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宫廷深深,龙蟠于柱,威严难抵,深不可测,帝王心,谁人知。
“父皇,御女司已经被烧毁殆尽,但是我们的人也都葬与那里。”元谨跪下沉声道。
“既然自己的技术不高,也不能怪别人。
“是”元谨回道。
他抬头看着那高位上的人,穿着玄黑色的龙袍立于此,幽光透光百扇窗照在他那张充满沧桑但不失皇家威严的脸上,只觉得寒意四起,威严凛凛,不可侵犯而这个人便是他的父亲,是天子。
正德皇帝突然发出一声叹息,如同垂暮的雄狮:“元奕呀!这么多年了,他到底还是不肯原谅我。”
元谨垂眸沉声道:“三弟终有一天会醒悟的,父皇无需太过计较。”
正德皇帝瞥了元谨一眼:“我也希望如此,这次事件也是帮助他解了一个心结,免得睹物思人。”皇帝说到这时眼里冒出一丝精光。
元谨听到这句话,内心不禁暗讽:不愧是演戏的老手,烧了人家的庙,还要说这是在帮助他了却尘缘,可真是双标。”
对于元谨来说,他的这位父亲,制衡权术,玩弄人心,真的是一把好手,不偏不倚,就是为了他屁股下的那个位子。
“父皇说的是,三弟他年少轻狂,不知父皇苦心,也望父皇能保重身体,切莫伤心,国事为重。”元谨又接着说道。“父皇,河西浏阳省制毒一案,有了眉目。”
“哦?说来听听。”正德帝瞥了他一眼,好似能透过他的身体,知他所想。
“儿臣在调查此案时发现,浏阳的平民竟然与那制毒商贩同流合污,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朝廷重臣,根系错杂,涉案人数众多,据大理寺的审查情况来看,这制毒之风已非一日之寒,而是有多年之史了,所以想要根治,实在是难上加难,还有可能会动及朝廷之根本,所以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儿得需缓缓,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父皇需要慎重。”
“行了,你退下吧!”神情忧虑的看着窗外,手扶着巨大的檀木凳,双白浮现。
元谨微微俯身道:“是,儿臣告退。”
大雨将至,雷声顶顶,雨声嗒嗒,敲打在琼楼玉宇上,弹奏出一曲美妙的音乐,雨幕连连,给这磅礴大气的皇宫莫名地增添了一份朦胧感,如处于仙环之境。
这场大雨带着一丝寒冷吹入这污浊的皇宫内,虽然不适,但是却给人带来新的空气,让人感觉有生的希望,似乎是有新的事物要浮于人前。
元谨从皇宫中出来,来到一座位于城郊的一座破落户处,这里表面看上去破败,实际上危机四伏,一不留神,就可能会丧生于此。
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地,抱拳道:“主子,月菱任务失败,月馨葬于御女司中。”
“废物”元谨斥道。
“月菱她人呢?”
“不知,听前方探子道,好似失踪在萨达地宫中。”
“什么?告诉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真的找不到,就一起去见月菱吧!”
“是”
“溯”的一声黑衣人从那消失,独留元谨一人,烟雨蒙蒙,徒留一人心。
元谨围看着这破草屋,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涌上心来。
脑海中浮现她与他母亲欢笑和处的时光,虽然过着衣不暖,食不饱的日子,但是每一天都过得滋味十足,可是有一天,一群黑压压的人出现在这破草屋前,说是要接他们回皇宫,而就在那一天,他的生命也开始从光明渐渐坠入深渊。
在皇宫中,他与她的母亲过得小心翼翼,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却需要处处提防,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直到母亲死的那一天,他才慢慢开始明白,在这世间,唯有权利,才可以让别人对你俯首称臣,其他的都是虚无。
北元边境。
元奕与楚影两人游玩一番之后,回到大营,两人同床共枕,一枕清梦,谁扰人心。
两人从床上起来,吃过早饭后,来到营帐外,只见一辆马车立于前,马车檀木而建,车身稳固如磐,周围刻着雕花儿的模样,显得别致典雅但又不失简约大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车窗,纱柳如烟,透视若明,一眼望去,竟然能把里面的装点景致给一探到底,而牵着这马车的马,马蹄健壮,马肌结实,看似体力充沛,马力十足。
楚影见此,小脸皱眉,指着马车:“元奕我们不是要快马加鞭赶去御女司吗?怎么还要配备马车。”
元奕弹了弹楚影的头,笑道:“御女司的事你尽可不必担心,云禾已经解决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安心坐在马车上,一路向前即可。”他环上她的腰,头深埋在她的后脖上,深吸一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听到这,楚影的耳根不禁红了起来,一个转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怒道:“你,你当众宣淫。”
元奕大笑道:“我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又没说是什么。”他一把手,把她拉入怀中:“好了,不开万玩笑了,我是真的去办正事儿的。”
楚影抬头望着他,双眼眨眨:“真的吗?”、
元奕看向前方,目中带狠:“我们这次是要去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