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生者被超勇一拳打的后腿了三步,这让超勇非常吃惊,心里暗想道,好强的魂技!刚才还可以被我打飞,现在却只能打退,而且没有碰到他的魔手,生机都被吸收了。
嗜生者稳住身形,一个俯身,将拳头狠狠挥向超勇的头颅。超勇眼睛一缩,心里有些悸动,这比刚才快了不止一倍!
即使嗜生者快了一倍,但这种速度对于超勇来说,还是很慢。
超勇一个低蹲,立马躲过嗜生者的拳头,随后超勇的手上,一个非常凝实泛着红光的螺旋丸出现。
嘭~螺旋丸结实的砸在嗜生者的小腹上,嗜生者像一只皮皮虾一样,被打的向上弓了起来,噗~一口鲜血从嗜生者嘴里喷出。
超勇往后一个后跳,让嗜生者自然的趴倒在地上,超勇不想接触到到嗜生者的身体,因为那种生机流逝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趴在地下的嗜生者,身体迅速又缩回了原来的样子,他用手撑在地上,想要努力爬起来,胳膊一软又趴在了地上。
活着为什么这么难!我只想活着而已。嗜生者努力了半天也只是翻了个身,他躺在了地上,静静的在心里发着自己的不满。
超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往前有了一步,盯住嗜生者的眼睛,淡淡道:“你想活吗?”
听到超勇的话,嗜生者不由得微微抬起头,和超勇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他看到一双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又及其美丽的眼睛,仿佛要让他深深陷进去。
超勇的第二魂环突然亮起,嗜生者眼前红光一闪,他便到了一个天白、地黑,阴阳分明的世界。
幻术世界中,如创世神一般的超勇手一挥,嗜生者得到一部分幻术空间的权利,世界开始变化,一切都变成了,他最希望的美好样子。
而超勇,则是翻开了嗜生者的记忆!
六岁的嗜生者,还是个小胖子,一副憨憨的样子,和一群小伙伴玩着尿泥。
“郭思洋!不说你今天武魂觉醒么,你怎么又跑来玩尿泥了!”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郭思洋顿时吓的心里面一阵,这是他妈妈的声音,郭思洋从小最害怕的人就是妈妈。
他所在的家庭是一个中等家族,家传武魂天医手,因为治疗效果还算可以,在城里的地位不低。
郭思洋的父亲是族里的下一代族长,也是族里的最强者。
在郭思洋三岁的时候,他父亲去给一场战争做军医,临走的时候亲昵的捏着郭思洋的脸,说“等爸爸这次回来,就一直陪你玩。”
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以后便只有小小的郭思洋,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母亲非常严厉,一直想将他培养的超过他父亲,成为族里的最强者。
而郭思洋从小就性格随和、温柔、好玩,没有什么上进心,这让其母非常的着急。
一族的所有长老,都面色严肃的坐在会议厅里,郭思洋的母亲和他们针锋相对着。
大长老低沉的声音传出:“你的儿子是邪魂师,必须杀掉!你动手,还是我们动手。”
一众长老,有悲呛的,有叹息的,有附和的,但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这毕竟涉及到了邪魂师,也没人敢阻拦。
郭思洋的母亲,站在大厅中,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都镶入手心,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突然她仿佛决定了什么,像一只发怒的雌狮一样,怒吼道“我看谁敢!”
能成为天医手少族长的妻子,郭思洋的母亲当然也不是普通人物,三十八岁的年龄,便已经达到了魂王,而且还是战魂王。
二黄、三紫五个魂环不断的释放着威势,让会议厅里,一群都是辅助系的长老纷纷有些畏惧。
这时大长老又开口了“袁莉,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以为你实力强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知道他是邪魂师!世界所不容,你保的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
“我只知道,他是我儿子!”袁莉吼道。
家族便是这样,有利益的时候热情到极点,无利益的时候就会把你抛弃。
袁莉的丈夫死了,现在她的儿子也要死,她不可能同意。
“妈妈,我们去哪呀?”郭思洋稚嫩的声音响起,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袁莉看着,又瘦了一圈的儿子,心角一痛,两行清泪划出“离开这里,妈妈带你吃遍天下好吃的。”
草屋内,郭思洋浑身无力的躺在木床上,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可能我就要见到爸爸了吧。”
袁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的心如同被刀搅一样,她不断的哽咽着,最后直接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想不通,上天对她为何如此不公,要将她的一切全部夺取,难道就如,那些人背后的闲话一样,她就是一个扫把星。
“妈妈,你不要哭了,我只是去找爸爸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哦,我和爸爸都会看着你的。”郭思洋显得很冷静,仿佛是死亡最后的明悟。
儿子的即将死亡,将袁莉的最后一丝道德给压垮,她阴沉着脸,夺门而出。
不一会,一个捆绑着的少女,被袁莉扔到了郭思洋身边,阴沉道:“用你的武魂,杀了她!”
郭思洋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畏惧的摇着头,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床角退去。
“你必须杀了她,她若不死,我也活不下去!”袁莉将一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泪痕未干的脸冷漠的看着郭思洋。
最终他出手了,他杀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临死前恐惧的眼神,深深的刻入他的脑海里。
就这样郭思洋又活了下去,自此以后,他的母亲没到她快死时,便会抓来一个人让他杀掉,但她的母亲毕竟还是一个人类,心也是肉长的,大多抓得都是强盗,匪徒,还有和他一样的邪魂师。
郭思洋本以为,一切就这样下去了,他会一直当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罪痕累累,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