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十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慕愿觉得自己的已经疲惫到了极致。
飞机上的小憩只能缓解精神上的疲惫,身体的疲惫是需要将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来缓解的。
“那个……我去睡一会……”慕愿小心翼翼的从季屿北手中接过行李箱。
一想到刚刚那灼热的触感,慕愿心头便涌上一种难言的感觉。
季屿北垂眸,眼底一片晦暗不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朱唇微张:“晚安。”
声音低沉温润,如山涧滑过圆石,若大提琴演奏,带着致命的魅惑。
落在慕愿耳中,直达心底的安心。
慕愿仰起头,展现出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晚安,好梦。”
虽然现在还是加国清晨六七点。
唯那片刻,季屿北便觉天地失色,眼中唯有她在散发着光芒,吸引着他靠近……
靠近,再靠近……
慕愿拿着钥匙插进门孔轻旋,“吧嗒”一声门应声而开。
房间是非常有特色的阁楼斜顶式,超大的木制床铺着淡青蓝色的床单,房间里满满的原木元素。
窗户安装在斜顶上,阳光可以轻易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有整整一面墙用来摆放古典中外书籍。
慕愿放下行李箱,直直奔向床,而后倒上去……
“舒服……”
楼底从留声机里传出舒缓的歌谣,似有似无,倒是多了几分朦胧的意味。
慕愿像只魇足的猫,懒懒的蜷在床上。
身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她很快便沉入睡梦之中。
————
白昼黑夜交替,慕愿除了起床吃过晚饭,便一直赖在床上。
眼见八点了,她才缓缓从被窝里钻出来。
九点半开始入场,十点正式开会,时间倒也算充裕。
慕愿在行李箱中找出一套职业装换上,领略过了加国温度,她决定出门时套上羽绒服。
她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皮筋被她咬在齿间,将头发梳理整齐后才将皮筋圈在手指间。纤白的手指在柔软的墨色发丝中翻飞,很快将头发绾成了一个花苞。
鬓边飘着几根墨丝,不但没有显得凌乱,反而多了几分温婉。
她从口袋里拿出口红,仔细描绘着嘴唇的形状。
草草打理了一番,镜中的人更加明艳动人。
“啦啦啦……”慕愿起身,哼着无名自创的小曲儿扶了扶被弄皱的裙角。
出门。
房东老太太坐在楼下壁炉旁的摇椅上,戴着金丝框眼镜,腿间放了一本书。
厨房传来阵阵飘香。
难道是季屿北在做饭?
她穿着一次性拖鞋下楼,手上还拎着高跟鞋。
“房东奶奶早。”
房东循声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看清来人后才应声:“早啊,年轻小丫头就是好看。”
听见房东的夸奖,慕愿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白净的脸蛋上浮上一层嫣红,甚是好看。
“这职业装上还少了点缀物。”老太太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慢慢挪到一旁的储物柜前,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功夫,老太太手上拿了一个小物什站在慕愿面前,抬手替她别在了西装上。
是一个昙花别针。