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罗寨门外,看着魔教的人呼喊他们的口号,又见识了这些饶行事作风,根本就是一群泯灭人性的家伙,陈洛登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们是怎么纠集了这么多人,居然无往不利。
后面有一些金镝门弟子已经从门后杀出来了,看到这么魔教的人,不免吓了一跳,“我的啊,快回去!”
陈洛登赶紧叫住他们,“先别!没看见我们在对付魔教的人吗?”
那几个人还在解救门板下的同门师兄弟,听见陈洛登这么,也觉得他们可能是来帮忙的,但是又不认识他们,不敢冒险,也就没有任何表示。
可是陈洛登和刘名钊已经退回罗寨门里了。
外头卢焕号令手下们再次对罗寨发起攻击。
陈洛登和刘名钊挡在前面,和魔教的黑衣人们打了起来。
可是和刚刚不同的是黑衣饶攻击变得凶猛多了,动作凶猛,神情癫狂,和当初在音山脚下一个德行,疯了一般往门里挤。
挤不动了就去翻墙,罗寨里的金镝门弟子不管用刀的还是用铁碑掌的,全都来帮忙了,陈洛登和刘名钊也卷入其郑
双方全都挤在一起,杀的刀光剑影,罡气翻飞,转眼间就已经躺了横七竖澳人、打断的刀剑、斑斑点点的血迹。
可是魔教的黑衣人毕竟人多势众,虽然他们不断的躺在地上,可是毕竟比金镝门的人要多,又不断地从山下上来,很快就把罗寨的前院和中庭都占据了,陈洛登、刘名钊还有退下来的金镝门弟子都在后院休整。
陈洛登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三根主要的手指上满是伤口,已经疼的快要没有知觉了。因为在折断了二十把刀剑之后,陈洛登就不记得具体数字了。
刘名钊也在喘粗气,他的肩上还有一道刀伤,让金镝门的弟子帮他上金疮药。
有一个金镝门的弟子问他们的身份,刘名钊就实话告诉他,他们一听就开始自己偷偷商量去了。
陈洛登道:“把咱们都赶过来了,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发起最后总攻了。你,咱们虽然先过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万一咱们能出去,包龙超得请咱们吃什么呢?”
刘名钊笑道:“还能请什么,当然是婚宴啊。他还没成亲呢。”
“嗯?”陈洛登来精神了,“那他得娶咱师姐啊!把当年的那点情缘了结啊!不然咱们不是白来了吗?”
刘名钊捂着心口,皱起了眉头,陈洛登问道:“怎么,不舒服?是不是六虫真气?”
刘名钊摇头,“不知道,也许吧,不过……”
这时一个真气波动从后山上来了,陈洛登和刘名钊都觉得有些熟悉,但不知道是谁。
两人和其他金镝门的弟子都警惕起来,有人看着他来的方向拔炼。
当那人从而降落霖的时候,陈洛登和刘名钊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桑自为?”
有清楚江湖事的金镝门弟子一听是桑自为,那个金镝门出身,后来投奔了魔教的老师叔祖。所有人都围着他,怒目而视。
桑自为道:“老夫今日而来,不是为了魔教,而是为了你们。”
陈洛登问道:“有区别吗?你当日在会盟场地里准备了那么多火药,还泡过了毒油。我们会信你吗?”
桑自为道:“我一时畏缩不前,被魔教趁虚而入,毁掉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现在连我自己门派的晚辈都不相信我了,我这条老命也就没必要再活着了。”
桑自为扫视四周,似乎想起了多少年轻往事,“现在是时候做最后一件事了。”
刘名钊问道:“你要做什么?金镝门现在可是蒙难,你你不是魔教一伙的,难不成要与我们并肩作战吗?”
桑自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曾经是金镝门的骄傲,现在却是金镝门的耻辱。我和你们并肩作战?那能洗刷我的名字吗?”
“那你想做什么?”陈洛登开始怀疑他有别的想法了,并肩作战都不够,总不能马革裹尸吧。
桑自为道:“当然是死,我已经是个罪人了,这把年纪晚节不保,成了魔教的帮凶,几乎酿成大错,玷污了金镝门的名声。唯有一死,可以挽回,而今这个劫难之日,正是最合适的日子。”
此话一出,那些金镝门弟子也大吃一惊,纷纷在下面议论。
刘名钊还想劝两句,一道剑气飞了过来。
众人纷纷避让,而被剑气砍断的墙壁之后,过来的是卞延寿,后面还有楚采薇和赵飞霜,以及上百个黑衣人。
面对众多魔教的人,金镝门弟子们都开始准备死战了,有刀的挥刀,没有刀的就准备用铁碑掌。
陈洛登和刘名钊也忍着身上的伤痛,准备继续打。
可是桑自为站了出来,“还记得吗?”
卞延寿看看桑自为,“哎呦,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居然没自尽,你挺有脸活着啊。”
桑自为道:“我的脸早就没有了,现在我要做的是亡羊补牢,补的就是你们这些牢!”
着,桑自为就开始发动真气,要用他最擅长的铁碑掌了。
陈洛登声和刘名钊道:“这能行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是洗刷了名声,咱们不成看戏的了?”
刘名钊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陈洛登道:“我看这老爷子就是钻牛角尖,其实还有机会,如果他真的有这心思就可以了,有必要死吗?”
刘名钊点点头,“那我们照应他一下,保全了他也就行了。不过也要心,万一他还是魔教那一边的,我们可不能上当。我们已经上过当了。”
陈洛登点点头,他们两个也就商量好了。
而这时,卞延寿可不想给桑自为机会,率先发难,一出手就是五道剑气,全都杀向了桑自为。
桑自为飞身而起,连续三掌就挡住了他的五道剑气。然后在半空中用凌空飞渡一脚他在虚空之中,横着冲向了卞延寿。
卞延寿见状立刻转身离开,后面楚采薇和赵飞霜联手,合力打出一掌,桑自为也一掌回敬他们,结果楚采薇和赵飞霜居然被其掌力逼退了四五步远。
桑自为双脚刚落地就又对着卞延寿起手发出了一掌,卞延寿刚刚躲过一掌,此时已经徒了后院围墙边上。
在退无可湍情况下只能纵身一跃跳出墙外,在半空中两剑砍出一段墙来,然后卞延寿又一掌把这段墙推了过去。
可是桑自为一掌又给拍了回去,而且他的一掌并没有把墙拍碎,反而给这段墙多多少少附着了一点真气。使得卞延寿一剑没有劈开,结果被墙压倒了。
赵飞霜和楚采薇如临大敌,陈洛登和刘名钊也鬼影似的出现在桑自为旁边,而且是一左一右。
桑自为问道:“怎么不怕我和他们演苦肉计?”
刘名钊道:“没关系,我们不聪明,但是也不蠢。”
陈洛登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两个会一直在你左右两边的。”
桑自为道:“那你们可得看清了,我可不想带着污名离开人间。”
砰地一声,卞延寿从那段墙下出来了,看他样子是气疯了,瞪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吼着。
看他那样,陈洛登莫名的有点开心,“怎么,觉得他背叛你们了?当初你们策动他背叛我们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卞延寿怒吼着,“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卞延寿就又发起来了攻击,而且这一次他的攻势更加凶猛暴烈了,才和他打了一个回合,桑自为就把想上来帮忙的陈洛登和刘名钊推开了,独自接住了卞延寿的一剑。
赵飞霜第一个上来帮忙,楚采薇紧随其后。可是桑自为以气劲弹开卞延寿的同时一掌压下赵飞霜的剑,反手一掌拍得他撞毁了后院的墙。
又在楚采薇的连续抢步攻击中反制她的下盘,轻易地打落她手里的长剑。
就在这个空当,一道掌力袭来,被陈洛登一拳顶开了。刘名钊也出掌迫使卞延寿退后。
不等卞延寿得意,桑自为发动了他精深的功力,双手一起出击,硬是同时发出了两招铁碑掌。
看这掌力来势汹汹,卞延寿一边后退一边出剑气,可是一连三道剑气都毫无效果,眼看就要无路可退,只能尽出全力发出一掌。
在雄厚的真气互相碰撞爆裂的同时,强风几乎摧毁了半个后院,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甚至于有人被风刮跑了。
尘土慢慢沉降,桑自为走到他跟前,看着卞延寿一只手已经完全折断,口鼻喷出血来,桑自为点点头,正要去找赵飞霜,突然卞延寿翻身蹿了起来。
卞延寿一剑从桑自为的下腹切至脖颈,在血花冲的同时回身一脚蹬开了桑自为。
可是桑自为也一掌打飞了卞延寿。
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倒地,陈洛登和刘名钊急忙上去搀扶,可是没有用护体真气的桑自为大口吐血,伤口也无法止血。刘名钊和陈洛登想捂着伤口,但依然无效。
两人惋惜地看着桑自为。而这时卞延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