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宇为谭卿的窗帘店重新开业,搞了一个快闪活动。当然,燕宇这次做好了沟通,跟谭卿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步骤,其实燕宇也没有花钱,主要是跟商场进行了再次合作。因为上次的事情,商场的生意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提高了知名度,很多店铺都受益了,当然除了谭卿的店,因为很多人都来看,她关了店。这次重新开业,也算是恢复正常生活秩序。
如果你也曾去看过演唱会,你就会明白,看热闹是每个人的通病。为什么会觉得看演唱会是看热闹呢?是那种好奇心在驱使着你,你没有见过某人,就想去看看,什么偶像、什么歌迷,那仅仅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称谓,而那种好奇心,那种看热闹的心理在作怪。
燕宇搞这个快闪活动,正是抓住了这种心理,因为上次搞那个求婚活动,已经让他囊中羞涩,所以这次采取了很多合作模式,包括跟参加快闪活动的演员的报酬,以及跟某些媒体的合作,他都计算在内。视频事件,跟让他明白,掌握主动性非常重要,光有维权意识还不行,还要有先发制人的绝招。这次他考虑得很周全。
他选了新疆一位流浪歌手写的歌,有三首《胡杨掩俊》《红柳藏情》《瓜果飘香》,文辞优美,读来朗朗上口,饱含深情,音乐简单明快,直扣心弦,就像西北歌王王洛宾改变的某些少数民族歌曲一样。这位流浪歌手不想透漏姓名,人们都叫他“疯子”。因为他对音乐很痴迷,却一直做着流浪歌手。燕宇曾经在乌鲁木齐的不少地下通道看到过他唱歌,因为请他吃过饭,就成了朋友。
选择“疯子”的歌,燕宇不会担心侵权的问题,因为他已经跟“疯子”谈好,而且“疯子”也乐意参与这样的活动。“不要怪我修改你的歌词,你歌词中那些骂街的话,就删掉吧。”燕宇对“疯子”说。
“可是,我在唱歌的时候,只有唱到那些骂街的话,我才更有激情,而且围观的人也很喜欢,他们会往我的吉他盒子里扔钱的。”“疯子”说。
“可是,我们是在商场演出,是正式演出啊,不是你展现行走的艺术。”燕宇说,“请相信我,我会让你满意。”
“我相信你,你给我改的那首《捡棉花的姑娘》,真的很棒,可是你这个家伙,连吉他都不会弹啊。”“疯子”说。
“有机会,你会看到。”燕宇笑着说,“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想搞文化创意的人下一步要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我喜欢突发奇想,然后把它变成现实。”
“你还是不要那么耗费精力,你不是王家卫,没有那么多演员可以等着你慢慢构思。”“疯子”说。
“我的确缺乏当一名导演的能力,但我希望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对,尝试一下,我总在想,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去学某些东西,我难道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发明家或者博学者。”燕宇说。
“好吧,嘴贫的家伙,我还要糊口呢,我得去占地了。”“疯子”走了。
让被人唱疯子的歌,是得经过练习,不过也没有要求那么高。燕宇把歌词修改地更加直白,没有文绉绉的,直白才是歌唱的最佳方式,就像新疆的自然风光,裸露在你面前,你就知道她的性感了。
年轻人,燕宇用的都是年轻人,他没有考虑到中老年群体,也没有那个资源,这是他阅历的局限。我总认为自己喜欢的,别人一定会喜欢,而且通过网络了解新鲜事物的,最多的也是年轻人,他充分知道受众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歌手会把感谢歌迷挂在嘴边的原因。就像京剧,没有人叫好,那听戏的人就是傻子,那么唱戏的人也会失望至极。
对于燕宇此次突发奇想的行为,作为老板并没有反对,而且全力支持,不过对于视频权威发布,则是归公司所有,趁机可以宣传一下公司的业务。真是老板,无利不起早。
“知道你没剩多少钱了,需不需要公司出点钱,毕竟公司也受惠啊。”楚明问。
“如果你用公司的钱,那我不同意,因为这是我个人的行为,如果你自己掏腰包,那我接受,算你无偿资助。”燕宇笑着说。
“那我还是不自主了,你那个就是一个无底洞,光给别人赚吆喝,自己缺是赔本的。”楚明说。
“人生本来就是觉得应该做这么一件事,想得太多,反而放不开手脚。”燕宇,“其实,我就是想做个了断。”
“了断,燕宇,你可不能再给我出幺蛾子了,上次你老妈可是威胁过我了,私底下,我现在告诉你,你要是再出什么状况,我可就惨了。”楚明说。
“放心,我说的了断,是我感情上不会再纠缠,放下了。”燕宇说。
“你说清楚啊,害得我担心。”楚明说,“听说你选人还有点困难,让不让我帮忙。”
“你想帮,就出手呗,还让我求你不成。”燕宇斜着眼看楚明。
“我有个好哥们,算是一个青年歌手,在新疆也是小有名气,维吾尔族歌手,唱跳都不错。”楚明说。
“要花钱吧?”燕宇问。
“我可以,让他免费出场的,毕竟人情在。”楚明说。
“那他愿意不唱自己的歌,唱疯子的歌吗?”燕宇问。
“可以沟通一下。”楚明说。
“你约时间,我们见一见,你叫上他,我叫上疯子。”燕宇说。
就说了做文化创意的,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不知道是自己改变了别人,还是别人改变了自己。可能,都怀有贪念,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别人,也就变得厚脸皮,在私底下用了很多功夫,别人没有看到的功夫,从而获得了某些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