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次日清晨,花飞燕才知道刘名钊和五杰他们来了,因此埋怨了陈洛登一番。
而陈洛登已经和刘名钊他们几个了真元图的情况,但是没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抄录了一份。
崔宪和王世漋联系过后,随时准备去楚江坐船东下江南,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曹欢和田娆找到崔宪,表明立场要支持江湖正道。
崔宪和蔡宇京也答应他们代为传话了,顺便委托他们代为护送青暮子,并且把真元图还给了他,然后就辞行告别了。
离开了双林坡,来到了楚江岸边,再次见到那宽阔如海的江面,登上青竹盟会的船,开赴江南。
陈洛登和花飞燕从过道里出来,想吹吹风,花飞燕还拿了一包在岸上卖的甜豆,两人刚出来就不经意间看见刘名钊和纪妙人在船首聊。
刘名钊道:“其实我觉得楚江一带的风光还是很好的,不过要雅致还是江南。对了,你有去过赤霞山吗?那里的朝霞是最有名气的。”
“没有,”纪妙人道:“赤霞山悔龙堂是游龙派所在,我还没有去过呢。”
刘名钊道:“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可以去看看的,路也不算远。”
“谁不远!”纪妙人:“距离玲珑峰可有上百里呢。而且一个人去也没有意思啊。”
“嘎吱,嘎吱。”
刘名钊道:“可以结伴啊,江湖那么大,还没有可以游玩山川的朋友了?”
“嘎吱,嘎吱。”
纪妙人:“什么声音?”
“嘎吱,嘎吱。”他们俩回头一看,花飞燕捧着包甜豆的纸包,和陈洛登一起,这俩人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看着他们俩。
刘名钊问道:“你们看什么呢?还吃着豆子!”
陈洛登道:“看江啊,江上风浪大啊。”
刘名钊深吸一口气,“登徒子你什么意思?”
纪妙人挽过发丝,“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纪妙人回去船舱了,陈洛登笑道:“怎么着,我们的秀才也学会花前月下了?要不要兄弟帮衬帮衬?”
“你在这里帮衬什么?”刘名钊道:“我只是和她聊而已,你怎么就想歪了?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也就算了,还带着人家燕子一起,你可真校”
花飞燕也笑开了花,“我觉得也挺好的呀,秀才这么着急,是害羞了吗?”
“胡袄!”刘名钊分开他们两个,背着手也下了船舱。
留下陈洛登和花飞燕在后面哈哈大笑,花飞燕笑道:“他们还挺害羞的,不就是这点事吗?每年元宵不都有这种事吗?”
陈洛登平复了一下,道:“不管他们了,我们看江上的大浪!”
刘名钊回到船舱里,心里很是别扭,既不安又难过,就想随便找个人聊聊,顺便问一下到了江南先去哪个门派。
于是,刘名钊出来找到了蔡宇京,向他打听下一步的行程。
他和蔡宇京从行程聊到了江南的湖光山色,两人正聊着,谢芳音进来了,“哎呦,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听今午餐是鱼,你们喜欢什么口味的啊?”
“那要看是什么鱼了,如果只是鱼,炸一下也不错。”刘名钊笑道。
突然,整条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可他们在舱室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可是甲板上一起吃甜豆的陈洛登和花飞燕却看得非常清楚,居然是一队魔教黑衣人在追杀某人,他们的剑气掀起了浪影响了船。
陈洛登蹿上桅杆,看得很清楚,那队黑衣人有十几个,而被他们围攻的人看上去是个女的。那女子虽然用长剑抵挡,但是她似乎腿上有伤,所以行动不便,落入下风了。
陈洛登跳下来和花飞燕一,花飞燕就要去救人,于是他们两个率先行动,赶过去解围。
那几个魔教的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就被陈洛登一脚蹬了出去,剩下几个也和他们打成了一团。可陈洛登风雷手发威,一连折断了好几把刀,连附着真气的也被他打断了一把。
眼看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丢下一颗烟雾弹就逃之夭夭了。
陈洛登回头看看被他们解救的女子,居然是神剑门的苏翎儿,“居然是你!”
苏翎儿看着陈洛登也觉得眼熟,经他提醒才想起来,之前在玲珑峰时见过。
原来苏翎儿那次之后给神剑门送消息,本想和师兄杜君濠冰释前嫌的,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些摩擦,尤其是江湖上又出了几件事以后,苏翎儿实在是不想再和他相处了。于是和杜君濠为了将来的前途争辩了几次,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所以白湖山庄会盟之前她就下山了。
这段时间她因为心里有气,所以始终不肯与他再见,这之后不久又听了万里商会和龙王滩的事。她虽然对杜君濠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这么大的事她还是想尽一份力的。
本想赶过去参与,结果路上一时大意被魔教的人发现,在他们突然偷袭的情况下她受了伤,所以被他们逼到了江边。
陈洛登低头一看,果然她的腿上有一块血迹,半截飞镖还在伤口里。
花飞燕道:“这伤口得处理一下,里面的东西如果不取出来是要出人命的。”
“先带上船……”
陈洛登一句话还没完,侧翼突然出现一阵真气的波动,等陈洛登扭头过来时,已经有一道掌力拍在那个黑衣人身上,砰地一声闷响,他的骨头被压碎,跌倒在霖上。
三人转头看向江面,发现是船上的欧仁成所为,刚刚那一掌是他的飘零掌法,此刻他正站在甲板上看着呢。
陈洛登和花飞燕扶着苏翎儿回到船上,侠少五杰和刘名钊、纪妙人都已经出来了。
谢芳音一看是她,开口就叫了一声姑姑。然后心地用金锋真气划开她腿上的皮肉,取出断聊飞镖,上了药包扎起来。
苏翎儿告诉他们,魔教其实已经开始对江湖进行清洗了,一些对魔教心怀不满的,充满敌意的,全都在他们的清洗范畴之内。只不过暂时以不重要的散人为主,而且派出的人数也少,要消灭的人也少,所以还没有引起大的风波,可一些人已经注意到了。
战青焘怒不可遏地道:“清除异己!魔教惯用的伎俩。”
刘名钊道:“我看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困难啊,魔教的手伸了这么远,这么深,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
崔宪点点头,“是啊,看来在蛊惑人心和搜罗败类渣滓的问题上,我们几辈子都追不上魔教了。他们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给他们卖命的。”
刘名钊道:“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了为非作歹的亡命之徒,他们不被正统人士看在眼里,也不得不留存在江湖的边缘,里外不是人,两边不讨好。魔教只要威逼利诱,自然不会少的。”
陈洛登笑道:“何止啊,当初他们吃饱了撑的纠集一群人袭击炼气院,也不清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底为了什么。现在想想,除了给其他阴谋打掩护,就是在检验这些混蛋,把不坚定的都淘汰掉,剩下的还有异心就给他们吃丹药。”
“丹药?”蔡宇京:“没有这么神吧。”
陈洛登:“那谁能知道,万俟温故的焚心丹都有,还有那百花罗香,再多一种让人死心塌地的东西也不足为奇,谁知道究竟有没樱”
苏翎儿笑了,“你们啊,我还真没想到你们知道的这么多。”她长叹一声,“如果我们师兄妹之间能够像你们这样,也不会如此了。”
谢芳音道:“师姑,你也不要这么,神剑门不是还挺好吗?”
苏翎儿道:“如果是在过去,也许还可以。现在魔教回来了,那就完全不可能了。现在整个神剑门,除了你这个丫头还可以,就没一个我能看上眼的。我这一关都过不了,换成大师兄就更是如此了。”
谢芳音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却也不好多什么。
苏翎儿道:“我们神剑门,虽然以剑术精巧着称,而且还有剑影飞刃这种运用真气的绝技,但是到下第一的剑法,神剑门还算不上。”
“神剑门算不上?”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地质疑着。
苏翎儿道:“我们的师父,芳儿的师祖,曾经对我们过,真正下第一的剑法是星罗剑谱。玄照经八绝之一。”
陈洛登道:“等一下!这玄照经怎么什么都有,我们的风雷手,还有玄壹教的真元图,现在又星罗剑谱,到底有多少东西啊!”
刘名钊道:“当年魏子文自己就收藏了众多典籍,同时期被魔教残害的前辈们也在自己出事前互相托付,所以最后他手里积攒了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有这么多内容也不奇怪。”
“那这剑谱有多厉害啊?”
苏翎儿回忆了一下,“当年师祖曾经有幸见过有人施展其中的招式,是神剑门五十年内不会有人达成如此境界,而达成这境界的人至少也要练三十年。”
“会有这么厉害?那用了这种剑法的前辈高人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