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体育场内,这里已经被改造成李牧等人的基地,当然这是内部用语,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仍是一股陌生的武装势力。
打散了枪手联盟跟清道夫,他们收获了将近五千名的武装份子。
这五千名武装份子能干什么?
不要忘了这帮家伙可是见过血的,稍加训练一番都能成为一股可战之兵。至于军部制定从军审核,李牧直接给无视了,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归属于德亚政府领导还是依兰军事联盟领导。
而且他们位于敌后,谁也管不到自己,与其死板的遵守守则,还不如多增加一些活命的资本。
废弃的场地内,数千名暴徒被打散编制,他们夜以继日的训练着,周围还有一众拿着鞭子或棍子的教官,若是有人不服从命令,下一刻就要被这帮德亚战士拳打脚踢。
暴徒懒散惯了,刚开始有些抵触,甚至组织过一两起的暴乱,但很快就被镇压,一个个都要进入小黑房进行惩罚,那种滋味儿简直酸爽,有过一次的经验后,没有人想要尝试第二次了,每个进过小黑房的暴徒们也都老实了。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战争难民,军队有无数惩治兵痞的手段,对付他们还算是轻了。
跑步、格斗、射击、装甲驾驶、岗位演练、冲锋阵型等等所有的一切他们都要学习,他们训练完后,跟个死狗一样被人拖回去,根本没有心思反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下意识的已经开始配合命令。
本来佝偻的身子也开始渐渐挺拔,一张张无精打采的脸也变得精神起来,慢吞吞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矫健有力。
“武装份子可不是闷着头乌拉拉上去冲锋,你们当自己的强盗嘛?强盗还讲究贼不走空,你们呢?根本就是一群散漫的杂鱼。”
“武装分子只能窝里横?滚他么蛋!看看人家科威特政府,他们就是武装份子起家,人家现在都干到一国政府了?你们呢?还在吃喝嫖赌,打架也打不过!没个章法可言!可耻!可悲!”
下方武装份子们满脸吃屎的表情看着台上那个瘦弱的长官咆哮,这个家伙竟然在教他们如何当一个合格的武装份子!
尽管心里很不爽,但没什么反驳的理由,这就很气人了。
比起这家伙那一套说法,他们确实给武装分子这个职业丢人了。
“躲在城市里蹂躏平民,作威作福,面对正规军就认怂?这就是你们以为的武装份子?那你们真的是可怜虫!”
“武装份子是什么?当你们拿起手中的武器时,那么就要明白一个道理,老子烂命一条,甭管你是世界第一还是咋地,敢惹我照样干你!”
“窝在破烂的城市当中给人当狗?你们怎么就没想过翻身当主人,把那帮帝**干掉,你们就可以掌控这个国家,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们愿你,树立自己的雕像都可以。”
“搂着美女、喝着好酒、住在豪宅当中,这特么才是武装份子!你们这帮可怜虫!”
李牧站在讲台上尽情的撩拨这帮人,他用言语,用手段刺激这帮家伙,让他们变得更为悍勇,起码面对帝**都要敢于刚上一场,而不是落荒而逃。
武装份子们开始跑圈,一圈圈不断的重复,刚开始还可以坚持,但过了一会儿,他们双脚犹如灌了铅水,肺部更是涌起火辣辣的灼烧感。
一个小时后,开始有人掉队了。
二个小时后,一名武装份子倒在地上。
泥水沾满了脸颊,那名青年侧着脸喘着粗气,他没有力气了,他真的起不来了,这是他人生当中最为灰暗的一天。
“姓名!”
忽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那名青年瞳孔微缩,哭着鼻子道:“长长官,我我真的跑不动了。”
李牧眯着眼睛蹲下身,伸出手揪着头发把青年的脑袋拽了起来,嘲讽道:
“你可真是废物,你的母亲把你生下来就是错误,把你生下来祸害自己的同胞?她可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啊,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生出了个什么玩意?你的所作所为令你的母亲蒙羞,让她遭受来自同胞的职责,烂女人贱女人,那些被你杀死的同胞们指着她的鼻子骂。”
青年脸色通红,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睛充斥着愤怒吼道:“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那你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个废物,你证明自己可以为之前的行为赎罪!“
“你证明给我看!”
青年满脸涨红,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哆哆嗦嗦的起身,踉跄的向前跑去。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李牧的咆哮声仍旧不断,或许是压力使然,这令他更加态度更加的严厉了许多。
“你们都是废物!你们都是罪人!你们令自己的亲人抬不起头,你们令他们死后都无法安生。”
“你们双手沾满了同胞的鲜血,你们欺软怕硬,面对强壮的帝**,你们跟个孙子一样认怂,但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同胞,你们就敢挥舞屠刀。”
“废物!罪人!残渣!你们是一群狗屎!”
所有武装份子均都羞愤,他们死死的咬着嘴唇,他们拼了命的往前跑,李牧恶毒的语言刺激着他们,不断地突破自己的生理极限。
李牧咆哮在继续。
整个基地都笼罩在机器的轰隆声,杂乱的脚步声,密集的枪炮声,恶毒的叫骂声与歇斯底里的口令声。
一道视线望着训练场中的李牧。
里昂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缓缓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却是在庆幸李牧的到来。
在这个敌人的腹地,眼前这个神奇的少尉正在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挣扎着。
是的,他煽动所有人陪着他一起挣扎。
若是回到两个月前,若是自己没有遇到李牧,若是
里昂自嘲一笑,他不敢想象,若没有李牧的话,他估计都活不到现在,更别提他们曾经突袭黑庭斯团部,给对方带来惨重的代价。
他不想像一个乌龟一样将脑袋缩进背壳里,等待事情尘埃落定。
既然如此,他就要抓紧一切办法进行挣扎。
李牧正在偏执的为活命而努力,当然,包括他们所有人。
李牧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作战室、训练场、军工场等等,所有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这个德亚人正在帮助依兰重新建立希望。
是的,再一次偶然的谈话中,里昂得知了一个事情。
眼前正在训练的武装份子,他们是依兰人的部队,他们不归于军部,是一个民间的抵抗集团,在李牧离开后由自己来统领。
这个部队有一个极其有趣的名字。
自由战线!
没错!他们为自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