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子申和魏林苌带来两个消息,其中关于三大世家的最令人吃惊。
虽然还没有证实,可也足以让龋心,魔教的局究竟布置了多久、多深,到底还有多少后手在等着他们。
包龙超道:“看来有必要请各派掌门商量对策,魔教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有必要制定策略了。”
着,他就心事重重地走了。
松云居士也他要办几件急事,匆匆告辞。
陈洛登和刘名钊也意识到,这龙王滩上真的有了紧张气氛,而且有种血腥气开始出现的意味。
芦苇荡那里,万俟温故虽然无聊,可是这种情况下也必须要耐住性子,而且他自己的身体他是最清楚的。
想想当初一时没有留意,着了魔教的陷阱,被抓去给宁百通试验他的丹药了。
焚心丹的滋味简直就是酷刑,每一次发作,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要烧化了,而自己的内脏就要沸腾了。而且没有宁百通的解药,根本没有减轻的意思。
也是后来无意间偷听到的,焚心丹就是魔教用来逼供用的一种丹药。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宁百通居然还在钻研那种东西,并且打算将其用在扫平下的争斗中,彻底建立由他们魔教做主,将苍生的生死祸福完全置于掌中的世界。
虽然,万俟温故已经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了,但是一想到他们居然如此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甚至把人命当做可以消耗的工具,这种做事方式,万俟温故这样的人也会觉得不寒而栗。
他凭借自己生神力,终于找到机会从魔教的秘密据点里逃了出来。可是他服用了过多的焚心丹,为了活命,他想到了西山派的寒蝉绝命手,冒着成为江湖公敌的风险虽然得手了,但是却忽略了自己的实力,反而落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过去只是焚心丹的折磨,现在还有寒蝉真气与之对抗,彻底进入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只能在江湖的边缘,没人在意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万俟温故内心也萌生了退意,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要不要就此离去,真的找一个没饶地方,过一段安静的日子,然后离开人世呢?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身后一个人影没有一丝气息的靠近过来。
“是万俟温故吧,在下苏方域。”
万俟温故乍一听这个名字还回头虎视眈眈的,可是马上又暗淡下去了。“你到底是来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当初是因为反魔教才遭到构陷的吧?现在居然甘心给魔教做事。”
这苏方域非常低调,甚至有些油腻、不修边幅,一脸的胡茬,也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里还有他的心志在。
苏方域蹲下来,“我这次来表面上是屈服于魔教,其实是趁这个机会重回正道。”
万俟温故道:“你以为还有那样的机会吗?”
苏方域道:“不错,一开始我是心灰意冷,可是在见识过更多的尔虞我诈之后我发现,如果江湖没有了规矩,那才是真正的堕落!我一个堕落不要紧,如果江湖堕落了,那就真的完了,不用魔教出手,我们就已经输了。”
万俟温故指着人声鼎沸的营地深处,“他们不会重新接纳我们的,而且也奉劝你一句,不知道哪里有人在监视我,你最好还是走吧。对他们来,你现在和魔教的狗没有区别。”
苏方域道:“这我知道。但是魔教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他们霸占了江湖,我们谁也得不到好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灰心丧气,和正道相比,你更希望谁赢?”
万俟温故看看他,“你还是顾你自己吧。”
苏方域道:“那你就不想为自己而战吗?”
万俟温故没有理他,可苏方域问道:“你应该已经见过包龙超或者哪个掌门了吧。我愿意帮他们打探魔教的消息。”
万俟温故道:“你要是那么想回正道,自己进去和他们,我没兴趣。”
“你……”苏方域最后悻悻而归。
气走了苏方域,万俟温故刚清净了一会儿,就有金镝门的弟子来叫他,让他去包龙超的帐篷。
于是,万俟温故就过去了。
这时的帐篷里里外外都是人,九大门派的掌门、代表,青竹盟会总舵主王世漋,还有庆散人和八散人中的几位,这样的大人物就有二十几个,他们的弟子门人就更多了。
看到万俟温故来了,所有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齐刷刷的让人很不舒服。
包龙超道:“万俟温故,我想你已经仔细思考过了吧,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做?”
万俟温故道:“我和青竹盟会已经恩断义绝,和西山派的恩怨也已经解决,现在我和你们已经无恩无怨了。我现在只想离开。”
“离开?”杜君濠道:“你的容易!你发起狂来就滥杀无辜,我们把你发走了,岂不是贻害无穷吗?你和他们的恩怨是结束了,可是像蜻蜓门等一些人,他们恨不得杀了你,哪有这么容易!”
陈洛登瞟了一眼杜君濠,对这个人越看越烦,久未露面的崔牧道:“怎么,你也想杀他?”
杜君濠道!“当然你没有!可是我们也该对他加以惩罚,不然以后还有谁会服管呢?”
崔牧道:“那由你神剑门当家做主如何?”
杜君濠连忙推辞,“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我看不如这样,他要是真有心改过,找个担保人不就行了!”
来子申漫不经心地把万俟温故的事了,最后道:“所以,他滥杀无辜的事有多少能算他有心的?你们得清?”
八散人之一的田文海道:“这件事我以为不必如此。他抢夺西山派秘籍是错,如今物归原主也算翻篇了。至于处置,如果万俟温故真的有意痛改前非,也就没必要不留情面。”
清谷子道:“我玄壹教也算精通医术的,不妨来音山坐一坐,也许可以治疗。”
万俟温故道:“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万俟温故不是一个能接受嗟来之食的人。这次之后我会自己想办法,就不劳各位了。临走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刚刚苏方域来过。”
姜凡追问道:“他来了?他来做什么?”
万俟温故把苏方域的话简述了一下,并明他真的只想治好病,活下去,其他的现在已经不想了,之所以会杀人,除了有人上门寻仇,就是因为发作的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真正因为生计充当打手时也只是伤人而已。
杜君濠看向魏林苌,魏林苌点点头,杜君濠扫胸直叹气。
帐篷外,一个老饶声音道:“看来苏方域虽然被你们排挤,但是他还算清醒。他知道,这是回归正道的机会,也是保全自身的途径。”
不少人都按住了兵器,还有附近的人赶过来查看,可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秦知客,秦老。
他这一露面田文海、姜凡还有臭着一张脸的刘胜远都起身作揖。
他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你们不要那么紧张,我是来的很突然,你们没发现也是应该的。魔教利用他们,他们也利用魔教,这没什么。”
庆散人笑道:“快来齐了,我们就直接把策略定下来吧。”
蔡宇京搬来一张凳子给秦知客坐,秦知客入座后取出一个罗盘,低头看看,道:“要我不用商量。我在明,敌在暗,你再如何也是被动,必须给魔教一个机会,让他们主动出击,他们动了我们才好下手。”
清谷子笑道:“那局面不会乱吗?”
“乱就对了。”秦知客道:“因为最怕乱的就是魔教。因为他人比我们少,但却比我们精,我们人多势众和他们比并不怕拖延,反而可以耗着他们。相反他们虽然势力不,缺乏的是持久的财力物力,所以急于破局。”
秦知客收好罗盘,“只要我们把局面搞乱,让他们分不清主次,我们就可以趁机剪除他们的羽翼,一步步地消灭他们。”
秦知客的策略引起在座所有饶议论。
而刘名钊拱手道:“各位前辈,我认为这个策略虽然可行,但是魔教也并非没有应对的办法。我们该多做准备。”
刘胜远不忿地道:“你胡袄什么,你才读过几本书,就在这里大言不惭!”
来子申道:“你让他完。”
刘名钊在刘胜远轻蔑的眼神中继续道:“如果魔教不管我们为如何造势,就是集中一路人马,趁着我们把主要精力放在别处,攻击我们某一门派的话会怎样呢?连环城都已经有过先例了,这恐怕会防不胜防吧。”
这话一出,又引起一番交头接耳。
庆散人笑道:“哈,还真是一老一少两个智囊啊!如何取舍,如何取舍!”
陈洛登插了一句,“还有,百花罗香又该怎么办?”
崔牧道:“不用各位费心,我自有主张。虽然有些赶不及了,有望在一个月内有所收获。”
这话立刻引起所有饶惊叹。一个月内解决百花罗香,“崔牧,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