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获得321声望值!”
陆小川功成身退,临了前,不忘扫了扫场中众男子。
没文化,好可怕。
差点就吃了有文化的亏。
他心有余悸,第三次从栏杆处退回来。
“哼,一群薄情寡义之辈,陆兄义薄云天,为我等复仇雪耻,你们竟然临阵退缩,我魏秋明不屑与尔等为伍!”魏秋明转身指着四人道。
“我李子良也不屑与尔等为伍!”李子良立马反应过来,指着其余三人铿锵道。
“我叶小天不屑与尔等为伍。”叶小天紧随其后,指着其余二人痛心疾首道。
......
最后,渣男五人组指着空气,怒发冲冠,嘴里口吐芬芳。
陆小川嘴角抽搐几下。
深井冰啊。
这么浮夸,如此做作,你们不笑场,不跳戏的吗?
待到外面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喝彩声全部停歇下来。
安如烟微微屈膝一礼,转身挪步没入珠帘纱帐之后,消失不见。
“这就结束了?”
“还有第二轮。”
果然,没等多久,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上了舞台。
“小女子萱萱,这厢有礼了。”她娇笑一声,续道:
“昨日楼主闲暇之余,看了一则志异故事,大意是:千年前,一个书生酒气一只受伤的狐狸,书上治好狐狸后,便将狐狸放生。
狐狸修炼千年化作狐妖,再次遇到转世轮回的书生,狐妖为了报恩,便化作一个丫鬟,朝夕陪伴书生寒窗苦读,最终,书生金榜题名,皇帝御赐婚姻,成为乘龙快婿,狐狸黯然神伤,含泪而去......”
说完故事,萱萱大声说道:“以此故事,填词作曲,上台表演者,若令楼主心悦诚服,便可成为楼主的入幕之宾!”
“哗——”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填词作曲非一日之功,楼主这般,太过强人所难!”
“本少爷花去一万两请人谱了十首曲子,不料如今全砸在手里头!”
“哼,填词作曲有何难,老夫研习乐理七十载,今日定要惊艳全场!”
“大爷,你别激动,我怕你一口气没顺上来,人就没了。”
......
包厢中,渣男五人组正在密谋如何报仇雪恨。
“沈大力此人尤其擅长写诗赋词,永道县院试,他一首《咏梅》,令无数人拍案叫好,此外,他还精通音律,今日前来定然会上台。”
“陆鸣对对联不输乡试亚元,对上他,肯定不会输。”
“为今之计,便是如何让沈大力跟陆鸣比对对联。”
“沈大力为人心高气傲,狂妄自大,以为赢了我们几人,定然小瞧我们,绝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想来我们只需稍用激将法即可。”
渣男五人组相视一眼,默契点头,便拥簇着陆小川走出包厢,准备堵截沈大力。
未靠近舞台,几人便被拦下来了。
“凡登台者,需缴纳白银一百两。”
“可惜我满身才华,竟输给了黄白之物,如烟,今生有负与你,我不甘心。”一位男子凄凉苦笑。
“公子,你的银票掉了。”
男子麻利地接过银票,继而满脸神伤,道:“若非三年前的一场风寒,凭在下经世之才,岂会坐视他人专美于前。”
“滚远点。”
没本事还要装,装了还不认,活该被diss!
“安如烟,今日你终将成为我李少白的女人!”一个身着白袍,手持画扇的男子昂头挺胸走来,一边不忘催促身后几人道:“快写,写得好,人人有赏。”
“得亏本少爷有先见之明,提前找来七名乐师,试问,这尘梦阁中,还有谁能与我比,还有谁?!”
陆小川听罢,忽然感觉手好痒,好想走过去甩他两巴掌。
贱兮兮的样子让他想起一个腰不好的胖子。
“哟,这不是与我比斗连输两场的南谟县院试案首李子良吗!”陡地一个声音传来。
陆小川循声望去,见到几个男子信步而来。
为首的正是永道县院试案首沈大力!
“沈大力,你除了长得帅,家里有钱,个头比我高,才华比我好,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叶小天气愤地指着沈大力道。
沈大力微微一怔,沉吟再沉吟,喃喃道:“我原来如此优秀。”
陆小川无语的看着叶小天。
想一巴掌把他拍下楼去!
你是卧底吗?
“奸诈小人,休想捧杀我!”沈大力暴喝道。
叶小天愣了愣,下一秒露出计划败露的遗憾表情。
陆小川心里明镜一样。
大力啊,你太高估他了。
他就是个憨憨。
沈大力睥睨众人,面上尽是嘲弄之色,道:“你们也要上台?简直不自量力!”
“沈大力,一时输赢不代表我们一直会输!”魏秋明怒道。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沈大力轻嗤一声,道:“有些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输于人。”
“让我们承认也罢,今日你我再比过一场,若我们输了,便心服口服。”魏秋明趁热打铁,连忙道。
“有何不可,比什么?”
“对对联。”渣男五人组眼中不着痕迹地划过一道喜色,紧紧盯着沈大力,好似躲在草丛后的猎人在耐心等待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沈大力嘴角一撇,方要答应下来,旁边一人附耳说了几句。
沈大力表情一变,目光瞥一瞥,站在旁边好似路人甲一般的陆小川,道:“阁下便是南谟县院试第二名的陆鸣。”
陆小川微微颔首。
“陆兄前日于秋意苑以‘烟锁池塘柳’击败乡试亚元栗任,我自诩不弱于栗任,但至今依旧无法对出下联。”
渣男五人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很显然,沈大力绝对不会比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的比斗。
“所以,比什么,我说了算。”沈大力摊摊手。
“你说比什么!”李子良蹙紧眉头道。
沈大力努努嘴,指了指不远处的舞台,道:“登台表演,输赢一目了然。”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知为何,我突然释怀了。”魏秋明敛去一脸怒气,一脸看破红尘的神情。
“秋明兄言之有理,从小家父教导,宰相肚里能撑船,区区小事,何以挂怀。”萧岩赞同道。
闻言,沈大力眼中的鄙夷之色愈发浓郁了。
“我跟你比。”
此时,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