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见过!
“我只在新闻中看过总裁先生。”
确切的说还有杂志和网络。
“所以,我们从前真的没有见过?”薄谨言的目光冰冷难测,他对她的设定从一开始就是——带娃来碰瓷的。可现在看来,这丫头不说要钱,也不急着上位。只是看见他,就像小猫似的,躲也不是,面对也不是。
她,到底在图什么?
“没见过。”季鲜很肯定的摇摇头,“昨天,是我第一次看见总裁先生本人。”
噢?那么问题来了。
“我没有做过精子捐献。”
两根带着凉意的手指落在她的下颚,着力扭转,季鲜避无可避的对上薄谨言的视线。
嗡的一声,脑子炸开了。
季鲜的脸飞速燃烧起来。
面前这个真实的薄谨言,比起任何杂志和网络上他,都帅得更具体。眉眼深邃,轮廓如同刀刻,一身的冷峻矜贵,是身居上位者才能有的气质。
薄谨言微眯着眼睛,深潭一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女孩竟是素颜。
不施脂粉,头发也是纯天然的黑长直,在脑后束成简单的马尾,一副清丽脱俗的样子。
不过,她是对自己是不是太有自信了些?
“所以薄睦睦是怎么回事?你生的?什么时候?哪家医院?出生证明呢?”
季鲜努力撑着自己一颗嗡嗡嗡嗡乱响的脑袋,保持镇定。
“其实我和总裁先生一样,昨天,也是第一次看见小包子……咳,薄睦睦。”
“噢?”
第一次看见?鬼才信。
“那么,季小姐的意思是,昨天凭空而降了一个孩子,不巧还是我们的骨肉,而我们之间,却从未见过?”
巨大的阴影瞬间倾压了过来,季鲜没有任何防备的被逼靠到车门上,两只手条件反射的抵住男人的胸膛,以防,他的继续侵略。
薄谨言倒是没有再靠近,这个距离,他已经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这就害怕了?
就这点本事?
女孩的脸迅速涨成了猪肝色,薄谨言冷静自若地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试图从她的慌乱中找到一丝故作姿态的痕迹。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做过,那么,一定是在他全无意识的时候,她主动。
离得这样近,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萦绕在自己的颈脖之间,薄谨言的脸庞近在咫尺,季鲜的脑中不可抑制的一片空茫,空空茫,空茫茫……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至少要表达一下对他这种越界行为的反对,可是,在他的钳制下,她仿佛连呼吸都滞住了。
琥珀色的眼瞳里渐渐浮上一层雾气。
他问她的问题,也是她亟待弄清楚的,叫她怎么回答?
直到一只手掌扶住了她的腰肢,她才惊恐万分地低叫出声:“穿越!”
“什么?”
那只扶在她腰上的手加大了力度。
“我想薄睦睦可能是穿越来的!”
……
……
穿越?
这是拿他当白痴?
“你倒不如说,我们同时失忆,都忘了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薄谨言语气冰冷讥诮。
稍稍用力,将她拉回坐好。
季鲜松了一口气,看来大老板找自己不是帮小包子办手续,而是刑讯逼供来的!她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狂跳,大脑却强自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