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九章:再次相见的恐惧心理(1 / 1)山河游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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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季小雅答应了燕宇,书吧开业当天,只有季小雅出席,燕宇才会去。可是季小雅因为去深圳布展,没有回来,只能燕宇一个人去。他本来要推辞掉,可是季小雅特意打来电话:“明天,我的书吧开业,你必须得去,我这为公司在外奔波,你不能食言,而且要包一个大红包,亲手交给秦谨,她可是大股东。”

“可是咱们之前有约定啊,你不参加,我也不会参加。”燕宇说得都站不住脚。

“你不会是怕见秦谨吧,难道你们真的有事?”季小雅笑着说。

“你想什么呢,我哪有。”燕宇说。

“既然没有,那就光明正大地去。”季小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晚上,燕宇一个人在房子里,特别安静,因为卫生间的热水器还在滴水。他睡不着了,他怕第二天见到秦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床上起来,然后开了一瓶红酒,把藏起来的烟,又拿了出来。邹梦住在房子的时候,燕宇从来没有抽过一根烟,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毅力非常强。可是一个人在房子的时候,这种毅力似乎一下子丧失了,他打开电视机,但是声音调到很低,看到午夜场的电影,是一个老片子汤姆克鲁斯主演的《甜心先生》,一个体育明星经纪人的奋斗史,一个跟带着孩子的女人谈恋爱的帅哥,一个和过气橄榄球手共同绝地反击的奇迹人物。

燕宇品了红酒,北疆某个酒庄产的新酒,还不错。他抽的烟是雪莲牌的香烟,他不挑剔,就像在北京,他偶尔抽哈德门。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一下子就这么紧张,紧张地不敢去面的秦谨。他确定自己没有爱过她,但是为什么那样怕见她呢。

从心理学上来说,如果一个男孩总是很怕见一个女孩,躲闪对方的眼光,那一定是倾慕这个女孩。大学时候的爱情,很多模式,就是这样,爱你的心口难开。也许因为这样的人太多,这样的男孩太多,从而少了很多美妙的爱情故事。因为这是一种近似暗恋的感情,不说出来,就那样躲闪着。很多人,都说大学时候的爱情很傻,不善于表达,从而产生了很多矛盾,到最后的时候都无疾而终。后来,很多人走上社会,经历了很多感情故事,认识到了一点:大学的时候的感情,那真是傻白甜的程度,纯真无暇,要是那时候自己有现在的情商和套路,估计早已经将爱情进行到底了。

《甜心先生》看完了,已经有些晚了,可是燕宇还没有睡意,酒已经喝了大半瓶,烟已经抽了半盒。后来的电影是《泽西女孩》,他也不知道看懂看不懂,就那样想着其他东西,在看电影。他将剩下的红酒喝完,一盒烟已经抽光,他躺在了沙发上,侧着身去看电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电视机也没有关,他就躺在沙发上,幸好是夏天。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足以让他感到恐惧的梦:

场景是小时候的北京胡同,燕宇三十多岁,却非要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结婚,家人反对,可是自己义无反顾,而且要做上门女婿的节奏。他敲开了那个女人的房门,开门的是钟情,钟情身边有个小女孩,叫邹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按照记忆,应该是谭卿跟邹梦是母女,怎么会是钟情。

钟情对燕宇说:“我女儿还小,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不想再生孩子了,你能接受吗?”

燕宇说:“我当然能接受。”

这时,谭卿从门外闯进来,对燕宇说:“你为什么要娶一个结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我不好吗?”

燕宇看到谭卿,思维更加混乱,说到:“你也有一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

“我哪里有孩子,是不是这个女人说我的坏话。”谭卿歇斯底里起来,开始攻击钟情。

不过,当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秦谨出现了,当场激情吻着燕宇,让燕宇说不出话来。好像两个人被某种东西隔空了一样,无论钟情、谭卿怎么喊,燕宇都听不到,无论钟情、谭卿怎么想靠近,都不能靠近。好像秦谨具有某种魔力,将燕宇仅仅地吸住,让他无法挣脱。在燕宇的思维意识里,他并不爱秦谨,为什么要和她接吻,为什么呢?他思索着,百思不得其解,他被秦谨亲吻地喘不过气来,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疼痛,他醒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睡在了地板上,茶几上有红酒的空酒瓶,烟灰缸里有很多烟头,电视机没有关,已经停止播放节目,但是天还没有真的亮起来。他醒了,不知道再怎么入睡,他依稀记得一些梦中的情节,太不可思议了。他害怕了,他突然来到阳台,往窗外去看,他突然很害怕一个人住在房子里,这种可怕从来没有过。

不过在他透着窗户看楼下的时候,他的确收到了惊吓,透着小区的路灯,他看到楼下有一个人,在慢慢地行进,似乎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但是没有打通似的。他辨认了好久,才确定是楼下得了癌症,一直在吃中药的董寿。他在想董寿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

燕宇穿好衣服,因为新疆昼夜温差大,晚上,特别是深夜,还是有点凉的。他悄悄地下了楼,看到董寿,就上前打招呼,可是董寿根本认不出自己。

“董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呢?”燕宇看着董寿只穿了一个睡衣,而且穿着拖鞋就出来了,并且一只脚上还没有拖鞋。

“我给我儿子打电话,他不接电话,手机没电了。”董寿说。

“那用我的电话打吧。”燕宇说。

“我给我儿子打电话,他不接电话,手机没电了。”董寿还是重复那句话。

燕宇将董寿的手机拿过来,手机的确没电了。他继续问:“董大爷,您儿子的电话多少,我给他拨过去。”

“手机没电了。”董寿没有搭理燕宇,继续往小区外走。

燕宇经过再三确认,确定董寿犯病了。他马上给严大锤打了电话,让严大锤过来帮忙。

“什么情况?”严大锤赶过来问。

“我睡不着,看了一下窗外,就看到董大爷了。”燕宇问,“他以前犯过这样的病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他的孩子们很久没来看他了。”严大锤说。

“那您有他儿子电话吗?”燕宇问。

“我有他女儿电话,有一次他女儿拜托我向她爸爸借钱的时候,给我留的。”严大锤翻出电话号码。

燕宇给董寿的女儿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董寿的女儿叫董娟。董娟说:“你先帮忙把我爸送到医学院附属医院,我马上到。”

“你还得通知一下你哥哥,你爸爸一直念叨着说给你哥哥打电话,打不通。”燕宇说。

“还是想着他的儿子。”董娟生气地挂了电话。

燕宇和严大锤将董寿送到了医院,并且办了住院手续,都是燕宇掏钱垫付。董娟过了没多久,就赶了过来,而董寿的儿子董毅则迟到的有些厉害。

“你怎么才过来?”董娟埋怨哥哥董毅。

“我住在昌吉,能一下子赶过来吗?”董毅很有理。

“你们都来了,那我们就走了。”严大锤拉着燕宇就往外走。

不过没有走几步,就被董毅叫住了。“那个小伙子,你是谁啊?”董毅问。

没等燕宇说话,严大锤说:“他是新搬来的,住你安妮的房子。这是可是多亏了人家,不然你爸爸可能就走丢了,或者倒在大街上了。”

董毅却嘟囔着:“多管闲事。”

燕宇还想说一说这个董毅,但是被严大锤拦住了,他们就离开了。不过听到董毅和董娟已经吵起来了,都说对方不孝顺,都在给对方罗列罪名,然后就说到了董寿的存款和房子继承的问题。

“这都俩什么鸟人?”燕宇生气地对严大锤说。

“老董这个人啊,挺可怜的。”严大锤说。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不孝子。”燕宇说。

“你就别操心了,别赖上你就行,他那个儿子不是善茬。”严大锤说。

燕宇将严大锤送回房子,没有吃饭,就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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