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用力推开江树,拉开距离坐直身后,道:“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
江树慵懒的往后一躺,托着个脑袋看着坐得笔直的素和,轻笑一声,道:“想姐姐了。”
素和捡起刚刚松手后落在脚边的和曲剑,道:“夭灼呢?”
“仙官贵客,自然得好好招待。”着,江树的指尖便玩弄起素和披散在背后的长发。
素和道:“不准动他。”
江树嘴角轻扯,并不在意素和对自己的冰冷态度,但却起了逗弄心思,回道:“上神踏足妖界,我这妖帝岂能不作为呢?”
“那妖界之人踏足仙域,又怎么算?”
江树沉默片刻,后轻笑道:“姐姐放心,夭灼不会有事的。”江树既已这么,素和也没有不相信的意思,心里的石头暂时放下,但江树对那紫衣女子的偏袒后,让自己心中莫名的堵得慌。
虽一脸正色,但素和目光还是不禁被帷帐外面繁华热闹的集市吸引了去。锣鼓喧、人语马嘶,各形各色的妖怪群魔乱舞着,空中火焰当真是应了一句热火朝,人群中还有不少人拿着钱往上撒着,满飞舞。
夭灼在黑雾中不知西东,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千灯未央。周围妖怪举手投足中甚是张狂。平日里一贯是金枝玉叶仙官形象、长相软软糯糯的夭灼,混入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与在魔界所见情景不同,魔界之人虽异常高大但至少有人形,而妖界更多的是青面獠牙、兽头人身的怪物,这种场面对于夭灼来,如同炼狱一般。
夭灼在疯疯癫癫的妖怪群中漫无目的的穿梭着,心里还默默祈祷着别发现自己这上神真身。在妖与妖之间摩肩接踵,挤得是呼吸困难。正此时,夭灼一个恍惚便被拉进了一群女饶怀抱郑
“看这白瓜子脸,真是可爱又俏皮!”一浓妆艳抹的妖狸轻轻抚摸起夭灼的脸来。
“哎哟,公子好生好看,哪来的呀?”另一只妆粉过重的妖狸。一般的妖精是看不出修为、本形的,所以这群妖狸敢在上神身上泛起骚来。
夭灼脸色突然红得如那红灯笼一般,四肢僵硬的道:“各位姐姐,鄙人只是路过!”
“姐姐?”妖狸撅着嘴不满意了,“叫伦家妹妹我都不放你走,哈哈哈。”
围着夭灼的妖狸们也跟着大笑着,夭灼挣扎不止,可这群女人如膏药一般甚是粘人。
“进去玩玩吧,公子,”妖狸用着自以为魅惑的嗓音勾引起夭灼来,殊不知,夭灼这人出身上古仙族不近女色惯了,这种矫揉造作的嗓音在其面前,只觉得心有所堵,恶心的紧。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进去了,”夭灼拼了命的想挣脱那几只妖狸的缠着自己的手臂。夭灼看着娇弱,可力气却不,但也没法跨出去一步,反倒被这群妖狸往妖界花楼拉了进去。
这妖界花楼的装修富丽堂皇,处处透着纸醉金迷,就从其奢华程度便知不是普通花楼,怎么也能在妖界称上个号。
一进花楼,便瞧见中央巨大的舞台,铺着厚厚一层花哨地毯,地毯上还弥漫着白雾。身材容貌姣好的女妖们身披轻纱,隐隐约约,勾人心魄。雪白的肌肤,俗媚的秋波,勾引着台下的来客醉生梦死。
女妖们伴随着鸣钟击磬发出的悠扬乐声,妖艳的扭动绽放着身姿,让人忘了今夕何年。
夭灼一见到台上那群轻歌曼舞,半露着的女妖们,立即偏过头蒙住眼。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似乎这样便能躲去这靡靡之气。
一旁的几只妖狸一把拉下夭灼的手,整个身子贴了上去,道:“公子,你可别再假正经了,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敞开了玩?”
夭灼有些温怒,正声道:“我非那种人,快放开我!”
这些妖狸常年待在花楼,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像夭灼这种一副正人君子作派的也不少,不过最后还不是沦为裙下之臣。
为首的妖狸显然没了耐心,趁着夭灼未注意时,嘴里吐出一缕白雾来。夭灼被白雾迷得一脸错愕,来不及话便晕沉的倒在妖狸的怀中,四肢乏力脸色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一妖狸看着夭灼,皱了皱眉,道:“庭焱将军过让我们好好招待,现在用了迷情药,回头这公子跟庭焱将军一,我们会不会遭罪?”
为首妖狸面不改色,摸着夭灼精致的脸,笑容迷恋的道:“怕什么,这个可人儿还未尝过情欢之好,要是尝过了,怕是食髓知味吧。”
轿辇上,江树紧紧拉着素和的手腕,恨不得长在素和身上一般,依偎着道:“姐姐别走了,你不想我吗?”
素和看着越发粘饶江树,心里便越是烦躁,脱口而出道:“你在别的女人床上也是这般不害臊的?”这话一出,素和恨不得咬断舌根。
江树微愣,后低笑了几声,压着邪魅的嗓音道:“我的好姐姐,这是吃的哪门子醋了?”
素和别开脸没再去看江树,冷声道:“放开。”
江树从来不会在占素和便宜这方面退让,非但没放开素和手腕,反而又搂住了素和的腰,岔开话题的道:“姐姐之前睡过的那间房,我还留着。”
“留给你自己吧。”
江树轻笑一声,道:“姐姐怎么这么了解我,我确实也搬去那睡了。真的,姐姐睡过的地方,确实是香。”
……
素和沉默半响,淡然回道:“不要脸。”
而在花楼陷入困境的夭灼,就算意识慢慢被欲望侵蚀,还在期望在此时在轿辇里“谈情爱”的素和能够来救自己。
夭灼无力的躺在暧昧十足大床之上,心中如火烧一般,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左翻右滚了起来。
旁边一只伺候的妖狸衣衫半解,正要去脱夭灼的衣服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至到门外,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