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知道薄先生这是在季鲜那里碰了壁,心情不好才想找个女人陪喝酒,可他从来不曾入眼过任何女人,这叫明宴也犯了难。
“有没有那种……”他极力描述:“又清纯又娇艳,又聪明又傻,又低调又引人注意,害怕我们先生却还敢挑战他的威严……”
妈妈桑实在听不下去了:“哎呦,明爷,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女人,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明宴也觉得这样的要求纯属刁难,可那个季鲜,她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那就找个顶聪明的,会察言观色,让先生能开心一点。”
妈妈桑擦着一头冷汗下去了,这薄爷果然非比寻常,喜欢的女人的口味真是和常人不一般。
妈妈桑正在为难,忽然看见许多天没看见人影的清浅,她虽不怎么漂亮,但人是所有小姐里最机灵的。
“清浅,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那个老找你的周城听说欠钱跑了?没连累到你吧?”
女孩瘦削的肩头轻轻一耸,轻蔑一笑道:“我能被他连累?那傻蛋也是好骗,这么明显的局他都看不出来。”
“没连累到你就行,要有人来闹场子,沈老板可会发火的。来,今天给你介绍一位顶尊贵的爷,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
黎浅跟着妈妈桑往大堂走的时候,妈妈桑就告诉她,这个客人的要求古怪至极。走到近处,看见那人是薄谨言,她就觉得一点不稀奇了。
上次在马场那样大闹一场之后,她不信他能不记得自己。
只是有些误会需要化解。
“薄……薄总。”黎浅捏着裙摆,一副很害怕很尴尬的样子。
明宴看见是黎浅,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尹小姐的表妹吗?她怎么会在这种场所?
薄谨言扫了她一眼,一点也不惊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冷然道:“换一个。”
妈妈桑答应了一声,正欲带黎浅走,黎浅忽然上前直接跪在薄谨言身前:“薄总,上次的事情,不是我的主意,我这种平民出生的人能看您一眼都属奢望,是我表姐尹黛墨,她看见您和……,所以她嫉妒的要死,就要我出头去教训你们,我,我没有办法!我妈得重病还住在医院,救命钱还得靠我姨妈出。”
“吵死了,换一个。”薄谨言蹙眉,不耐烦道。
“薄总,我对您和季小姐的事完全理解,要是我是个男人,我也会喜欢季小姐的,聪明漂亮,端庄大方,性格也好,真是万里挑一的人,和薄总是绝配!比我那冒着傻气的表姐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再说这个年代,谁还按着父母的心意找另一半?”这一波马屁拍的,黎浅都佩服自己。
薄谨言的目光落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身上,眼眸里闪过一抹骇人的寒意,冷冷说道:“滚!”
妈妈桑听着黎浅的话已是心惊肉跳,薄谨言这一声冰冷的“滚”,更是吓得她心脏病都快犯了。
她赶紧拉起地上的黎浅往回走,忍不住低声埋怨她:“你这丫头有天大的胆子啊!薄爷是什么人?你也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