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愿黛眉蹙起,神色凝重。
“情况有点复杂,你快来我家找我!”慕锦语速急促,伴随着她的声音还有敲门的杂音。
“好,你先别慌,乖乖在家等我。”
慕愿猛然起身,身形踉跄有些不稳。
“怎么了?”季屿北眸色纠结看着慕愿,“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嗝……我表妹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出事了。”她扶着墙摸到挂衣架旁,取下她做饭前脱掉的毛呢大衣。
“我跟你一起去,你现在开不了车,我可以。”季屿北拿下衣服跟在慕愿身后,出于本能做好随时扶住慕愿的准备。
“好。”
慕愿打开门,一阵凉气猛然灌入房间,让有些昏胀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等等,火锅还没关……”她转身想往回走,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季屿北怀中。
一股草木的清香将慕愿笼罩。
“我去关,你在门口等我。”季屿北下意识揉了揉慕愿被撞的额头,将她扶正后才转身进屋关火锅。
慕愿认为自己没有喝多,只是脑子和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但意识还是有的。
经历了一些小意外耽误了一些时间,但好在没有堵车,到慕锦家也不算太晚。
在车上慕愿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至少走路不再是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一脚深一脚浅。
“你上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季屿北透过后视镜看着慕愿。
“谢谢你,季屿北。”
慕愿的手握上车门把手,冲季屿北点头致谢。
季屿北笑了笑,没有说话。
女孩儿拉开车门,车外夹着雪花的寒风凛冽,慕愿拢了拢毛呢大衣加快了步子走进单元楼。
刚到慕锦家门口,就听见屋子里的争吵声。
她伸手叩门,屋子里沉寂了片刻,很门就开了
“伯母。”
“愿愿?这么晚了你……”何春桦打量着她,眼神夹着着不解。
“我有点想小锦了,想着明天不上班,今天顺路过来看看她。”
“哦,快进来,外面挺冷的吧。”何春桦把这门,招呼慕愿进屋。
慕正则面色铁青坐在沙发上,胸腔伴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慕愿见状,带着礼貌和疏离淡淡一笑:“伯伯这是怎么了?”
“你去问那个不孝女。”慕正则瞪着慕锦的房门大吼着,何春桦坐在一旁替他顺气:“你别冲愿愿吼。”
慕愿余光瞥见古董架旁的碎片,事情已经明了大半。
她走到慕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小锦,是我。”
慕锦将房门打开,探出脑袋,迅速的将慕愿拉进房间,又“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说吧,是不是闯祸了。”慕愿抱着手臂,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摔了他一个带裂纹的花瓶嘛。”慕锦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由大变小。
“你啊……”慕愿伸出雪白的食指戳在她脑袋上,佯装苛责,“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总是跟土匪头子一样?”
“表姐,你就别拿我取笑了,我爹说今晚这个事情不解决,他就打断我的腿!”
慕锦牵着慕愿的衣角摆了摆:“表姐,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这么可爱的表妹在花季年华就瘸了条腿吧。”
说罢,小丫头缩了缩她的腿。
“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听说我爹那个瓶子,是一对。”小姑娘鬼机灵一笑,“我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另一个瓶子的买主,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嗯哼。”慕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今晚能跟你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