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履历虽然丰富了些,但数学成绩的确很不错。
“好的,我们为许同学设置单独考场。”陈教授同组委会其他成员商量后,同意许以龄以另外一种方式参加第三场考试。
当许以龄睡醒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由于中午没吃成饭,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顾宸封让人送来营养餐,许以龄一边吃,一边看着他。
“怎么了?”顾宸封问。
许以龄拿着汤勺,哭笑不得:“三个月前,我也是这个造型躺在病床上。”
顾宸封安慰着:“我会尽快找出肇事者。”
“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你可以在这里参加第三场考试。”
许以龄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不用回考场?”
顾宸封点了点头,说:“把你搬来搬去,又弄伤了怎么办?”
“谢谢你。”许以龄发自肺腑地感激,也许以她现在的状态,并不一定能考出最理想的成绩,可如果不考,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顾宸封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资料,“我把你的行李拿到我的酒店去了,这些是备考资料,如果你想刷题,我陪你。”
许以龄的心忽然乱了起来,宛如一团乱麻。
原本极其擅长的题目,此刻全无头绪。
她偷偷地瞥向顾宸封,正巧,他也在看她。
两人的目光对撞在一起。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星光,温柔且灿烂。
而他看到……
他迅速收回目光,找了个由头到阳台上透气。
许以龄埋着头,静静地刷题,用学习麻痹自己。
但效果并不是很好,就连最基础的计算都出现失误。
从最开始的嫌弃,到后来的“还不错”,再到现在的习惯!
她习惯每周五放假后去补习。
她习惯他独具特色的讲题模式。
她习惯每次完成作业都被他嫌弃……
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因为习惯,而越来越自然。
时间在他们身边一点点流逝,很快,夜幕降临,窗外是闪烁的霓虹,窗内是终于心静的人。
考试时间是九点到十二点,为了公平起见,竞赛组委会八点钟就来许以龄的病房布置考场。
监控设备,司时工具,监考老师,一个也不少。
而且,今天来监考的还是陈教授和另外一位组委会成员。
许以龄为了迎接考试,也换下病号服,换上一套舒适的运动装。
本想着搬张桌子,但陈教授看她脑门上还顶着伤,便同意坐在病床上考试,累了还可以躺下休息休息。
但许以龄可不敢放松,因为今天的题目比前两天更难,一副要让所有考生全军覆没的架势。
许以龄的手很疼,但依旧飞快地计算着。
陈教授正襟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这个完全沉沦于数学验算的少女,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曾见过这样的少年。
而当初的少年,已经变成门外坐轮椅的顾总。
他在隔壁的病房休息及办公,他不想离得太远,他也很在乎许以龄的成绩。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补习老师,更重要的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