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看杨晓寒这副做派,肺都要气炸了:“杨良媛,你别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来跟我们主子赔礼道歉,还要我们主子喝什么茶,不喝就不起来,如今你自己摔了还想诬赖是我们主子推的你,你……你简直其心可诛!”
杨晓寒闻言瑟缩了一下,朝萧煜宁怀里靠了靠,道:“我已经过了,不是太子妃推的,是我自己摔的。”
完,她柔弱地看了一眼萧煜宁以及身后众人,似乎是要让大家不要责备风轻絮。
荣王见状,只觉有些尴尬,便咳了一声,道:“也许只是一场误会,还是为杨良媛治伤要紧。”
眼见众人目光越来越怪异,萧煜宁的眉毛越皱越紧,显然心中十分不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才纵容杨晓寒与风轻絮比试,他心中已经十分后悔了,毕竟她们二人都是东宫主子,闹成那样,的确有损东宫威仪。
但好在风轻絮那番令人惊叹的表现,让众人记住了太子妃的博闻强识,赢得了一片颂扬之声,反而助长了东宫的形象,因此他也不打算再去计较。
可是如今的场景却如一场闹剧,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东宫不和,不管事实如何,都损了东宫的面子,只会给人留下话柄,这是萧煜宁不能容忍的。
杨晓寒也感受到了萧煜宁的不满,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咬紧牙关,做出柔弱的样子,将这场戏演到底。
锦瑟已经气得不出话来了,她这副做派简直是赤裸裸地告诉大家,确实是风轻絮推倒了她,但是请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所有一切由她自己承担。
风轻絮知道她若再不出场,任由杨晓寒这般诬陷,不知以后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东宫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她看着锦瑟气呼呼的样子,叹道:“原以为你是个嘴巴厉害的,还指望你每次替我吵架,谁知关键时候却气着自己了,也罢,还是我自己来吧。”
完,风轻絮缓步上前,乌黑的眼睛沉静地扫视着众人,道:“大家竟然都以为是我推了这娇滴滴的杨良媛吗?”
荣王等人虽不话,但眼神已经明他们更相信杨晓寒。
萧煜宁也不话,面色微冷,让人猜不透心思。
萧逸庭却笑眯眯得道:“我却是信太子妃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刚来便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简直像是在戏园子里看戏一样。”
众人一听,又细细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心中也多了些疑惑。
的确,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一来便看见了这副场景,针对的意味有些明显,但是这个场面让人又不得不多想。
芳苓见状,一副屈辱的模样,忿忿不平地道:“芳苓虽卑微,今日却要为我们主子讨个法,我们主子本来是诚心要道歉的,可是太子妃刚才不仅辱骂我们主子,还用力地推了她,才导致我们主子倒地并划伤了手,可我们主子念着与太子妃姐妹一场,并不愿在众人面前指责太子妃,谁知赵王世子却用这样的话语来污蔑我们主子,芳苓实在为我们主子感觉到委屈。”
“芳苓,你住口!”杨晓寒双眼含泪地制止道。
萧煜宁见杨晓寒十分委屈的模样,手上的鲜血已经染透了绢帕,不由叹了口气,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晓寒欲言又止,最后只期期艾艾地道:“算了,都过去了,晓寒并无大碍,殿下不要再问了。”
锦瑟气得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风轻絮却断然喝道:“站住!”
锦瑟被风轻絮这么一喝,不得不止住脚步,但心中的愤怒却难以消弭,只用几乎喷火的眼睛盯着杨晓寒。
风轻絮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心知大家已然被杨晓寒高超的演技蒙蔽了,于是便对芳苓道:“你方才,我用力推了你们主子,是也不是?”
芳苓看着风轻絮黑幽幽的眼睛,心里轻颤了一下,却强自道:“对,正是如此。”
“有多用力?”风轻絮漫不经心地问道。
芳苓愣了一下,不明白风轻絮为何这样问,她转了转眼珠,高声道:“太子妃似乎极讨厌我们主子,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推的,所以我们主子才会受伤。”
用尽全身力气,那该是对杨晓寒多么反福
众人看着泪水欲滴的杨晓寒,看着风轻絮的目光越来越不善,而萧煜宁也紧蹙双眉,面容冷峻。
整个花园中,只有萧逸庭饶有兴趣地看着风轻絮,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相信风轻絮能转败为胜,令众人瞠目结舌。
“你确定?”风轻絮慢悠悠地问道。
“确定!”芳苓立刻道。
风轻絮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袖口顺着手腕滑落,露出她纤长的指和细瘦的手腕,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双眼幽凉如深井之水:“哦?那我是左手推的,还是右手推的?”
左手?右手?芳苓的心里敲起了鼓,她觉得风轻絮问的问题十分奇怪,但是这个局没有人能够证明不是风轻絮干的,只要她咬死了是风轻絮干的,那么谁也救不了她。
于是芳苓便随口道:“太子妃是用右手推的。”
风轻絮将右手伸到芳苓面前,眼眸更加幽深:“你看清楚了,是这只手?”
芳苓毫不犹豫地道:“对!”
话音刚落,芳苓忽然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这阵风又急又猛,她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郑
而她的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股强大的力量飞起,在空中翻转着,然后狠狠落在地上。
“啪”
“砰”
随着这两声巨响,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芳苓被风轻絮一巴掌扇得飞了起来,然后落在了两丈远外的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整张瞬间红肿如猪头一般,连眉眼都几乎看不清了。
众人目瞪口呆,而杨晓寒几乎被吓傻了,待反应过来,心中又惊又痛,声音颤抖地喊道:“芳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