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属于自由的火苗，离的内心是有火苗的，一团燃烧着的火苗。他突然一怔，将离的脸一把扭了过来，借着余晖看离的双眼。

“你，你要干嘛？我，我可是男的。”离被宁王的反应吓到，想要往后缩脖子，被他一把抓住了脸。

“你的眼睛……”宁王感到惊讶，仔细的看了许久，才肯定自己刚刚没有看错。

“我的眼睛怎么了？”离眨了眨眼睛，除了有点干涩之外，感觉自己的眼睛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难道是眼睛里进了什么脏东西吗？离伸手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着宁王。不明白他究竟在自己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才会像现在这样的惊讶。

“你的眼睛在慢慢变黑。”瞳孔开始变换颜色，这是宁王看到最直观的变化，他赶忙看向离的头发，一头碧青的长发也在慢慢的变成黑色。“你的头发也在变！”

离有些不相信，随手抓了一缕头发，眼前的长发正在一点点的变暗，稍微偏上的头发已经呈现出黑色。他赶忙指着自己的眼睛问：“我的眼睛现在是什么颜色？”

“黑色……”宁王有些惊讶，赶忙问道：“你不会这几出去查那几个鹰妖的事，又饮下了心头血吧？”

“怎么可能，况且这也不像是易容术啊。”离盯着自己的头发，长发变黑的过程缓慢，但已经和之前有了很明显的差别。这显然不像是易容术，易容术改变容貌一般片刻就好，离也不擅长易容术，最多只是在面部做一些改变，这种改变发色，将眼眸变黑。

“你最近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一直在调查那发生的事情，顺便查查这个想要和我争夺妖皇之位的冉底是谁。”

“你的头发和眼睛一直是这样的吗？”他曾经听过发色因为魂脉受损会有轻微的变化，但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变化。“你最近有没有受过伤，我听魂脉受损会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离愣了愣指着头发：“五年前被芷锦刺伤后，我就变回树妖的外形，直到养伤后能够幻化人形的时候，我的头发就变成之前的颜色了。”

“之前呢？”若是当时因为受伤才改变了发色，那么现在又意味着什么？

“黑色啊，眼睛也是黑色。”

“你痊愈了？”宁王大惊。

“痊愈？怎么可能？”离无奈的笑着看他：“心头血的伤怎么可能是短短五年就痊愈了？更何况是这样毫无征兆的痊愈。”离笑着转头，突然一怔，手轻轻抬起，一个响指过后，院中的枯芽长出绿叶。多年没有开花的枝头上突然长出一朵花，离又是欣喜又是惊讶的看向宁王，自己是什么时候痊愈的？

“你好好想想，你今的做了什么？接触了谁？”宁王也有些欣喜，嘴角扬起。

“只是来了宁王府，也没有遇见谁。”离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在公主府，珞音没有找到离，但是第一次见到古树发出金黄色的，像是上千根金黄色的细丝缠绕在古树上，珞音惊讶却更加焦急，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才会见到离，但是她知道自己站在古树旁边，离会察觉到。

“你为何让珞音去公主府等我？”离从珞音靠近古树时就感受到了，时隔多年，离再一次能够如此强烈的感受到古树周围的有什么，这些年只是能够察觉到细微的变化，来了什么人，大度需要自己猜测，所以总要快些出现在公主府，以免遭到其他妖的偷袭。

“她在旁边，多少不好救桑墨。”

“所以你们就让一个姑娘跑到公主府等着干着急？”离有些无奈的笑了。但让珞音看见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也接受不了。

离原本还是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痊愈，想不起是谁帮了他，但能够重新使用自己幻术，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令他欣喜若狂的事。

“那伙家伙，你查到了些什么？”宁王见离恢复幻术，心里默默替他感到一丝庆幸。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敌对关系，他能够再次获得自己的话对他来也算是件好事。

离这才想起他来这的正事。“那几个家伙，我去查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不过是刚刚能够幻化出人形的鹰。”

“他们和桑墨有什么关系吗？”那日回来便听木奈他们称自己是桑墨的家人。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听桑墨提到自己的家人。

离摇了摇头眼神非常肯定的：“那几个人和桑墨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为首的桑洋，他的身世我并没有查出来，究竟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还不确定。”到桑洋，离的语气开始犹豫。来也奇怪竟然没有一个要认得桑洋。大多只是知道他以前是个刺客，专门替妖或是人办些事情，但最近几年有些奇怪。开始不帮妖办事，像是有了一个主人。但没有几个人相信以他的性格会有主人。

“你还有其他发现吗？”宁王看向他，离的长发已经完全变黑，双眸漆黑有神，让他有些不适应，回想片刻，才想起最初在宇宁宫见到他时，他好像也是一头漆黑的长发。当时他只不过是远远地望了一眼，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知道他和玥一样嗜血如命，是个妖。他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多年后自己竟然会和他成为好友。心里有些庆幸。

“关于他们身后隐藏的那个人会有些线索。”离变得兴奋起来坐直了身子看向他：“他们身后的那个人。听是最近来到帝都的。”离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期待着宁王的反应。

宁王皱起眉头问道：“最近来鳞都”

“对啊好像就是这几来的。”

“这帝都，最近来的妖有些多了，难道是有什么事？”自从他从姑苏回来，就发现帝都又有了很多妖。这让他隐约觉得他们在计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