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蝶双眸微微的半眯着,暗中的观察着容歌与月赫渊两个人不对劲的神色,须臾,眸间划过丝丝的疑惑。
她现下瞧着这两个人的眼神只觉得给自己一种诡异的感觉,她单手支撑着下巴,低低的问出了声:“你们两个人……认识?”
闻言,容歌仅是在眨眼之间便就将眸间的层层冰霜收敛了起来。
他眸间的余光似有若无的轻轻的瞟了那月赫渊一眼道:“自然。这月沧国的太子殿下,朕,岂能不认识?”
随同着容歌话语之间的‘月沧太子’四个字落了地之后,陆笑蝶眸间瞳孔微缩。
她似乎是不敢置信一般将颇为震惊的目光投落而至月赫渊的脸上,砸舌问道:“月,月无耻,你,你是月沧太子?”
月赫渊瞧着面前的人儿一副震惊的似乎被雷劈了的模样,薄薄的唇角的轻轻的勾起,划下一抹愉悦的弧度来。
“正是。这次,陆爷你总是要相信我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家世而嫁予我了吧?”
月赫渊令人琢磨不透真假的话语落了地之后,陆笑蝶满脸的不在意,可那容歌本是淡定下来的脸色,此时,却是又寒沉一片。
容歌走到了陆笑蝶的面前,似乎就是为了宣示自己的主权一般而紧拽着陆笑蝶的手,唇角轻抿:“月太子,怕是这一次你是要痴心错付了,她,是朕的未婚妻!”
容歌那霸道而强势的话语落了地之后,陆笑蝶有些错愕的回过了眸子。
她眸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容歌,恰时,她的心跳声也变得丝毫没有规律了起来。
“容歌,这一次,本殿不会再这般的傻傻的供手相让!”
月赫渊那双温润如玉般的清澈眼神却是因为容歌的挑衅一点一点的变冷,冷至如冰!
听此,容歌那邪肆妖孽般的面容之上缓缓的划过一抹不屑来:“月太子,这话,朕,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容歌与月赫渊两个人明争暗斗的厉害,两个人四目相对间四周的气氛无形的变得压抑了起来。
陆笑蝶在一旁就那般傻呆呆的站着,脑海里面却是乱作了一团。
她总觉得容歌与月赫渊两个人方才的对话就好似是早就已经认识了一般,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是如同于水火的那般……
而一直默默的站在容歌后面的陆程却是在暗地里面暗暗的擦了擦冷汗,他这个傻女儿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可是他瞧着这月太子与容歌两个人之间的眼神对视分明的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即视感……
“月太子,既然你此次来就是替太后贺寿的,那么,就请你与朕前往驿站,或者是行宫……”
容歌明显的是想要将月赫渊自陆家赶出的心思自是逃不出月赫渊的眼睛,只瞧着他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须臾,他摆明了就是想要与容歌作对的话语浅浅的落了地:“本殿,多谢容帝陛下的好意,只不过本殿觉得住在陆爷这院子里还是挺不错的。暂时的,就不麻烦您了1”
月赫渊这话听得容歌唇角直直的抽着,他一双狭长的双眸直直的看着月赫渊幽幽的说道:“月太子,你住宿在这里并不合适……”
“本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相反的,住在这里让本殿有一种家的感觉……”月赫渊勾唇浅笑着。
随同着月赫渊的这一句话语落了地之后,当即的容歌与陆笑蝶两个人齐齐的黑了脸……
陆笑蝶死死的瞪着眼睛看着月赫渊,暗暗的吐糟着,她什么时候和这个家伙的关系有这般的好了?竟然让他产生出此等的错觉来?
“月太子,陆大小姐,现在是朕的未婚妻,你如此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院子里面,怕是会给她带来诸多的麻烦……”
岂料,那容歌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陆笑蝶嘴欠的打断了容歌的话语说道:“额,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相反的月无耻做的东西还是甚合我心意的……”
陆笑蝶的这一句明显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话语前一刻就落了地,后一刻容歌的脸就直接的黑成了锅底。
他那掩于袍袖下的手缓缓的紧握成了拳头,此时此刻只有容歌的自己的心里面知道,若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真的很想一个巴掌抽飞那陆笑蝶。
倒是那月赫渊却是一脸的心情愉悦的瞧着那容歌,那投落过去的眼神充斥着实实在在的挑衅,就好似在说,瞧,陆爷的心可是偏在我这儿呢!
“容帝陛下,听到没有,我家陆爷都发话了,皇上,你就不要再为难人了!”
那充斥着刺耳的得瑟的话语重重的砸落在地,容歌死死的抿着唇,不语。
这种诡异的沉默的氛围整整的维持了有一盏茶过后才打破,容歌收回了投落而在陆笑蝶身上的眼神,道:“月赫渊,若是不想影响她的名声,你就随同朕回去!”
语落,容歌又给了陆笑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后,就离开了。
陆笑蝶看着容歌那抹冷酷离开的孤傲的背影不由得喃喃的吐糟着:“容歌,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说错话?”
他那离开之时的眼神活脱脱的就像是在看一个负心人似的,搞得好似她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一旁的月赫渊听着陆笑蝶的话语,噗嗤的一下就浅笑出了声。
他微弯起指尖轻轻的弹了弹陆笑蝶的额际处,声音间满是温柔与揶揄:“小陆爷,别理那个家伙,他啊,就是嫉妒我们两个的感情好!”
月赫渊满是笑意的话语落了地之后,陆笑蝶再一次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少和我攀亲戚关系……”
“好好,不与你开玩笑了,我也该走了……”
月赫渊唇角弯了弯,笑道。
“额,走?你不在这里住了?”陆笑蝶下意识的问出口的话语却是令月赫渊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面笑意更是浓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