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皇上去了别的姐妹那里,亦或者皇上忙于政务,臣妾却想皇上了,臣妾便会独自一人待在这间书房里,看皇上的诗,临摹皇上的字,画皇上的人,弹琴吹箫想象皇上在对面认真倾听着,偶尔和臣妾还会默契的笑笑,坐在棋盘前自己下棋,想象皇上陪伴在侧,这间书房,是臣妾倾注思念与嫉妒的地方,臣妾知道,皇上是子,所以臣妾不会让那些肮脏的情绪泄露出去,臣妾偷偷地将那些情绪释放在此。”
琴声突然高潮,却丝毫不突兀,反而令人神情一震,江雨轻柔低缓的诉仍在继续,“皇上垂爱,恩赐臣妾可以不必自称妾,而以我自称,可皇上不知道的事,臣妾愿意,臣妾愿意以妾自称,不顾家族的反对,臣妾入宫能陪在皇上身边,对臣妾来已是心满意足,每每自称一句臣妾,都会让臣妾感觉到自己是在皇上身边的,是皇上的女人。”
一曲毕,成和眼底情绪不明,看着眼前一身淡紫冬袄的江雨,她唇角带着温暖又幸福的笑意,此刻的她不似往日里大大咧咧的娇俏少女,更像一位优雅深情的年轻女人。
成和手指微动,还没开口,江雨却突然眉头一皱,掩唇咳嗽起来,成和忽的一慌,急忙上前跪地将江雨揽进怀中,手掌在她身后帮其顺着背,“刚刚从寝殿出来,没有穿披风,许是又受凉了。”
江雨摇摇头,“臣妾。”
“不许,”成和单手掐着江雨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你不必自称臣妾,这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未来,整个下都会知道你是朕的女人。”
江雨抬手碰上成和微凉的脸颊,明明是笑着的,眼睛却不受控的落下泪来,成和双手捧上江雨的脸颊,轻轻吻去脸上的泪滴,“朕会让你成为全下女人都羡慕的存在,雨儿,你相信朕吗?”
“雨儿相信。”
江雨刚刚的剧烈咳嗽让成和有些担心,拒绝了江雨想要下棋的建议,直接抱着她侧身挡着凉风带她回了寝殿,“给你们娘娘倒杯热茶来。”
“没有午睡,陪朕睡会儿,以后还有那么长时间,朕慢慢陪你下棋,乖。”
江雨眼睛湿漉漉的盯着成和,直把人看得心软,捧着茶杯喝了两口,便重新蹭上成和的胸膛,“那一起睡。”
安国忠和路子纷纷从寝殿出来,彼此对视一眼,又默契的移开目光,各自守在房门的一边。
乾和宫后院。
最后一招险险就要胜出,却还是被江落一个斜身侧翻完美躲开,谢若迅速后撤,却还是被江落从侧方扼住了咽喉。
谢若弯唇邪魅一笑,松手将剑抛下,桃花眼微弯,“技不如人。”
江落也已经将剑收入鞘中,倒是没什么笑意,只是向来冷硬的鹰眸中带了几分温度,“你只是技不如我,如今能胜得过你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沈家这套剑法属实精妙,若不是大哥你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得以指导我,我如今也不会有如此境界。”
江落落座至石凳上,饮尽一杯茶,“沈老将军已逝,沈家又只有江夫人一位后辈,她当初盯着江洋和江城的压力,让我得以练此剑法,我又教给你,那么日后,你我定要让这套剑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皇上自下午便去了梨香阁,如今晚膳时分已过仍未归,娘娘出手了。”
江落挥刀向空,锋利的刀刃隔断干枯的树枝,经回流转又回到江落手中,“你猜猜,这次她用的是情还是利。”
“利益永远都在改变,却也最靠谱,可是只有情,才能让人昏头。”
“谢若,让江城那边动手吧。”
“你决定了?如果没有把握,伤及的将是我们国家的领土和百姓。”
“我江落,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好,我会传信给他,你要多久?”
“既然是好事,自然要挑个好时间,除夕夜国宴之上,我希望能在使者的口中听到消息。”
江雨踮脚给成和戴上尊贵的冕冠,“恭送皇上。”
成和扶江雨起身拍拍江雨的手,“回去再睡会儿,等朕来陪你用早膳。”
朝堂之上,兵部侍郎禀告新型兵器的制作进程后,明达躬身出列,“臣有奏。”
“奏。”
“皇上,臣请奏让太子殿下可以上朝议政,虽按本朝惯例,皇子十五岁束发之后才可奉旨上朝议政,但臣进来教导太子,太子勤劳聪颖,武功文学皆超过诸多学子众多,臣认为,太子已经可以提前上朝议政,以期学到更多臣不能教给太子殿下的东西。”
明达的话很有道理,毕竟成平的资聪颖几乎是人人皆知,不过十岁,武功造诣却已经可以和明达相较,往日里在学堂也时常能对政事评判一二不仅不出错,还颇有见解,不过却是一直没人想到明达所提一事。
这件事,成和倒是觉得可行,既然能力足够,那么提早学些东西也未免不可,正欲答应之时,看见一直未曾开过口的江洋,成和略施威严的声音响起,“首辅,你有什么看法?”
江洋立即躬身出列,行礼后才作出回答,“臣认为可行,但太子毕竟还算年幼,恐怕一些是非价值观形成的不太牢固,过于聪明便容易偏行,臣认为,若准许太子上朝议政,同时便应选出几位大臣同明卫一同教导太子,这样一来,各位大人可以各教所擅,还可以多方面监督引导太子殿下。”
“首辅考虑的果然很全面,还有谁有什么意见吗?周太傅,你呢?”
周铭达躬身出列,“臣愿意将臣毕生所学传授于太子。”
成和点头,“既然如此,便如此办吧,下朝后,首辅,周太傅,明卫,万卫,以及大理寺卿到乾正宫,商量一下太子师傅的事情。”
“臣遵旨。”
路子沾了一身风雪回来,走到火炉边烘烤,“太子身边一共选了八位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