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奎勇猛过人,双锤之强撼,出手片刻,已让祝家小足,倍感胆寒。
祝子建见状,骑马纵身而去,祝子乔亦随后而跟,二人靠近之后,凌空拔剑,飞攻象奎。
象奎见状,心中深知,蚂蚁也能咬死蛇,待自己体力不支,想走已难。
心思既定,便不再恋战,纵身一跃而起,手持双锤,一挡双剑之威,两劲交接,象奎却是飞落三丈远。
象奎大喊道:“祝氏小儿,象爷不奉陪了!”话说完,见他一蹬一纵一丈远,连步而行,眨眼的功夫,已经逃离老远。
祝家众兄弟,张目瞪视,无不惊讶,七八百人,硬是没有困住他。
祝子乔冷哼一声,竟不服气,于是率队追击,一个时刻左右,追到了三丈原。
三丈原上,地形平缓,原高三丈余,原下有一道,顺原而过。
就当马队踏进之时,三丈原上,无数箭羽飞下,众人又是一阵恐慌。
祝子乔抬头望去,竟是英黥的箭队,两百余人,立影原上,射箭不停。即叫道:“二哥,你带人从侧面仰攻,我带人冲过去!”
随即,祝子乔手中挥剑,格挡护体,带领人马,直接冲了过去,后面亦有弓箭手掩护。
英黥见状,破后喊道:“撤!”
听到号令,两百余箭手,佯装而逃。
祝家兄弟见势,竟是一鼓作气,勇追不舍,一盏茶的功夫,又追至青山道。
青山道,道宽兩丈余,兩旁立有缓山,虽不可作埋伏,但只要挡住此道,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若被挡者爬山而过,便枉费工夫和时辰。
祝子乔来到山道中,人马受惊,定眼一看,前方一队人马,威风凛凛,强挡去路。
挡路者,正是永乐帮的铁骑,个个身披灰铠,手持长枪,生龙活虎。人马虽不足一百,却是挡关在前,强捍其威。
领队之人便是吕中和章七,吕中身着灰色布衣,手持七尺长枪,白马并立,威风堂堂。章七骑红马而立,身披银色明光铠,白色的披风,迎风飘摆,手持长枪,八面威风。
祝子乔见状,急喊道:“弓箭手准备!”
可吕中哪会让他得逞,祝家弓箭手还未上前,吕中率领的铁骑,便已持枪冲锋掠阵。眨眼之间,双方骑队已经交手,弓箭手见状,皆自后退。
吕中纵马踏空,又是独挑祝氏兄弟。三人已交手多次,对彼此实力,了然自知,出手便是凶猛杀招。
交战片刻,祝家众弟兄,已伤亡过半,马队更受绝杀。而永乐帮骑队,则是杀气高涨,枪挑敌军,纵马连横,以一敌七的战局,竟是赢在杯茶之间。
章七见状,大喊道:“兄弟们,斩绝弓箭手,一个不留!”
此令一下,骑队不再缠杀尖兵,而是逼杀弓箭手。可怜那祝家弓箭手,大多腰刀未出,长枪已刺其身,众人不敌,步步后退。
祝子乔见状,见大势已去,便要下令撤退。就在这时,后方呐喊声起,祝旗高举,增援大军已至。
章七最先观得,急忙喊道:“撤!撤!撤!……”
永乐骑队,听得号令,急忙联合开路,浴血而撤。
祝家援军来到,一追而进,领军正是祝子义。他身穿青色护甲,手持七尺长戬,骑一匹黑色大马,全身杀气腾腾,面貌凶狠至极。
吕中见状,抽身而退,驭马跑在最后,祝子乔领军在后,狂追不舍。
一时间,幽幽青山道中,千余人追杀几十众,方才倒下的生命,被踩踏一次又一次。
此时,祝子星也骑马来到,他看着地上的尸身,心中略叹,闭上了双眼。
祝子乔见祝子星,急忙上前言道:“八弟,是五哥错了,未听你之言,让八百兄弟,葬送了性命。”
祝子星淡淡言道:“五哥,事已至此,多言无益,你且摔兵休整,回永乐帮原驻地,我让二哥陪我前行。”
祝子乔苦笑道:“好!我这就率领众人,回永乐帮。”
祝子乔对祝子建言道:“二哥,你且陪我前往,一观前方战局。”
祝子建上马言道:“走吧!”
二人跑马路上,祝子建问道:“八弟,五弟方才说,他未听你言,才致使兵败折损,从何说起?”
祝子星叹息道:“此事之前,我曾对五哥再三交待。占住永乐帮之后,可行追击,如遇敌阻,便回守永乐帮,不可再追。”
祝子建:“原来如此,我亦提醒过五弟,不可轻易追赶,可他就是不听。”
……
吕中众人见势,不敢再挡,一路打马,急奔农庄。时过两刻左右,马也慢蹄,再难狂奔。但好在也临泗水河,险中脱危。
祝子义紧追在后,距泗水河半里左右,却急忙立马,下令停止前进,众人一时不解。
下属祝木言道:“将领,他们已走投无路,我们趁机追而杀之!”
祝子义听得,却没有说话,眼看着吕中众人,驭马过桥。
吕中众人踏过木桥,英黥率领的两百弓箭手,早已在防御墙后,等待许久。
祝子义问道:“你可知,他们过了桥,为什么不再逃跑,而是留守等待?”
祝木:“此乔宽不过五尺,双马并行尚显不足,他们定是认为,我们不会强攻!”
祝子义笑道:“此乃一也,那防御墙后,定有埋伏,恐有强弩。再者,有象奎、重生这样的人在,想突破五尺独桥,难上加难!”
祝木:“将领,照此说来,我们又该当如何?”
祝子义:“严阵以待,八弟到来,再听后继安排!”
永乐帮这边,英黥言道:“他们若是强攻,恐怕我们,亦不会太好。”
象奎大声言道:“你说什么丧气话,他们敢来最好,守住此桥,来多少,我们便杀多少!”说时,双手挥着大铁锤。
吕中:“英黥兄说得不无道理,虽然我们沿河先建了防御墙,但只要此桥尚在,他们就会冒险而攻,趁机在其他地方,投石建桥。”
章七冷冷言道:“既然我们不能反攻,烧了此桥,又有何不可。”
英黥淡淡言道:“这是最明智的决策!”
象奎叹息道:“好吧!既然你们一致同意,我也无异议。”说完,转头对手下吼道:“你,去找几坛酒过来!要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