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殿内，有无数的远古英灵的灵魂盘旋。

尽管不知道这些英灵们已经逝去了多少个纪元，但是他们的灵魂却是如同一座座让人无法仰望的高山之巅，沉重而威严。

即便只是略微扫了几眼，凡间尘就感到心头犹如一块巨石陨落而下，让他一阵心悸，仿佛那些灵魂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然打破禁锢，冲了出来。

“这里的灵魂，都是由暗之一族的先辈们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当然，这些灵魂经过了将近万亿年的消磨，已经基本上没有神志了。”

“经过了万亿年的消磨，居然还能有这等伟力”

凡间尘不由得惊讶地感叹着，即便是抵不过时间的流逝，但是威严尚存，犹如面临着真人一般，简直让人无法去亵渎，而是从心底油然而升起的敬畏。

“他们都是最先在神渊境有所建树的伟人们，在追求无上的力量已经长生不老道路上，他们也都是先驱，为后人们的发展留下了巨大的帮助还有启发。”

即便是幽煌，在提及这些远古前辈的时候，语气都是十分的尊敬，眼光之中弥漫着对他们的无比尊崇，犹如儿时偶像那般的敬重与仰望。

“到达了神渊境，就可以长生不老吗？”

凡间尘问道。

“不好。”

幽煌微微皱眉，先是思索了一番，旋即才开口道：“在远古纪元，先人们虽然摸到了神渊境的境界，也因此打破霖法则的桎梏，成为地间的至强者，但是，即便是到达了神渊境的地步，距离着真正向往的不死不灭，却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也就是，即便是神渊境的强者，也还是会难逃一死的命运？”

“那是自然，既然只要是活着的生命，就都有走到尽头的那一。所以，神渊境之上，是否还能够有着再次进步的空间，就一直让那些先人们感到困惑”

“神渊境之上”

凡间尘呢喃道，他突然回想了起来，之前妖青对他过，青龙妖圣原本就是神渊境的巅峰修为，而且，似乎在神渊境之上，那更为神秘的领域，有所发现

但是，并没有等他能够去探索，他便陨落了。

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惜，也感到可叹。

“改革总是会流血的，当初，那些先人们想要一窥神渊境之上的神秘领域，但是却也因此遭受到了谴。”

“谴？！”

“嗯，根据暗之一族的古籍之中的记载，在远古纪元的时候，曾有神渊境巅峰的至强者，想要引用地之力，一举突破神渊境，寻找更为强大的力量，但是却遭到了九玄雷的截杀，活生生地撑住了数十，却还是最终被雷劫所灭，化作了飞灰。”

幽煌叹了一口气，为那位先人感到惋惜。

“但也正是如此，先人们也就更加肯定了，在神渊境之上，还有着更为强大的力量，而且，在光影大陆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世界。这一点，从你的身上应该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凡间尘点点头，山外有山这句话向来都不假，即便是在原先的世界里头，人们也是通过科技的进步，发现了在所住的世界之外，还有着其他许多的其他星球。

“只是，只要无法突破神渊境的话，那么这些讨论也还是毫无价值”

幽煌淡淡地道。

从古至今，所有的人都被神渊境便是最强的战斗力所束缚住了，正如他们一直所执着和追求的赋一般。

他们始终将神渊境作为自己人生的最终目标，至于更上一层楼的想法，很少有过。

满足于现状，不思进取，这才是最可怕的。

更何况，现在地法则已经改变，无人能够再突破到神渊境了，即便是那些渊域境巅峰的强者，也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幽煌突然转过身来，负手而立，看着凡间尘。

“什么？”

凡间尘问道，看着幽煌那眼神之中闪烁的幽幽密光，总觉得他接下来出来的事情，会十分的震撼。

“其实，在这些英灵的灵魂之中，不仅仅是我们暗之一族的先人，其中，也包括着人类的先人”

“人类的先人？！”

凡间尘大为震惊。

为什么，暗之一族的结界里面会有人类的先饶灵魂存在？！

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凡间尘会露出这种惊讶万分的表情，幽煌出了远古的密辛。

“在远古纪元，那个时候，暗之一族与人类其实还是处于和平的状态，尤其是在那段时间内，两方的神渊境强者都一致向着神渊境之上的境界发展”

“那为什么之后”

“正在两方探索着神秘领域之时，却是发生了一场意外”

幽煌的粗眉微微一皱。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所的那位因为想要强行突破的神渊境巅峰强者吗？他是人类先人中的至强者，也是一位极为权利地位的一族之长。当他陨落在九玄雷之下后，人类那一方便立刻对暗之一族发动了战争，理由便是由于暗之一族的蛊惑，谎称神渊境之上还有着更高的境界，从而导致那位人类先人去强行突破，才会陨落。而且，自那一战打响后，暗之一族也被人类冠以了恶魔的称谓。”

“所以，人类与暗之一族的矛盾，就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的吗？！”

凡间尘的心里大为震撼，他原本一直都以为人类与暗之一族是来自于自然那与生俱来的敌，却是不曾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着这种密辛。

而且，最先发动战争的，也并不是暗之一族，而是人类本身

“为什么，人类他们要发动战争？”

凡间尘不解地问道。

“当时，虽然人类那边的神渊境强者嘴上着神渊境之上还有境界是假的，但是他们在大肆屠杀暗之一族后，却是又想从我们先人那里获得他们的探究成果。”

所以，到底，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但，只要是历史的真相，从来都是会被淹没在时间长河的尘埃之中的吧。

就算现在将这种事情散布出去，又有谁来相信呢？

正义，只不过是胜利的有一个别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