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那日的情形,你都看在眼中,你有没有什么疑虑?”四爷转了话题,将德妃暂时抛到一旁。
“比如说太子爷,他既然要诬陷福晋,为何将老大的玉佩塞到丫鬟身上?”
“而那个玉佩,又为何出现了温宪身上?”
“还有温宪手中的帕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四爷说着,凌厉的剑眉皱起。
这件事涉及到了郡王太子公主和皇子、皇子福晋,康熙不想调查的太清楚,万寿节之后,就将此事彻底压了下去,不许人们议论。
于是,这其中的一些疑点就只能是疑点了。
但四爷不想把此事糊涂遮掩过去,他想查个明白。
“奴才这两日也在想此事,太子爷行事,奴才猜不透,但温宪格格既然敢上殿诬陷福晋,那她手中的帕子必然是真的。”
豆寄生也在思考此事,四爷一问,他便把心里的判断讲了。
“以德妃娘娘的谨慎,断不会拿个赝品去诬陷福晋。”
“那是谁掉了包呢?”四爷双臂环胸,墨色的瞳孔盯着车门,俊脸上全是疑虑。
“掉包一事,其实不难,只要手脚够快,当事人是无法察觉的,尤其是温宪格格只是略通拳脚,想瞒过她很简单。”
“但想要掉包,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靠近温宪格格。”
“以德妃娘娘的性子,在温宪格格上殿前,肯定要检查那条帕子,所以,从温宪格格离开德妃娘娘开始算起,她都接触了哪些人?”
“还有她身上的玉佩,直郡王的玉佩虽小,但也有一定的分量,不可能长时间放在她身上,奴才倾向于和手帕一样,是她离开德妃娘娘之后,有人悄悄放在了她身上。”
说道此处,豆寄生看向了四爷,一向空洞没有生机的眼睛,此时却是盛着坚定。
“爷,奴才听说,福晋与温宪格格在殿上拉扯了起来。”
“……你怀疑福晋?”四爷闻言,眉心蹙起,墨色的瞳孔中满是诧异。
“除了您,奴才谁都怀疑。”
四爷闻言,抿了抿薄唇,他开始回想当日的情形。
豆寄生的话,在逻辑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从温宪离开德妃算起,到她上殿,和她有过接触的,除了她的丫鬟,就是夏宝麦了。
难不成是她的丫鬟悄悄掉包?
可若不是她的丫鬟,那就是夏宝麦了。
亦或者,在这短短的路途上,温宪还接触了其他人。
“有空问一问温宪吧。”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
“温宪格格肯定会说,是福晋将玉佩塞到她身上的。”豆寄生道。
“那福晋又是如何拿到玉佩的?而且,福晋只会简单的骑射,不会武功。”四爷说着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有点烦恼。
他是万般不愿意怀疑这小女人的,但她的确有嫌疑。
真烦。
夏宝麦不知道四爷已经怀疑她了,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她用过早膳,开始研究京城附近的地图。
时间紧,任务重,她必须得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不然小命真的不保了。
半晌时分,有贵客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