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王世漋调整部署,准备再次堵截丁於的消息传来时,无常门的众人已经快到神龙玉京了。
陈洛登得知这个消息时很不高兴,抱着胳膊发牢骚,“奇了怪了,怎么这么多人都拿不下一个丁於?”
刘名钊说道:“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也许是丁於的百炼神功进步了吧。”
陈洛登说道:“那也不对啊,那么多人,而且王世漋总舵主也在,居然也只是这样的结果。太失水准了。”
顾晓常说道:“我看啊,一定是他们一群人把丁於堵住了,但是又不想以多欺少,免得丢了面子,被说是有违道义,所以只有一两个人和丁於打,被丁於抓住空子给逃了。这是多少年的毛病,改不了的。”
关一流严肃地说道:“秉持侠义,既是应该的也是包袱,但是绝不可以丢弃。”
陈洛登说道:“这确实应该如此,但是一想到会因为这点事就把丁於放跑了,我们心里就别扭,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魔教一网打尽。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我看下一次根本不用管那么多,直接一拥而上,把魔教的混蛋杀了再说!”
关一流说道:“可惜,我也这么想,但是如果因此而失去了道义,那就是胜利了也没什么意义。有些事比起胜负更加重要,虽然我也知道放走了魔教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还是刘名钊打破了安静,“先不聊这个了,我们还是和其他人碰头比较重要。”
于是,他们几个就去和其他门派,尤其是王世漋等人。
因为有公孙馥帮忙,完全不费一丝力气就找到了他们。这时的魏林苌已经转危为安了,但是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的妻子崔美娘也赶过来照料他,其他人的脸上也有愧色,但一想到丁於就在附近,那种不铲除魔教就誓不罢休的气势又回来了。
而且,得到无常门的协助,那种必胜的气势也出现了。
特别是刘胜远,更是把打打杀杀的话挂在了嘴边。竟然拉着陈洛登和刘名钊要直接去找丁於,把他解决掉。
但是公孙馥却拦住了他,“现在丁於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也不能无中生有啊。”
刘胜远却说道:“那就一边找一边打听啊,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快死的家伙而绊住手脚,魔教可是死而不僵的,如果他们得到喘息的机会,甚至得以恢复,那就不妙了!”
陈洛登说道:“就算还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快啊!”
刘胜远却大声吼道:“怎么不会?正因为我们要尽快付诸行动,魔教才会失败,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那和二十五年前停下对魔教的追杀有什么区别?结果就是……”
陈洛登看着刘胜远滔滔不绝地不停说下去,虽然已经烦死了,但他是前辈,而且也不能算说错了,再加上刘胜远语速飞快,所以就是有反驳的辞也找不到口子插话,何况根本没有辞。
没有办法,陈洛登只能任由刘胜远一直说下去,虽然刘胜远也看出他们都是不耐烦了,但是他就是不服气,明明自己是正确的,为何没有人认同?为何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散漫,简直不像样子。
最后被“说服”的陈洛登和刘名钊只能跟着刘胜远去抓丁於,公孙馥不放心,也想跟着,但是被花飞燕和纪妙人抢先一步,也只好答应她们保持联络了。
这之后,刘胜远生拉硬拽带着他们到处跑,像没头苍蝇似的。
陈洛登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前辈啊,你到底要去哪里?”
刘胜远反问道:“怎么,累了?”云南ynxs
陈洛登说道:“这个月份还出这么大的汗,你自己都不觉得吗?”
刘胜远却训斥道:“年轻人,吃这么一点苦就不行了?娇生惯养的,你是大姑娘啊!就算是大姑娘也没有你们这样,遇到一点苦处就说三道四的!还有……”
陈洛登偷偷和刘名钊说道:“怎么办?他又开始了,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拒绝他呢?”
刘名钊小声说道:“我也想过,但是不敢啊,不然又是没完没了的说教和训斥。我看他啊,比起炼气和武艺,最擅长的还是这个。”
一旁同样很累的花飞燕和纪妙人说道:“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跟错前辈了,本以为过来能照顾一下他的,结果自己快累死了。而且一直不知道在干什么。”
纪妙人说道:“忍着吧,没人能说得过他。”
就这样,他们跟着刘胜远继续着漫无目的的搜寻,今天这里,明天那里,一会儿说可能在山里,一会儿大概在城里,没有一刻不是在折腾的。
又坚持了整整两天后,陈洛登终于受不了了,“前辈,我要退出!”
刘胜远吼道:“你小子,是不是退缩了?你这个软骨头,忘了你师父的死了吗?而且魔教为了他们的狗屁霸权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如此邪恶,你居然要放过他们,没有责任,没有担当!”
陈洛登一把推开了刘胜远,“我有没有担当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吗?而且你这些天听风就是雨,一会儿城里一会儿山上,根本就毫无计划,毫无目的,说你是鼠目寸光也不为过吧!还前辈呢,你说你这些年除了训人你还做过什么?”
刘胜远没有想到陈洛登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大吃一惊的同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过去也就是来子申训过自己几句,也不曾这么严重。
陈洛登接着吼道:“你说,你是杀了哪个魔教的人了,还是破坏了魔教哪个计划了,你是给魔教添堵了还是给魔教下马威了?全都没有!”
说到这里陈洛登直接用手指着刘胜远的鼻子,“你除了卖弄自己是前辈的优势外,可以说是一事无成,有什么资格训我们?反倒是和魔教的交锋中,我们的成果更多吧!”
刘胜远恼羞成怒,发动了真气并一把抓住了陈洛登,陈洛登也不示弱,反过来也抓住了刘胜远,“我告诉你,刘胜远,我已经忍你好久了,你要是再瞎指挥我就不客气了。”
“还有,我可是后补的正道盟主,而你呢,是八散人,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成了盟主,你还要辅佐我呢!”
“你!”刘胜远虽然气急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洛登说的同样有道理,而且他已经感知出来陈洛登的功力要比自己还深厚,心想:这就是学过真元图的结果吗?确实了不起,但是……
刘胜远还是不服气,而且这种挫败感比输给丁於还要难受,但是又不得不咽下这颗苦果。
就这样,陈洛登他们成功摆脱了没头苍蝇似的旅程,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节奏和方式上,公孙馥那里虽然还是没有丁於的去向,但是有很多魔教喽啰们的情况,他们似乎在到处游走,在不停的玩捉迷藏。
所以很难在复杂的动向中发觉他们的真实意图,连他们下一站去哪里都不清楚。
纪妙人说道:“公孙在密信里说,这种情况应该就是魔教为了应对我们的情报网而做出的对策,用海量的无关紧要的情报来迷惑我们,隐藏他们真正的意图,等我们能分出其中的关键时他们可能已经得逞了。”
陈洛登说道:“所以他也没有办法了,是吗?”
纪妙人摇摇头,“看来魔教真的是很顽强,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用这种方法苟延残喘。”
刘名钊却说道:“这真的不是苟延残喘啊,因为他们这样应该叫对策成功。可我们却没有。”
陈洛登说道:“未必,我倒是想到一个,只是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