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束看过去,心里也升起了疑问。
这丫头,她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
就是他蓝束,跟着夫子这么多年。
自认怎么也看了接近半数经纶楼浩若烟海的藏书,也没见过:
除了眼前这些,以外的其他国书。
最奇怪的是:
关于那份国书。夫子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
那到底,会是一份什么内容的国书?
除了篮束,其他的两个门生,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
刚刚那个叫做花婠,她说的话,竟然不是瞎掰?
夫子还说,确有其事?
“夫子,那是什么国书?”门生余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没道理,一个女人的见识,都比他们多。
更何况,他也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国书,会跟百年前的那场战事有关?
“徒儿!”千清子闭着双目,叹息着叹了口气:“你带他们先出去!”
门生余华:“……夫子?”
“师父?!”蓝束第一次踟蹰着,没有动身。
师父待他恩重如山,他视他为师为父。
他自打少年时代,就在师父身旁。
他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模样。
这次,师父……到底是什么事?
会让一向淡泊的师父,掀起这么大的情绪。
师父年纪大了,经不起太大波动。
“带他们出去!”千清子颤抖指了指草堂内,再也不敢继续开口的余华二个门生。
“喏!”蓝束将清茶,往千清子的方向挪了挪:“师父身体要紧,切勿动怒。”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师父看起来,有些缥缈虚无。
“下去吧!”千清子摆了摆手,敛去颤意,又悠悠地闭上了双眼。
百年光阴,他读遍了这世上所有的书。
只因,有人对他说:
她希望他有学识!
后来,他困守天机院数十年。
又因,有人对他说:
这里是她始创的地方。
他教书育人,淡泊从容。
等着熬过蹉跎岁月,再见她一面。
国书!
这世上,知道那本国书存在的人,只有她。
外人不可能知道!
临死前,她说她还会回来。
而他耗尽一生,等了她几十年!
“……”蓝束临走望了他的师父,又看了一眼花婠,她似乎并没有看他。
此时,她的美眸,正失神地看向教台上的千清子。
美眸深深,满眼回望。
草堂门外,刚出门的蓝束,一声惊呼,他差点撞到了慕寒的身上:“殿……”
殿下恕醉的话还没说出口,篮束就住了口。
“嘘!”慕寒敛着凤目,对神木齐连城使了个眼色。
“……”齐连城接到自家殿下的眼风,立刻揪着蓝束和另外两名门生,快步离开了草堂。
转身出门,到了远处,伸手一挥,所有门生都跟着这位堂堂威北大将军去了后院喝茶。
众人离开后,训课草堂内外一片宁静。
慕寒立在窗外,凤目扫过正失神不语的花婠。
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竟然在看小千子!
小千子,难道你才是那个能唤起她记忆的那个人?
呵呵……
没心肝的女人!
对一个曾经的小乞丐,竟然也比对他这个夫君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