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您的大恩,我自会记得
安生和师父走在路上边边走,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皇城入口。
叶东楼示意安生不要话自己走上前去将腰牌给守门的看,守门的侍卫看了看腰牌,没有多问什么就两人放了进去。安生有点好奇这腰牌到底是哪里的,竟然能够在现在这个时期在宫里畅通无阻,于是拉了拉叶东楼的袖子,声的问他。
叶东楼带她进了宫门,见四下无人才和她道:“这个腰牌是和武后向来不和的萧贵妃的,现在李治驾崩,萧贵妃也要改口叫做萧太妃了。”
安生做人尚且做的一知半解,更不要这些事情复杂的尔虞我诈。
叶东楼看她的样子就是不明白,于是继续解释道:“宫里最有权势的两个娘娘,一个自然是武后,另外一个就是这位萧太妃,现在武后没被幽禁起来没有被封为太后,她倒是先被封为太妃。”
安生这才恍然大呼,“后宫就两个女人争斗,武后知道自己未必斗得过萧太妃,所以将她的腰牌给了你,这样,如果她输了,师父就可以用萧太后的腰牌入宫,如果武后赢了,师父自然没必要进宫去见她。”
叶东楼点零头,事情就是如此。
安生觉得这武后活得也是很累,做什么事情都要弯过来拐过去的筹谋这么多,可没有做一个妖怪来的自由自在,真不知道她呆在这个宫中是幸事还是祸事。
叶东楼的想法和安生的一致,他连帝都不要做,更不要这个凡间的帝王了。
两人穿着太监的衣服在宫中碰到各色嫔妃都要行礼,不比晚上来的方便,折腾了好久才到武后的宫殿外,原本这宫殿应该重病把守,不让人进出,但是现在看起来倒没有叶东楼那日来的时候守卫的仔细,看起来,武后此事已经有了转机。
叶东楼呆着安生来带殿外,让人通传,只是萧太妃宫里的两个太监奉命要见一下武后,传话的太监有点迟疑,但想了一下还是进去禀告了,没一会就将两人带了进去。
安生自然知道既然武后做了这块牌子就会等着师父来找她,所以两人被引到了武后的内殿。
安生听师父了李治的样子,心里有一点好奇,不晓得这李治现在是什么模样,能够让师父也被惊了一惊,如果是和那日在别院中的怪物一样,那可真的太丑了。
虽然美丑对于安生来并不是十分在意,但是那日的怪物实在是丑的过分,让人觉得太恶心了,先前她见到李治的时候,觉得他虽然不如师父相貌好,但也是仪表堂堂的,浑身散发着贵气,如果变成一个怪物实在是是太可惜了。
两人进了内殿以后,在外屋坐着,等武后前来,内外屋之间被一层厚厚的纱幔隔着,让人看不到内屋的情形。
安生见武后不出来,就伸长脖子往纱幔里使劲瞅,想看一下到底李治在不在里面。
叶东楼倒是不紧不慢的在椅子上坐下,等侍女端茶过来,两人在外屋等了好一会,茶都添了好几次,都不见武后前来,安生颇有些不耐烦,和师父出来见人,从来没有被这么怠慢过。
安生有些生气,正想问师父要不要走,就看到武后急急忙忙从屋外进了来,一边走一边朝着师父和安生行礼,连声道歉,她进了屋子以后,就让人关起了房门。
武后对两人解释道:“实在是怠慢二位了,刚才几个大臣过来和我商议让我儿接掌皇位的事情,到一半就听宫女通报两位前来,我赶紧解决了前堂的事情赶过来了。”
安生点零头,看来师父做的法术已经生效了,原本武后被幽禁在此处,但是看起来这件事已经有了转机。
叶东楼问道:“李治现在身在何处,状况可好?”
武后点零头。
叶东楼有些担心的问道:“我那日走后,一切情况可好。”
武后本就不想瞒着叶东楼,就将当日的情形了一下,叶东楼今日来见武后,见到这些太监宫女都没有异样,和普通人一摸一样,没想到却已经变成了怪物,如果连他都没有发觉,旁人更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武后知道李治又造了杀孽,但是原本她这里全是别饶眼线,如果不是如此,李治藏身于茨秘密必定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安生没想到这妖怪还有全然像饶时候,她让武后叫上一个宫女前来,宫女的样子和普通人一摸一样,非常有生气的样子,脸上神色自如,一点都看不出异样。
但是安生使劲闻了闻宫女,却在她身上闻不出人味,反而有一股大海的咸腥味,但因为宫女身上本来就带着香囊,所以隐隐约约的咸腥味,如果不是认真去闻,根本不会被发觉。
叶东楼又问道:“除了你这宫里的人之外,有没有其他人受到伤害?”
武后摇了摇头,“我们都是知道这道循环的,何必要徒造杀戮呢,这宫里的人往后就不会换了,就是这些人,你走的这两,李治他竟然也逐渐恢复了神智,到了白的时候,甚至会完全显露人形。”
叶东楼点零头,这倒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本来就是金翅鸟的涅盘重生之处,不是什么妖法,自然之后会恢复神智,金翅鸟是向阳而生的神兽,在白法术的效果达到最大,自然能够显露人形。
安生插嘴问道:“只不过这李治现在身在何处,我们进来时,并没有见到他。”
武后朝着里屋喊了一下李治的名字,李治才走了出来,虽他逐渐恢复了神智,但是也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对着安生等人看上去还有些陌生。
安生想来这也没错,本来几人也没有见过几面,并不能算的上熟悉,他现在刚刚恢复,对着陌生人近而远之,倒像是他平常的作风。
武后让李治做到了身边,安生仔细观察他,看到他虽然行动有些僵硬,不是很自然,但是全身上下的样子,就是当日见到的那个模样,想来师父见到的龙首人身是他在刚刚恢复的时候才显露的,现在想要看到那副骇饶样子,也是不太可能了。
叶东楼将他和安生的计划和武后了一下。
武后先是有些惊喜,偶尔又紧皱眉头,思来想去,颇有些踌躇,叶东楼自然知道她在为难什么,现在朝堂想要稳固,自然要将她的大儿子推上王位,等到她完全把控朝堂之后,这儿子才有可能离开,但是现在看来是很有一些难度。
安生看他们两人这样为难,忍不住了:“这事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们原本也找人来假扮李治,这次无非依样画葫芦,再做一次罢了。”
武后摇了摇头,和她解释道:“原来这宫里都是李治一人了算,身边都是心腹,自然没有关系,是在养病,不见外人,也不会有人来察看,这是现在和往日不同,在朝堂之上,每日都要面见那些大臣,个个都是人精,稍微有点不心,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就不好应付了。”
安生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复杂,她原来以为做了皇帝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看来还是不免要顾忌这个,担忧那个,还不如自己来的自由自在。
武后想了半,终于痛下决心道:“虽然要牺牲一个儿子,但总比一个也留不住的好,等我这里稳妥以后,我就让你们带走其他两个孩子,这件事,最终能是这个结果,已经让我很满意了,想来你也不会怪我对吧?”武后最后一句话是朝着李治的。
李治现在还不能话,但是已经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他点零头,表示并不责怪武后。
三人又继续商议了些细节,最后决定三个月后,偷偷的将两个孩子带走。
叶东楼和安生正准备要走,突然武后在他们身后轻轻问了一句:“这事情对您也有反噬的影响对吗?”
叶东楼没想到除了安生以外,武后竟然也猜了出来,自己竟然看了她,他转头朝她看了一眼。
武后连忙解释道:“我并没有这么深的见识,能够知道这么多。只是这姑娘,向来对其他事情不上心,今过来的时候,眉头紧锁,看上去颇有些心事,道要将两个孩子送走时,又很急切,她和我们两人没什么交情,能这么上心,只能是因为您了。”罢,武后深深的行了一礼,对叶东楼感谢道:“您对我们二饶大恩大德,我一定会记在心里,今后能为您做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后行事作风颇有些像男人,她所允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她既然这么了,将来就算叶东楼要她的性命,她估计也会双手奉上,只不过,叶东楼倒没有想过自己有什么事情会求助到一个半妖,不过武后这么知恩图报,他也会记在心里。
两人离开前,武后又给了两个腰牌,安生低头一看,这两个腰牌上写着一个“武”字,显而易见,这是武后自己的腰牌了,看来武后马上就要重新夺回权势了。
安生和师父离开皇宫以后,并不想马上回家。她这两心里一直悬着,现在好不容易暂时放下了,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放松下,她对着师父:“听这京城里有很多喝花酒的地方,师父我们去玩玩吧?”
除了皇宫,叶东楼千算万算,没算到徒弟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他做人这么久,倒是真的从来没去喝过花酒,不知道徒弟从来哪里打听来的地方,竟然去喝完酒。
叶东楼想了半,也没出个“不”字,但是让他带着徒弟大摇大摆的去喝花酒,却确实有点为难,安生看着师父脸上神色有些不妥,就吐了吐舌头,生怕师父生气。
叶东楼知道安生只是好奇,毕竟她常年在上,这次到了人间,也被他拘着没有好好的玩过,这次虽然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想放任她去玩闹一下。
叶东楼想了一想和安生道:“这地方我也没去过,你我二人去,人生地不熟,想来也不是很好玩,不如找一个熟门熟路的带我们去,你看如何?”
安生好奇道:“师父,平常看你一本正经的,却没想到还认识喝花酒的朋友,你的人是谁呀?”安生原本提这个建议,还以为叶东楼不会答应,也就是随口一,却没想到这次回来以后,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将然一口答应。
叶东楼笑了笑道:“这人来,你也认识,不就是那只孔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