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修月影手中的水杯咔嚓一声掉到了地。

“对，我是被尹家收养的，准确的说，是被姐姐收养的。当年你逼走姐姐的事情，我和姐姐都知道，姐姐说她可以顺便出去散散心，我也觉得姐姐可以出去转转，我是男子汉，累的事情我来做，我可以把尹家经营好了交给姐姐。毕竟没有姐姐，就没有我。”

尹湛的语气十分低落，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眼泪迷糊了他的双眼。

“我以为，姐姐离开了，你也不会在在意了，那段时间，我一心想让尹家在姐姐这一代更加繁荣来报答姐姐。”

修月影想起那段时间尹湛疯狂加班，她还以为尹湛是因为得到了“机会”，太想做出成绩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这样我就不会……”

“是姐姐，她说，你是修家的大小姐，不能有一个不是尹家人的丈夫。她担心我们的感情会出问题……”

尹湛已经恢复了平静，毕竟，时间真的可以沉淀很多东西。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修月影觉得有些讽刺。

“我不相信的是我们的感情吗？即使说出我是收养的，你也会逼走姐姐的，不是吗？”

修月影沉默了，可能吧。

“你不仅会逼走姐姐，你还会看不起我。”

尹湛说出了年轻时自己的想法，也是姐姐的想法吧。

修月影想了想，发现自己……

“爱情不能战胜一切，起码我们的爱情战胜不了你的骄傲。我们的爱情，开始本就源于门当户对，不是吗？”

这些话堆积在他心里很久了。

修月影怔怔的听着尹湛的话，她，无法反驳。

“看到嫣然现在的情况，我就想到了当时的我们。有爱情，都可以走到如今这种地步。更何况既无感情也无注定呢？”

说道尹嫣然，修月影才反应过来：“就不能讲错就错吗？帝家人又不知道……”

修月影还沉浸在刚才的话中，思维有些混沌。

“你觉得女儿会幸福吗？”

修月影想了想帝清寒的态度，她愣愣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帝家命定的人，染指帝家男人，真的很惨。”

尹湛想了想，还是觉得得将后果说一下，他怕月影又犯糊涂，当年的事，其实……

“帝家流传千年，大家都关心的是违抗规定的帝家人怎么了，却从来没有人去关注那些搅合进去的女人，你看看这份资料。”

尹湛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修月影。

“离奇失踪？一身孤寡？车祸？……这是真的吗？”修月影惊讶的叫出声。

“是真的。”

尹湛沉重的点点头，“失踪的还可以猜测是帝家族老出的手，但你看看这些意外，以尹家的手段来查，都可以阴显发现这些确实是意外。还有这些，孤寡的，帝家总不会阻拦这些女子另找人家吧，但你看，就莫名其妙的一家也成不了。”

修月影仔细翻了翻调查资料，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奇怪了。

“嫣然绝对不能搅合进去，你把一切都告诉她，她应该不想见我吧。”尹湛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起来十分疲惫。

“阿湛，这些年，谢谢你。”修月影眼眶含泪，是他的爱，让她可以任性那么多年。

“谢谢你这么疼我们的女儿，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我。”

修月影抬起头看着这个她爱了二十多年的人，才发现他鬓角居然有了白发。

她爱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鬓角居然有了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