿子,你没有失忆吧?”李卓然问。

“我失忆了,还能记住你。”燕宇小声对李卓然说。

李卓然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走出病房,对钟情说:“燕宇的确忘记了你,不过他没有病,也没有失忆,而是真的不想记起你,你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吧?”

“我明白是我伤她太深,他不听我解释一下。”钟情哭了。

“其实,我们家小宇一直在给你机会,可是你还是走出了那一步。”燕政说。

这一句话点醒了钟情,原来燕宇早已经知道钟情把他当备胎,只不过经过多年的竞争,燕宇击败了几个人,也可以说钟情淘汰了几个人,剩下了两个人,最后钟情选择了那个人。

钟情离开了,她曾惊喜发现了燕宇的行踪,奋不顾身地来到燕宇身边,想与他重归于好,可是她没有等来这个机会。

李卓然突然踢了一下燕政,说:“原来你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弄得我在儿子面前难看。”

“这是儿子跟我的秘密,是他在离开北京的时候,给我说的。其实在他心里已经原谅钟情,只是他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坎。当备胎是他心甘情愿的,只是他没有逆袭成功,只是一个失败的备胎。”燕宇说,“其实在儿子的心里,他是自卑的,所以他才去追求遥不可及的,他拼了命让自己变得完美,太苛求自己,也就出现了一种表象,好想他什么都很自信,什么都能自己做得很好,可是钟情的抛弃,让他一下子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虚无的,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怎么会自卑呢,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他应该是心理正常的啊,我是医生,如果他有心理问题,我一定会发现的。”李卓然说,“不行,我得跟儿子好好谈谈。”

“你是以一名母亲的身份,还是以一名医生的身份,跟他谈?”燕政说。

“当然是以一名母亲的身份。”李卓然说。

“那你一定会碰一鼻子灰,儿子可不是小时候了,他有了自己的认知,有了自己的判断了。”燕政说。

“看你那个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难道就放任不管,你是甩手掌柜当习惯了。”李卓然走进病房,跟燕宇去深入交谈了。

其实,燕政一直不敢跟李卓然说,燕宇身份的自卑心理就是源自于李卓然的强势。她给燕宇自小灌输的思想就是,只有第一,没有第二,从而燕宇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一直在强撑着。在幼时,他的自由度并不大,看似一个很自由很民主的家庭,给了燕宇很大的选择权,可是都是在条条框框中进行。就算是考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他都没得选择。他想当一名教师,像爸爸一样,可是妈妈希望他学医,最后他却被调剂到了学金融学,既没有随了自己的心愿,也没有随了妈妈的心愿。

学金融学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跟金钱的多少没有关系,跟这个人从事的职业没有关系,只跟自己的付出,所获得满足感有关系。上了大学,燕宇选修了很多课程,五花八门,好像他以前的压抑得到了释放,而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把素描、水彩、油画画得那么好,他还能穿针引线,裁剪衣服、做刺绣,他不但可以踢足球、打篮球、打网球、打羽毛球和乒乓球,还能在写一手好文章,这是他读大学之前无法想象,总觉得自己未知的领域太多了,仍然需要不断探索。仿佛接触一个新的领域,他就获得了新鲜感,生命的血液又变得沸腾,自己还是一个可以做文青的人。

当他在新疆旅行的时候,遇到了楚明,跟他聊得比较投机,对于文化创意,这种很虚,却需要很实在的东西支撑的内容,他太喜欢了,所以才选择留下来,留在乌鲁木齐,这个他已经爱上的城市。

“你爸说,你一直在给钟情当备胎?”李卓然就是这么直接。

“看来老爸不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不过既然您问到了,我就坦白,是,我一直知道。”燕宇说。

“钟情这个坏丫头,亏我以前还对她那么好。”李卓然说。

“感情的问题,没有对错,只有选择的对错,你选对了人,或者选错了人。这就像押宝,其实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在支撑着我们的感情,就像现在,我是您的儿子,我可以扮演一个好儿子,也可以扮演一个你想管都管不了的儿子。”燕宇说话的语气,已经是在威胁自己的母亲。

“你这个时候倒是很清醒,难道我养了一个白眼狼。”李卓然生气地说。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如果你觉得不是,那就不是。”燕宇笑着说。

“你说话还透着禅机,都是你爸教你的。”李卓然说。

“千万别说他,他可是大好人,陪你这么多年了。”燕宇说,“你们插队的时候,他没有少帮你。”

“他这都跟你说了,要不是我能考上大学,能来北京。”李卓然说。

“所以,他一直是以姑爷的身份在咱们家嘛,他已经够好的了,还有人家不就带几个漂亮的女研究生嘛,你也太过激了,让他下不了台。”燕宇说。

“好好,就是你们爷俩欺负我。”李卓然说,“我以前不催你结婚,是因为觉得你有钟情,可是现在你这个样子,我有必要给你介绍对象了,跟我回北京吧。”

“我不回去,我这里有了结婚对象。”燕宇说。

“你说那个谭卿啊,人家都复婚了。”李卓然说。

“我说的是秦谨。”燕宇说。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印象。”李卓然说,“你昏迷的时候,在ICU病房外边,我们见过一面,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为什么这么说?”燕宇问。

“看似很有礼貌,却有一股子野心,你镇不住这样的女人。”李卓然说。

燕宇笑着说:“她又不是魔兽,我镇她干什么,只是觉得她让我敬佩。”

燕宇恢复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季。仿佛乌鲁木齐的春天特别短,秋天也是一样,难怪很多人说,乌鲁木齐只有冬天和夏天。等燕宇出院之后,燕政跟李卓然也回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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