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嘉树再次睁开眼睛。周围有些昏暗。他靠坐在墙角,双手撑在地面。冰凉的感觉从掌心穿过全身,他不经打了个冷颤。缓缓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门。墙壁是一片漆黑,如同一个刚刚盖起的房子一般。唯一能够出去的是个狭窄的通道。或许是因为刚刚坐的地方太过冰凉,太过坚硬。他的后背传来一阵阵的痛意。
嘉树咬了咬牙,让自己清醒些。他不知知道现在身处何地,但他隐约记得刚刚遇到的事情,自己现在很有可能就在那群纸人的老巢之中,他们抓自己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相信田皓这个时候已经在想办法救自己了,但这里太过危险,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万一还没等来田皓,自己就被这群家伙杀了就糟糕了。
他无奈的耸耸肩,观察着这间屋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嘉树从那狭窄的通道里探出了个头,外面是无数个相似的通道。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地宫里。
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门,像是根本不怕有人会逃跑一般。
想到这,嘉树倒是对这会人起了些兴趣,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不怕有人逃跑?
这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周围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难道说这么多年以来,都没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吗?
“怎么周围这么安静?”嘉树小声嘀咕着,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屋内,他蹑手蹑脚的迈出了这间屋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就是太自信不会有人从这里逃出去。”站在地宫里,指着自己说:“还不是因为没有遇到我。”
忽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知道这地宫里还有其他人。而嘉树的双眼也才刚刚适应这般黑暗。努力的眨了眨眼,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出。很快便找到了大致的方向。但他现在还并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更何况这出去便是陷进了地宫当中,很有可能找不到这声音的主人。
正当嘉树犹豫之时,周围有传出第二重脚步声。这声音要比刚刚的声音缓慢不少。但听起来却是很多人的脚步声重叠在了一起。谁会在这地宫当中缓慢前行,不慌不忙?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隐隐觉得,若是被这第二重声音的主人遇见,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嘉树四肢的感触更加清晰,呼吸开始变得平稳。
他耸了耸肩,努力的适应周围的变化。走出过后隐约能够看到火光。周围也不再那么的昏暗。他辨析着两重声音传来的方向。想朝短而急促的声音走过去。
“脚步声如此的慌张,会不会也是和自己一样,受到了纸人攻击,醒来后想要逃离这里的人。”他猜测着这群急促的脚步声同样也是要离开这地宫的人。只要跟在他们身后,不用费多少力气,或许就能离开地宫。
周围除了有些昏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放轻脚步,向那群人靠近。爱心999ax999rg
地宫里通道交错纵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了多久。身体有些疲惫,每一步都有些费劲,嘉树想随便找间屋子,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寻找出口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寒风,让他冷的直哆嗦。
“这里也太冷了吧。”他抱怨的嘀咕了一句。就当他话音刚落,便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传来更加清晰的脚步声,这声音并不急促,而是极为缓慢的脚步声。
另一群人离自己很近!
他赶忙找了一处拐角躲了下来。透过缝隙看着外面。
很快,这缓慢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惊讶的看着眼前那群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眼前站着的是十几个看不出性别的人。准确的说,并不知道该不该用人来形容他眼前的怪物。他们个个身材高大,估摸着最矮的也快有六尺了。为首的是几个个高的家伙。他们看起来远不止六尺。他们个个身材瘦弱。宛如皮包骨头一般,身上看不出一丁点肉。但这些并不是令嘉树最为惊讶的。虽说他们个子很高,但他们的上半身看起来跟正常人并无过多的区别。而最大区别的是在于它们的四肢。以及它们的头颅。它们的双腿细长,他的双臂像两根长长的布条,随意耷拉在身体两侧。快要接近膝盖的位置。
而它的头颅,看起来如婴儿的头颅大小。
眼前这些究竟是什么?嘉树仔细盯着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能和正常人一般正常的交流,他更加怀疑眼前这群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是人?
可人为何会有这般体态?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就如同肌肤没有颜色,无法遮盖住里面的血丝。血管里流着的鲜血。
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眼前这群人的心跳。空,空的跳着。
嘉树咽了咽口水,也终于明白刚刚的声音为何如此缓慢。并不是因为他们走得慢,是因为他们的双腿过于修长。走一步怕是抵过正常人的两三步。
他们似乎没有看见躲在角落里的嘉树。但却站在那里迟迟不愿走开。嘉树刚急着躲在这里,并没有太在意周围。忙于躲藏,但嘉树躲起来的地方,每一下的喘息都能贴到前面的墙壁上。而身后的位置也十分的别扭。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挤在一个缝隙里。感觉身子前后传出一阵冰凉的感觉。这令他十分的难受。他们似乎是在追赶那群人。
嘉树猜想若是跟着他们,或许就能找到出口。他屏住呼吸观察着外面的家伙,正在犹豫要不要跟着他们。
“要是跟着他们,我或许就能找到出口。我要是不跟,可能会迷路,可能会遇到另一群怪物……”
他隐隐感觉,眼前的这群人若是抓到他们,可能会将他们撕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自己落单,再遇到这样一群人。被撕碎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正当他有些受不了自己的站姿时,扭过头就看到令他后悔的一幕。原来自己站在一个狭窄的通道中间,再往里挪挪便可以走进一间屋子。借着外面的光,嘉树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