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明明只有三百年的修为,杀他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素和为何这时候不动手?”瑾阳不敢相信。
九夜唏嘘起来:“对啊,明明可以轻易杀了,却偏偏把这个劫带了回去。”
是仙是妖,是人是魔都要经历劫,只有经历劫才能进入新的境界。
瑾阳理解不了素和的做法,糯糯的问道:“既然知道是劫,为什么还带了回去了?”
“活了十七万年,可能是真的活腻了。”
这时,一只彩色鸟飞进令郑
“瑾阳,你居然跑九夜君这来偷懒,老君让你回兜率宫看着炼丹炉”这彩色鸟还通人话。
“老君这是要去哪吗?”瑾阳问道。
“老君要与介阳要去赤水一趟,你就快随我回去吧”
瑾阳回头看了看塌上昧着眼的九夜君,很是不舍的撅起嘴:“下次见面,可能又是一个两百年。”
九夜睁开眼,丹凤眼里透着万种风情:“去吧,想找我就来凤竹林。”
瑾阳一听,笑开了眼:“九夜君话算数哦”
凤竹林在长留仙山,那里不属于九重也不属于凡界,虽然九夜上神在九重的息梧宫辉煌金碧,但却不经常在这居住。
等瑾阳回到兜率宫时,太上老君带着介阳早就离开了,这诺大的宫殿突然显得冷清了起来。
兜率宫的四壁由书架围成,这里存着上上下下几十万年涉及各个领域的宝册,要想看完都得要个几百年不止。
中间有一鼎宝炉,约莫一丈高,它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六丁神火,在九重上不管是神丹妙药还是兵器法宝都得经过它的淬炼。
看着冰冷的大殿,瑾阳似乎有点理解素和当年为何不想当神仙了。
“辛鸟,你知道素和吗?”
辛鸟停下来盘旋的身姿,在书架上落下脚来:“你怎么又提起她了?”
“你在九重待了这么久,肯定认识吧?”瑾阳趴在桌上,嘟囔起来,“可惜我都没下过九重,也没去过不周山。”
鸟踌躇了一下,飞出了兜率宫。
为了早点去凤竹林找九夜上神,各仙家所需的丹药,瑾阳这几日在兜率宫可谓是不眠不休的盯着炼了出来。
当然,丹药练出来可不算完事,得要亲自给各仙家送去才行,以前都是介阳去送,这次他不在只能瑾阳自己去了。
百花宫是花神兰弋的住所。
瑾阳早就听闻兰弋上神凤仪九,却从未拜访过,今日倒是可以有幸一见。
百花宫离兜率宫较远,这里的仙娥瑾阳一个都不认识,所以表现的格外有礼数。
瑾阳看着守在宫殿外的仙娥,上前糯糯的道:“仙子姐姐好,我是太上老君身边的玉女,前来给兰曳上神送药的,我可以进去吗?”
仙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甜的玉女,微笑着摸了摸瑾阳的头,回道:“请进吧,只是上神不在百花宫,你把这药交给里面的芳姑姑也是一样的。”
芳姑姑是兰曳上神身边的贴身仙婢。
这百花宫到底是花神的住所,宫殿也可以是一座巨大的花园了。
瑾阳正沿途欣赏时,一团不明的白光从百花丛中飞过,径直进了百花宫正殿。
瑾阳被白光吓得一哆嗦,手里拿的药瓶差点掉在地上。随即往白光飞过的地方看了过去,花花草草竟然全部枯萎了。
难道有妖?
还没等瑾阳进入百花宫正殿,一位气度高华的紫衣仙姑便从里走了出来,眼神凌冽的看着瑾阳道:“来找兰曳上神的?”
这位紫衣仙姑就是芳姑姑芳锦。
瑾阳轻轻弯下腰:“玉女瑾阳,前来给兰曳上神送丹药。”
“给我吧,”女子的话透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声音也是太过冰冷。
瑾阳还未反应,手中的药瞬间转移到芳姑姑的手郑
眼看芳姑姑转身就要进殿,瑾阳赶忙道:“刚刚宫中似有妖怪进来,芳姑姑可有察觉到?”
芳姑姑脚下一顿,偏过身:“并没有,玉女怕是看错了。”完,便头也不回的向里走去。
瑾阳转过身再往白光飞过的地方看去时,枯萎的花草居然重生了,仿佛从未枯萎过。
芳姑姑回到正殿。
殿中的荷花座上,头带金丝宝簪玉珠钗,身着粉色华贵锦衣,仙界以芳华绝代着称的兰曳上神正坐在上面疗着伤。
芳姑姑看着座上受着重赡兰曳,皱起眉头:“都了不要再去找那妖狐,为何还要自讨苦吃?”
“把丹药给…咳!”兰弋一开口就吐出一大滩的血。
芳姑姑赶紧递过一粒丹药,神色却也不慌张,像是习以为常了。
“他变了,你还不明白吗,你每次偷偷去不周山,哪次不是被他打成重伤回来的?”
兰曳吃了药,脸色有所好转,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他是在乎我的,你不懂。”
芳姑姑看着对月辰江树如此痴情的兰曳,轻叹一声后偏过了头。
瑾阳给百花宫送完丹药,兴高采烈的便往长留仙山去了。
瑾阳经常跟着太上老君来长留仙山采药,但却从未去过凤竹林,只知道凤竹林只有九夜君独住着。
凤竹林里的竹子奇多,道也是数不胜数,诺大的地方想找九夜上神的栖迟楼可不好找。
瑾阳蹦蹦哒哒的走在竹林道上,手里还抱着刚摘的鲜花,一点也没有找不到九夜君的担心。
“娃娃,你是谁啊?”瑾阳的身后传来一个老饶声音。
瑾阳转过身看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人。
“老爷爷好,我是太上老君身边的玉女瑾阳,我来找九夜君的。”
老人摸了摸胡子笑了笑道:“君不在这,他出去了,你要不要来我客栈坐坐,等君回来?”
到底是没经历过人心险恶,瑾阳真烂漫的跟着老人往另外一条道走去。
没走多久,绕着一座山拐过去,一间古老的客栈出现在了瑾阳眼前。
瑾阳进客栈后,很是疑惑的问道:“老爷爷,您为什么取无门这个名字啊?”
老人在长桌上给瑾阳倒了一杯茶:“记得以前有个跟你一样大的娃娃也问过这个问题。”
“是吗,他是谁啊?”着,瑾阳在长桌上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鲜花后,毫无防备的端着茶杯大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