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慕寒对年三刀的惩戒,一定是因为年三刀对她下了手。
必定她花婠张了一张跟那个女人一样的脸。
在慕寒心中,她是不可侵犯的。
想到这里,花婠自嘲地笑了笑。
从沧浪山到贺兰城这一路走来。先是纳兰子期的一路保护。后顺利通过了机院复选。再到他和她山洞纠缠的那几几夜……
甚至到昨夜,他给他做的弱水烤鱼。
如今,他陪他吃的这顿早饭……
大概都是因为他舍不得她!
因为她花婠有幸和她长了一张相同的脸。所以她才有这样的待遇。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也不可能拥有这些特权,更不可能入了慕寒的眼。
来,她还是要感谢她。
“时辰差不多,背过了书!记得来书房!”慕寒完,就率先离开了。
“……”花婠美眸扫了一眼,眼前被菜品放满的盘子。
这个男人,还真是怕她饿到!
花婠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慕寒。
心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他就在身边。
花婠怎么也不敢想象。
冰冷如慕寒这样的男人,竟然对女人如此宠溺。
所以,从那个女人,一定幸福吧。
慕寒总,她花婠就是那个女人。
她有时候,也希望自己是她。
可终究,她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花婠一边想着,美眸一边追随着慕寒早已走远的背影。
初晨暖阳的光线,缓缓地洒在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里,温暖而美好。
直到慕寒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
花婠才缓缓地收起了自己的视线。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倒映在她眸底的美好之中:
她不知道是阳光的光线,让慕寒更加美好。还是因为慕寒的存在,让整个晨光染上了暖色。
冷血名声在外的慕寒,大概是被误的又一个人。
就像是她!克家克夫。
想到这里。花婠不由得暗自摇头,吞下最后一块糕点。
世人之间的传言,到底误了多少人?
现在可能整个东海国,还有大部分人都她花婠克家克夫,无福无禄。
又有几人会知道:
她所背负的所谓的命之,不过是他继母一手安排,驱逐她离开的一个理由而已。
花婠放下碗筷,眉眼微微上扬。
这段时日以来,不知道侯府变化怎么样了。
其实,在整个东海侯府,花婠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要紧的亲人了。
从前,其他人对她也不过是冰冷的不屑。
“花婠!你给我下来!”殿外响起了夜无忧的声音。
“夜无忧?”花婠撅着嘴,重复了一下。
这个无脑女人,竟然又来找她麻烦!
“你给我下来!我看到你了!”
“……”
诈她?花婠不禁莞尔,这么高的台阶,她能看到她!
“你个胆鬼!怎么着,是不是怕了本公主的清光剑?”
清光剑?那是什么剑!
花婠侧着头,往外走了两步。
就看见,台阶下面,正甩着袖子破口叫嚣的大周公主夜无忧。
她来还干什么,花婠很不想理这个女人。
她的亲亲表哥,此时已经离开了这里。他找她,也不应该来到他这儿啊?
按照刚刚的时辰算,他们应该能相遇啊!
既然能见到慕寒,她又来纠缠她干什么!
看到夜无忧这个无脑的女人,花婠就觉得心累。
“花婠!你个臭女人……你快下来!我要跟你决斗!”
“我不喜欢!”花婠扔下四个字,心想这个夜无忧来到这儿,无非之前找她麻烦。
可喊了半,也不见夜无忧上来。
“你就是个上不得抬面的东西!”夜无忧的话越喊越难听。
“你能上的台面,那你上来啊?”花婠看着夜无忧半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夜无忧站在台阶下面,根本不被允许上桐台。
前面挡着个面无表情的神木。两旁还站着随时准备把她拖下去的暗卫。
夜无忧知道,这一定是慕寒交代,让人把守桐台,不让她夜无忧上去……
凭什么?夜无忧撅起了嘴。
“你们放我上去!”夜无忧气恼地想要硬闯。
“我等你啊!”完,花婠就回了室内,打开书箱。拿出一本北朔国国史,开始背耍
“你下来!”夜无忧踮起脚尖,终于又看到了花婠的身影。
此时,她正坐在石阶上的藤椅上,悠哉地荡着双腿,看着什么书。
敢情她堂堂公主殿下,在太阳底下叫战。她却在阴凉高台上看书。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夜无忧抽出长剑,打算硬闯。
结果,她刚一出手,就被神木出剑给穴位定住了。
“……”夜无忧气得半死,她动不了了。
不只是动不了,她此时被定住的姿势,既别扭又难看。
“既然公主喜欢扎马步!那就坚持坚持!”神木完,朝着两旁的暗卫摆了摆手:“退下!”
“喏!”暗卫齐齐退了下去。
“神木,你敢忤逆本公主!”夜无忧气急败坏,怒不可制。
“公主恕罪,殿下是怕公主您累着!”神木完,就消失了。
“……”花婠看着被点了穴位的夜无忧,内心无比平静。
从前就听她慕寒表哥叫起来,很刺耳。哎。
“花婠!你躲房子里面算什么本事。今就下来,本公主跟你一较高低。这回,我就让你知道:你觉得本公主是个花瓶。觉得打不过你……,这次我就要打败你!如果你输了,你就滚出贺兰城!”
花婠听到这里心就乐了,她夜无忧要跟她单挑?
“我,夜无忧!就你长这样儿还叫花瓶呢。这可惜了花瓶,这两个字。要不是念着你是大周六公主。我早就把你摔到树上,吊打一顿。还在这儿跟我叫嚣。不知高地厚。”花婠故意学着夜无忧的口吻把话得很狂妄。
她是真的没功夫陪这个夜无忧玩儿!
这一大堆的国书国史,够她被十了。
可如果背不下来,明一,后机院草堂的课,她可就进不去了。
“你给我下来!”夜无忧嗓子都喊哑了,花婠就是不下来,还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书。
她把她当什么了?她可是堂堂大周六公主!
她就不怕她迁怒她?这个花婠真是无法无!
一晃一过去,暮色来临。
花婠疲惫地伸了伸筋骨,这才想起已经安静了许久的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