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放出如此狠话,那些被银子砸晕脑子的农人,理智渐渐回来了。
他们斗不过太子爷啊。
算了,怂了吧。
四爷当初定的价格也挺好,就按照四爷当初定的价格走吧。
意欲毁约的农人被太子爷一吓,不敢毁约了。
但太子爷看这些农人四如此快,却是生出了毁约的念头。
四爷当初与这些农人签订契约时,也没把价格定死,只给了一个参考价格,就是当时干番椒的价格:二两银子一斤。
四爷契约上的意思就是按照市场价走,若是市场价高,那么四爷也会提高价格,若是市场价低,那四爷也给出了最低价格:一两银子一斤干番椒。
这个价格,若是换成鲜番椒,那就是一百多文一斤。
这个价钱真的不低了。
一斤一百多文,一亩地就是五六十两银子,上万亩的话,那就是五六十万两银子。
也就是,若太子爷按照四爷当初定的价格给这些农人,那最少也拿出六十万两银子。
六十万两!
肉疼!
哪怕自己马上要进账上千万两了,太子爷还是肉疼极了。
要知道他交一次赎罪银才十万两,这六十万两足够他犯六次大错了啊!
太心疼了!
心疼银子的太子爷,很快就有了新举措,这帮农人竟然利欲熏心想要毁他的契约,此行径是在公然打他的脸,他堂堂储君,怎能被一帮底层的农人欺负?
必须要惩罚这些不知高地厚的农人!
所以,这些农饶番椒,他就按照目前粮食的价格,也就是五六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吧。
太子爷这个消息一出,原本理智回归已经认四农人又疯了,啥?
一下子从一百多文钱降为五六文钱一斤?
明抢吧?
这就是明抢吧?
堂堂太子爷公然硬抢他们的番椒啊!
这怎么成?
不带这样的!
今年种番椒的那么多,凭什么就他们吃亏?
于是,不少农人去了客官进来坐坐杂货铺,找四爷申冤,太子爷毁约,求四爷给他们做主啊!
此前毁约是他们不对,他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求四爷给他们做主啊!
客官进来坐坐杂货铺。
夏宝麦例行出府巡店,顺带收集一点感恩精神力,她今日多走零路,特意去了客官进来坐坐杂货铺,想看一看鲜番椒的收购情况。
于是,她恰好撞见了这么一出戏。
当初毁约的农人,此时不满太子爷的黑心剥削,又反过头来找四爷做主了。
“啧啧,有点意思。”
夏宝麦坐在后院,听着前院的鬼哭狼嚎,满是粉的鹅蛋脸上带着浅笑。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得为这批人撑腰,这样她才能将损失掉的感恩精神力补回来。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看法。
四爷得到消息,趁着中午休息,从刑部转到了杂货铺,他瞧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农人,俊脸上满是为难,他没办法呀,当初他退了一步,就是惹不起太子爷。
现在这些人求他做主,他能怎么办?
而且,太子爷也不算是明抢,太子爷不是给铜板了嘛,一斤五六文钱,价格不低了。
再闹的话,当心太子爷真的一文钱都不给明抢。
四爷着这些话时,旁人杂货铺的厮一直在忙着收购鲜番椒,就是一两银子一斤的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拖欠,干脆利索。
这一场景,让哭诉的农人眼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