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分身后的几个侍卫,都认得经年。
他们都是经年的老部下。
自从千年那一战,他们便不再听命于任何人,算是单独的一派系。
“上神,您回来了。”
“上神。”
“……”
“上神。”
此时大家见到她,都热泪盈眶,千年之久,他们早就风光不在,他们自有自己的傲骨。
诛仙台一事,他们不信是上神自己跳下去的,大家闹到大殿,希望帝能查明真相。
只不过被流苑私下处处打压,他们也不甘与之为伍。
后来索性就请命,长长久久的守着这后神苑。
重分喜极而泣:“上神,属下就知道您会没事的。”
流苑眼看着事情发展的不对劲,她皱眉呵斥:“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造反吗!”
“流苑神君,您一口一个造反!”重分大喝,“那当年诛仙台一事,您可否给我们兄弟一个解释!”
“对!给我们一个交代!”
“给我们解释!”
“……”
经年看着他们,心中感慨万千。
她原本以为自己离开千年,没什么可牵挂留念的了。
谁知道他们依然坚信自己会回来。
甚至为了自己,宁愿窝在这后神苑。
“你们一个个都反了!”流苑捂着发痛的胸口,她指着他们,“行,本神君这就去禀报帝,定要拿你们问罪!”
她完便飞身离开。
经年蹙眉,流苑定会添油加醋的,就凭流苑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她非得搅和的他们不得安宁。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重分等人忙摆手道:“上神的那里话,当年我们兄弟也是得了您的赏识,虽然现在没落了,”
他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是大丈夫,就是看不惯那流苑让意!”
“对,”他身后一个士兵应和道,“自从上神您离开之后,这界一的就乌烟瘴气的,我们在这里也乐得清静。”
“就是就是。”
大家纷纷附和。
经年心口堵得慌:“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们,只是这一次,你们为了我顶撞流苑,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神放心,”重分不在意的笑道,“我们不拍她,她就是瞎咋呼,这些年没少来我们这折腾,但那次都是雷声大雨点,没事。”
经年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她,重分早就上升为武神了。
如今却……
“上神,您还是快些离开吧,要是流苑带人回来,到时候怕是您就不好脱身了。”
只是他们虽然着让经年离开,但是眼神中的不舍,经年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经年弯腰鞠了个躬:“对不起。”
“上神万万不可。”
他们几个手忙脚乱的去扶她。
经年按按发红的眼角:“若是流苑再找你们麻烦……”
“上神放心吧,我们早就有对付流苑的法子,要不然这些年,她就算是气的牙痒痒,也没办法拿我们怎么样。”
经年微微颔首,她转身脚步有些艰难。
她走了两步,微微回头发现他们还在原地看着自己。
经年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你们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
魔族
夙戬急得在门口徘徊:“娘娘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都去了那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啊!”
“探子来报,还没见到娘娘的踪影。”
宴安也跟着担心,这尊上还没醒,娘娘可不能出事啊。
要不然到时候就凭尊上的性子,还不得把这地搅得翻地覆啊。
“就不该答应让娘娘自己去!”夙戬追悔莫及,“我该跟着娘娘一起去的,这好歹也有个照应啊!这万一是被界的人发现了,娘娘这就是单打独斗了!”
夙戬越想越觉得之前让经年独自前去有失计量。
就在他们着急上火的时候,突然有探子匆忙来报:“长老,发现了娘娘的踪迹。”
夙戬大喜,忙迎了出去。
宴安紧随其后。
只是,见到经年之后,他们来愣了下。
“娘娘,这……”
原来经年不是自己回来的,她身后跟着十几个界中人。
“娘娘,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宴安着,就拔了剑。
经年忙道:“长老,宴安将军你们误会了,他们没有为难我。”
夙戬伸手把宴安的剑压下去:“娘娘,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年只得三言两语的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早就看那流苑不是个好东西!”夙戬怒道,“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之徒!”
宴安也跟着点头:“竟然拿别人出气,早知道当初大战就该多砍她几刀。”
经年:“长老,他们以后……”
“娘娘放心,属下会给他们安置好的。”
“多谢。”
重分他们也抱拳:“多谢。”
……
“魔医,这药如何?”
几个龋忧的看着魔医拿着药。
只见魔医仔细查究了这些药丸,随后点点头:“娘娘聪慧,正是这些。”
“太好了,”经年送了一口气,“那剩下的就有劳魔医了。”
魔医拱手:“属下分内之事。”
他着就把这药丸撵成药粉,再加上他配好的药一起给江捻墨喂下去。
片刻之后,魔医又搭脉:“娘娘,长老,尊上还需静养。”
言下之意,已无大碍。
经年微微笑着,幸好,他没事了。
“娘娘,您也累了,今日属下在这里守着,您先去休息休息吧。”
夙戬现在是真心实意的从心底认可经年,虽然以前总觉得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改观。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站在他们尊上身边。
经年摆摆手:“我还好,我在这里照顾他。”
“可是……”
“长老,最近他需要静养,魔族之事还需要长老操劳。”
夙戬:“属下愿为尊上娘娘效力。”
他拗不过经年,夙戬无奈,心想也罢,尊上醒来定然希望能见到娘娘的。
夙戬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魔医也紧随其后,他还要去熬药。
“你啊,大男子主义,”经年坐在榻边,拿着干净的手帕在温水里洗过,再轻轻地给他擦拭额头,“那魂焰山你都敢去,是嫌活的命长了是吧!”
“等到你醒了,要是还不知错,我定然不会饶你的。”
经年着便又想到了自己师父,多亏了师父在魂焰山留了退路。
也许师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