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宜为楚晋宁解围,笑说他不是这样,辛孟误会他了。
这么多年没个一儿半女,是因为楚晋宁身边还没有女人,院子里那些都是别人塞进来的。
几乎全是细作,想打听消息的,楚晋宁都是让人盯着,只要越界,肯定没个好下场。
这也是辛孟为什么一直听说宁王府里经常有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失踪,外界猜测是宁王在床上的时候有什么癖好,原来都是杜撰的,整岔劈了。
辛孟听着笑了起来,笑自己之前瞎脑补,也笑楚晋宁老男人一个讲起这些来,居然羞得不行,居然还有种反差萌。
她重新扫视着楚晋宁,想把他给看个透。然后下巴微抬点点,冲时宜道:“你王叔一大把年纪,就没个初恋,没个白月光,没个相好的?现在还能保持洁身自好,骗鬼呢?”
小姑娘相信,辛孟可不信。
时宜突然间和楚珩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沉默了,各怀心思,谁都不敢提及一二。
辛孟眼贼着呢,那能没看到他们两人的反应。
这下被她说中了,他们一个个倒是不开口了,睨了眼楚晋宁,发现他情绪也不高。
辛孟还是头一次在楚晋宁的脸上看到类似怀念的表情,但是吧,其中似乎还有那么点茫然与不甘。
气氛瞬间有些不太好了,辛孟心里猜测他前任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嫁给了别人,要么就是人家不喜欢他。
就在她脑内胡思乱想编出好几个故事版本时,楚晋宁回了一句:“我不记得她了。”
辛孟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回答了她刚刚的疑问。
“过了太久,不太记得她的模样了,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不知道在哪儿,大抵是死了吧!她没我这么能活。”
呃……
楚晋宁讲起白月光,深沉的摸样辛孟都要骂自己作孽好好的提人家痛处干嘛,这不是找事儿么。
“那……那也不会吧,怎么记不得了,殿下失忆过?”
楚晋宁不想谈论这个,说了句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然后大家就都散了。
辛孟连晚上都没得吃,最后半夜饿得不行才让芳洲去膳堂看看,拿点吃的过来。
楚晋宁也真是,自己不高兴就忘了别人。
下午他们聊得好的时候,说晚膳一起吃,最后膳堂准备了他们几个人的饭,一散场,别说一起吃饭了,屁都不作数。
大晚上的膳堂也没人,还是芳洲自己下厨热了碗粥,拿了点心回来。
晚上吃的晚,导致辛孟睡得也晚,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还是被吵醒的,芳洲说芳芷今儿总算醒过来了。
辛孟别说醒神了,一听说消息什么困意都没了。
她胡乱的搭了件外衣就跑去了芳芷睡得屋,昏迷这么些天,总算是醒了。
辛孟和楚晋宁还有表哥三个人回来,她把芳芷落下,还挺过意不去。
后来他们遭到围攻,芳芷被伤的严重,被左成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这让辛孟更加愧疚。
楚晋宁吩咐了不少人来给芳芷治伤,就连时宜也来了好几趟,总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辛孟没有提前回建安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芳芷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挪动,已经丢下过她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芳洲用勺一点点为芳芷喝水,尽量不让她乱动。
身上的伤口都结痂,芳洲每日都会为她换药。
看她脸色红润,辛孟才算是真的放心,拉了拉她的手,有些后怕的开口:“这次是我不对,下次肯定不会让你这么犯险,可千万别怪我。”
芳芷摇头,差点就要起来,被芳洲给摁了回去。
“哎呀,你可千万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小姐每天可担心你了,你快好起来小姐才能放心。”
芳芷咽了咽嗓子,好久没说话,声音有点沉有点哑,她道:“小姐千万别这样,保护小姐……是属下的职责,属下就该这么做。”
辛孟也要摇头,握了握她的手:“什么该不该的,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手下,最多算助手,帮我做我做不到的事儿。”
芳芷嗯了一声,轻轻笑了下。
最开始辛孟认识她的时候,整日都冷冰冰的,辛孟都要以为她是机器人了,后来是自己调教的好,开始有了别的反应。
虽然平时还是话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总算不冷了,让人看着舒服。
能看到她笑起来的模样更少,辛孟哎了两声:“笑起来真好看,以后都跟他们学学,多笑笑。”
被她说的芳芷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午辛孟特意请时宜帮忙,让她再给芳芷看看。
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好好养伤了。
时宜没急着回去,现在行宫内,除了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侍女,剩下的全是男人。她只能和辛孟说上几句话。
时宜怕以后相处出现昨天的事情,特地告诉辛孟以后不要提楚晋宁白月光的事情,那是他的禁忌。
“我记住了,虽然我喜欢八卦,可不是没眼色,宁王那么厉害,我还真怕给他惹生气一掌拍死我。”
时宜也是很不懂辛孟,“孟儿就不想取代那个女人在王叔心里的位置?自从我记事起,就没见着王叔身边有女人,他既然要娶你,就证明他开始放下了。”
“干嘛要取代,人好好的,我可没那心思。”辛孟头摇的厉害,“你王叔娶我有他的小心思,这我知道,我不介意。还愿意嫁给他,是你王叔条件挺好的,符合我标准。”
没钱就问他要,被欺负了就让他撑腰,碰到危险了,肯定是宁王府的人先上,这么好的条件难得一遇啊!
本来辛孟还惦记结婚后是睡一起还是分房睡,会不会被施压要小孩儿什么的,现在好了,楚晋宁有白月光朱砂痣,而且还是很深刻的那种,这下,她唯一的烦恼也没有了。
简直完美,她每天睡觉做梦都是乐得。
时宜还真是无语,不过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多嘴问了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没有啊,我喜欢谁去。”辛孟都懵了,她也没谈过恋爱。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喜欢,以前追夏王不是追的挺执着的。”时宜觉得辛孟是忽悠她。
辛孟沉默了,她仔细回忆了这些年,她是真没喜欢过谁,每天提心吊胆怕丢了小命,那有功夫谈情说爱。
一直混在男人堆了,和谁都能处成兄弟。
辛孟摸了摸侧脸下那块地方,每次思考时她总是这样。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辛孟问,“我好像还没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